因為知道結香有些怕人,殷小樓下午就帶著她在房間玩了一會,晚飯也是讓人給送到了房間里。
結香從未與奶娘外的人這么親近過,漸漸和殷小樓相處中多了些小孩子的天性。
晚上沐浴結香一個人坐在浴桶里,那些之前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皮膚此刻全都露了出來,在熱水的洗滌下顯得更加的詭異嚇人。
她朝水里縮了縮讓水面蓋過了自己下巴逐漸在蓋過了嘴唇,還差一點就要淹沒了鼻子,這樣說不定就可以不再呼吸了。
她在遇到溫子軒之前曾經想過無數次的去死,死了就不用再茍活在世上了,但每每到那個時候就會想起奶娘將自己養大多么的不容易,奶娘這一輩子的愿望不過就是希望自己能好好的活著。
她不需要別人對她好,她期待就是別人能夠正常地看待她,等沐浴完,之前那身臟臟的衣服已經被殷小樓給拿走了,溫子軒當時不過隨便給她找的一身衣服,大小都不太合適,但也是她僅有的了,以溫子軒那除了對各種疑難雜癥感興趣的性子,這身衣服結香怕是穿個幾年他也不會發現。
穿著一身干凈地衣服結香糾結了半天還是走了出去,這衣服剛好合身,但這樣之前用那件寬大的衣服擋住的地方此時只能暴露在了空氣之中,結香看殷小樓看了過來下意識地就想去捂,但捂的了這里那里就捂不了,結香瞬間臉就燒紅了。
殷小樓沒在意結香這點小動作,取了一張干凈的帕子將結香濕漉漉的頭發給包了起來,溫和地擦拭了起來。
“擦的干些,不然一會睡覺會感冒。”
“我自己來吧。”結香有點不自在。
殷小樓也沒堅持,將帕子遞給了結香,這也讓結香舒了一口氣,如果殷小樓只是因為可憐自己才對自己好,那她……想到這里她微微埋下了頭,她想要的并不是別人的憐憫,不過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殷小樓緩緩開了口。
“結香,溫神醫這一忙不知道要多久,這段時間你和我一起,有些事我要事先告訴你。”殷小樓一眼不眨地看著結香。
結香從見到殷小樓開始就沒聽到過她用這么嚴肅的語氣說過話,呆呆地點了點頭。
“我也生病了,可能比你還嚴重。”殷小樓盡可能輕柔地說著,但很快就看到結香的眼神變了。
“誒,你別怕呀!”殷小樓以為是自己的樣子嚇到了結香,又恢復了平時那種笑吟吟的語氣。
“那你是什么病?”結香緊張地看著殷小樓,她和殷小樓待了這么久,完全看不出殷小樓有什么病啊。
“要是輕易地被看出來那還能叫做厲害的病了嗎?就像毒藥,自然是無色無味不被人察覺的那種才是最好的。”殷小樓看著結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趕緊打住了自己的話,“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不過發作起來的時候比較難受罷了。”
結香抽了抽鼻子沒有說話。
“我告訴你是因為我可能隨時都會發病,我們還相處不少的時日,見到了千萬別怕。”說完殷小樓將食指放到了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這事我只告訴過你,不能告訴別人了。”
結香連忙地點點頭,鼻尖紅紅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記得今天和我們一起回來的那個人嗎?”
“那個好看的叔叔?”
“是的吧。”殷小樓有些猶豫,她昨晚從溫子軒那里知道了事情真相后就怕和他們待在一起,瞞著他們自己所受的煎熬不比他們少,而且季修晏那么精明,自己要是哪里有些不對勁,自然逃不過他的眼睛,能讓自己嫌疑變得更小的無非就是疏遠他們。
至于今日看點季修晏又和沈茵洛走到了一起,心里沒有點觸動是絕無可能的,她不是什么圣人,還掌控不了自己的七情六欲。
“如果遇到了那個叔叔,一定記得什么都不要和他說,不止是這件事,他問你什么都別說。”雖然不知道殷小樓為什么要這樣交待,但結香還是很聽話點點頭。
結香不過個幾歲的小孩子,殷小樓是怕這種小孩子哪里是季修晏的對手,怕有時候季修晏從幾句里就能發現點什么不對勁的來。
說完這個殷小樓再三提醒:“我發病的時候很難受,但你千萬不要去找人,如果有人來了你還要幫我把他們打發走,明白嗎?”
結香點點頭,“明白。”
殷小樓對結香還是十分的放心,不然也不會把結香放到自己的身邊,以結香的脾氣可能把她弄去和紅薯一起睡也沒什么意見。
第二日一早這邊就來了客人,殷小樓照例去大堂,就看到了一個笑瞇瞇的胖子坐在上面,而上首的是孟廣良,胖子臉上一直帶著笑,眼睛都快瞇了起來,相比之下孟廣良臉上的表情就冷漠的多。
“孟峰主多年未見可還安好。”
“自是安好。”孟廣良的語氣客氣但又不帶什么感覺,就似乎坐在他面前的胖子不過是一個樽雕塑罷了。
殷小樓一進來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孟廣良只是好奇地看了兩眼,而那個胖子看著殷小樓的眼神一下就亮了起來。
那股視線十分熱烈,殷小樓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孟師兄。”只是簡單地喚了聲孟廣良,殷小樓便偷偷地打量起了這個胖子來。
這胖子看著倒是十分的眼熟,只是一瞬間還真的想不起來到底在哪里見過了。
“這是文莊主。”孟廣良淡淡的提醒。
文莊主!明月山莊!殷小樓恍然大悟,終于知道為何這個胖子這么眼熟了,不就是在名劍大會看到過的文卿的父親嗎?
“見過文莊主。”
想之前她一直以為文卿的父親是個蓋世英雄不說貌比潘安,至少會是個俊朗的男子,畢竟文夫人生的那般的美,文卿又清俊不已。
到了后來才知道文卿的長相絕大多數都是遺傳的文夫人,不然文卿也生不了那么好,但文卿和文莊主有著一雙極為相似的眼眸,一眼便能認的出來。
文莊主很熱情,看著殷小樓的表情也很慈愛,笑起來的樣子很像樽彌勒佛,看見殷小樓樂呵呵地說道:“我們之間不必這么生分,要是不介意我就叫你小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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