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衣從來沒有見到過殷小樓這般發過火,她總是一副狡猾的樣子,而在剛剛的一瞬間她真的從她的身上察覺到了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殺意。
“還愣著做什么?”殷小樓冷冷地訓斥。
她對蓮衣已經完全失了耐心,手中的劍已經出鞘,現在與穆三娘之間的距離已經差不多足夠她出手,殷小樓的話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不過她不想在這里引人注意,很快就松開了蓮衣的手。
“還不快去!”又厲聲訓斥了她一句。
蓮衣眼神深了幾分,立馬就匯入了人群之中。
而那邊楊溯人已經完全到了穆三娘的身后,手中的刀緊緊握在手中,但就在這時穆三娘突然轉過了頭,一雙秋水剪眸望向了楊溯,平靜安詳,無端地讓人平靜了下來。
楊溯一時間根本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手中的刀遲遲沒有落下,他看見她的雙唇翕動,好像在說著些什么,但是他到底還是不明白。
“楊溯,還不動手?”座上的楊和光虛了虛眼。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楊溯手里沁出了一層細汗,刀已經揚起,這時的穆三娘就只是一雙眸子溫柔地看著他,那個眼神總是讓他感到一陣一陣的心悸。
心中又響起了李政臨死前和自己說的話,絕對不能答應來主持誓師大會,難道當時李政已經知道會發生什么了?
可是為什么要這樣告訴自己。
楊溯的刀遲遲沒有落下,底下已經有了議論聲,而同楊溯交好的人也在下面給他使眼色,尤其是張洋許和平等人。
“楊溯他怎么了?所以都在等著他,他要是連這事都辦不好,以后那要怎么辦!”許和平簡直急得不行,楊溯的狀態最近就一直不對勁,現在這不幾乎都被自己說中了,這種場景下要是有了失誤,以后他還要怎么在這些門派面前立足,怎么壓制得住這些人。
張洋也是十分的不解,“這個臭小子,平日里作事都好好的,怎么這個時候突然掉鏈子了!”
就在眾人等的有些不耐的時候,穆三娘突然將目光投向了他們,似挑釁一般,輕蔑到了極致,單單是一個眼神頓時就讓人心中怒火起來了。
“既然少盟主遲遲不動手,那老夫就代勞了!”這時從人群里突然就沖出來了一個男子,白發黑髯,背后還背著一把刀。
楊溯看著逼近的男子皺了皺眉,“前輩這時何意?”
男子冷聲道:“少盟主年級尚輕,心有仁善,對這般魔頭下不去手情有可原,但是我們與魔教有著血海深仇,這女人非死不可!”
話畢,背后的刀就被握到了手中,一步一步沉穩有力靠近了穆三娘,而穆三娘唇角輕輕勾起,那男子眼底更是一片冰冷之意,手中的刀直接不管不顧朝穆三娘砍去。
而只有在這時,穆三娘眼底才有了一分釋然。
而一旁的楊溯心里突然梗了一下,突然之間就覺得不太能喘的過氣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女人身上,瞳孔驟然收緊,仿佛下一刻就會看到她尸首分離。
遠在人群里的殷小樓的劍已經舉過胸前,一道劍氣直沖著那個男人的背后襲去。
感覺到了背后的冷意,男子突然轉過身來用寬大的刀身一擋,但霸道的劍勢是他沒有意料到的,被這股劍勢連連擊退的幾步。
這情況讓在座的人頓時警惕了起來,紛紛戒備著周圍的環境,所有人已經在朝劍氣所來的方向找去,想把這個放冷劍的人給找出來。
“不用找了!”
就在這時入門突然響起了一個男聲。
“殷斐然!”
所有幾乎不敢相信所來之人,紛紛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殷斐然對他們這種語調心里不爽極了,但是面上還是裝作一派不屑的樣子,左右兩邊的人紛紛粗暴地推開了擋著路的人,好讓他能大搖大擺地走進來。
在座的各門派對殷斐然也非畏懼,只是殷斐然的實力在這里其實有那么幾分不夠看的意思,畢竟在這里的人和殷斐然打過的交道的并不少,對他有幾斤幾兩還是有底的,這人能活到現在無外乎就是有些小手段和一些說不清的運氣。
所以就憑他就敢來武林盟?
這里的人可沒一個人信的,但是這也更令他們心中像壓了一塊石頭。
這殷斐然必然背后是還有人的,至于是誰自然不言而喻,楊和光和楊成言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
殷斐然說實話對武林盟還是始終有幾分畏懼的,一踏進了望月臺后之前的那種囂張到底還是收斂了不少。
這里坐著的老相識可不少,自己到底是什么斤兩他也清楚,尤其是他一眼看到最上面的楊和光時,尤其是在瞥見楊和光臉上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時,還是沒忍住咽了咽口水,當初時怎么從這人手里死里逃生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以至于讓他以后對武林盟有了說不盡的陰影。
“殷斐然就你一個就想來把人給救走,未免也太癡心妄想了吧?”金凌風連多看他一眼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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