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卿的思路從未有有過的清晰,他敢肯定一會就會有人過來抓奸,文瀾大婚明月山莊里的人可不少,加上還有秦家的人,要是被人逮到他可就慘了。
而在這時一串腳步聲與交談聲在遠處響起,文卿想也不想,提起昏迷不醒的許莞直接朝水池里一扔,許莞背朝下就躺在了水池中,不過水池中的水極淺,只淹過了她的耳際。
文卿完全沒想到這點水藏不住人,不過旁邊的草叢還算高勉強擋住了許莞的身子,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看著隱隱約約躺在水池中的人影文卿瞬間腦袋中空白了起來,那種怪異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文卿?你還真的在這里!”秦沐棉略帶驚喜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文卿僵硬地轉過頭,不著痕跡地擋住了水池,無措地看著了秦沐棉與秦矩二人,他現在已經不能多想為什么這兩個人會出現在這里,只想快點離開這里完全不想被人看到這副窘迫的樣子。
文卿此時的狀態極為不好,赤紅著臉只僵硬地笑了笑,秦矩也沒想到文卿會出現在這里,聯想到剛才逃跑了的殷小樓,看來想算計的不止殷小樓一人。
秦沐棉也看得出文卿的異樣,看著他憋得通紅的臉上前了一步關心地探向了他的額頭,“怎么喝了這么多酒?”
她只是以為文卿酒喝多了而已,但沒想到被秦沐棉挨到的文卿像被刺了一下一下就跳了老遠出去,一副擔心被秦沐棉碰到的樣子,“別碰我!”
文卿的聲音嘶啞又焦急,秦沐棉的手尷尬地支在半空中,眼神黯然。
“我覺得你快點給他找大夫才好。”秦矩在一旁提醒。
“大夫?”秦沐棉不解。
“他中了合歡散。”秦矩說著上前出手一掌砍向了文卿的后頸,然后直接將文卿給扛了起來,他們一家上上下下對很疼愛秦沐棉,所以他不可能對秦沐棉未來的丈夫坐視不管,“去找文夫人,他們知道怎么解決。”
另一邊季修晏隨著沈茵洛走出了人群,還未到沈茵洛想去的地方,季修晏就停下了腳步。
沈茵洛察覺到了疑惑地轉了身,只見季修晏眸子覆著一層寒霜,眼角帶著一絲譏誚,季修晏向來都是溫文爾雅的,哪怕是出劍之時也是一派瀟灑風流之姿,現在的季修晏卻莫名給人一種陰寒之意,是沈茵洛從未見過的冷漠與疏離。
“我本以為你還算是聰穎之人,原來也不過如此。”季修晏冰冷的眼神落到沈茵洛身上,那種眼神全然不似在看一個相交十幾年的熟人,其中的冷意像是利刃一般刺進了沈茵洛的心中。
沈茵洛何時被如此貶低過,她武功雖然不是年輕一輩中最拔尖的,但也是天資聰穎,早早就將同齡人甩在了身后,見過她之人誰人不稱贊她冰雪聰明,季修晏以前也曾夸贊過自己的天賦出眾,而現在卻落了一個不過如此的評價。
呆呆地望著眼前俊逸出塵的男子,她甚至在季修晏眼中看到了一絲嫌惡之色,她只感覺胸口處積郁了一口氣一點也呼不出去,讓她像是沉入了深海,最后一絲希望也破碎了。
“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不過如此而已?”沈茵洛喃喃自語,她完全不敢相信季修晏剛才說的話,“我們相識十幾年的情分難道就此而已嗎?”
“情分?”季修晏微微挑眉,看著眼前脆弱又美麗的女子,“這么多年的情分在你算計我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季修晏的話還沒說完沈茵洛身子就是一怔,不可置信地望著季修晏,眼角已經泛起了水光,雙唇翕動,內心像是受了無比大的震撼,良久才哽咽道:“你不信我?”
比起季修晏的冷漠而言,這種懷疑幾乎將沈茵洛這么多年來期盼全盤擊碎,她僅剩的一點自尊都在看見季修晏眼底冷漠疏離時也一絲都不剩,她突然笑了,眼角的淚卻慢慢滑過臉頰,“原來在你眼中我就是這樣一個人。”
“你在我眼中是什么樣的并不重要。”季修晏的耐性已經被消耗完,“你自以為通透,實際卻心系樊籠而不自知。”
沈茵洛低下了頭,眼底的淚忍不住像斷了線一般滴進了土里,她已經快不能思考下去了,幼時的記憶閃現在腦海中,現對于她來說卻變成了折磨,“為什么?我明明喜歡了你那么多年,你與殷姑娘不是相識一兩年而已,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她了。”
沈茵洛藏在袖子的手緊緊握成拳,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內心卻一直壓制不住那種絕望以及嫉妒,她第一次承認嫉妒殷小樓,她起初見殷小樓雖然殷小樓與季修晏關系親密,但她一直未將殷小樓放在心上,那時的殷小樓青澀又稚嫩,她雖心有不安,但卻不信殷小樓能威脅到自己。
然而事情卻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她輸了而且還輸的很慘,想到了師父與許莞說她的不爭氣,她知季修晏性子淡薄,所以她也從不去爭,以為這樣平平淡淡便好。
“你是你,她是她,不用相提并論。”此時的沈茵洛有著從未有過的脆弱,然而季修晏眼底卻無一絲動容,看著她的眼神就只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那為何偏偏是她?”
“不需要理由。”
“可你明明貼身佩戴我送你的玉佩這么多年。”沈茵洛一把揪住季修晏的衣領,情緒已然有些失控,“若你不喜歡我何必如此?我不明白,這么多年了,為什么抵不上一個殷小樓!”
沈茵洛絕美的臉上仍有淚痕,越發顯得一張小臉楚楚動人,讓人一眼便能心碎,而季修晏只是冷冷地拉開了她的手,陷入了自己情緒之中的沈茵洛沒有覺察到季修晏眼中的一絲殺意。
淡漠地將沈茵洛推開,季修晏對沈茵洛一絲可憐也無,“我從未對你有過其他的感情,你對我而言連朋友二字都算不上,至于玉佩,我并不知是你所贈。”
沈茵洛頹然地往后退了幾步,語氣里充滿了絕望,“季修晏,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如此狠心,為了一個殷小樓竟然全盤否定了我十幾年的等待,你既對我無情為何不早說,偏偏要等我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時候再將我所有的希望全部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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