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衣挑挑眉看著金昊蘭,“請什么?”
她的脾氣本來就不算好,在教內大多數人對她都是又敬又畏,除了教主等人她也沒多少人是拿正眼看的,更別說這來路不明的一個人,還與武林盟有關系。
金昊蘭咧了咧嘴,作出一副為難的樣子,無奈地攤了攤手,“那姑娘就別怪我們無禮了。”
話畢,一個手勢下他的手下竟就有要一擁而上之勢。
蓮衣的劍已經放到了身前,準備好了一有不對勁就出手。
金昊蘭的視線跳過蓮衣,看著紋絲不動的車簾心里也泛起了嘀咕,這么半天了里面竟然沒有半點動靜,著實讓人有些捉摸不透啊。
很快馬車旁金昊蘭的手下就越來越靠近,大有要將馬車拆個干凈的樣子,馬車底下的繆乙不停地打著哆嗦,心里哀嚎著終于是逃不過了。
金昊蘭一聲令下,他的手下立馬就沖了上去,就在這個時候四周起了刮起了一陣大風,離得馬車最近的金昊蘭突然間就怔住了。
“等等!”他突然喊停了手下。
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簾處,此時門簾已被風撩起了一條縫,但是就是這一條縫隙足以讓他覽盡車廂中的風景。
從他的角度剛剛好可以看見正窩在季修宴懷里的殷小樓,一張精致的臉輕輕地貼在背后人的懷中,披散著的青絲傾瀉在臉側,更是襯得眉目如畫,姿色艷麗,就好像是春日里開的絢爛的桃花,不爭不搶,單單立在那里就是一道風景。
金昊蘭不禁咽了咽口水,視線再也不能從她的臉上移開,不過就在他貪戀著美色的時候,風卻戛然而止,不再給他機會繼續欣賞。
眼前失了顏色,但是心里的波瀾卻沒有停息反而越發的洶涌,金昊蘭壓下心里那種癢酥酥的感覺,收起了之前的盛氣凌人。
“方才是金某唐突了,還望姑娘海涵。”
突然就換了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的金昊蘭讓蓮衣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她還是始終沒有對這個人放下戒心來。
就連金昊蘭手底下的人也一時搞不清自家的公字到底在搞什么,一時間面面相覷,金昊蘭說著客套的話,目光始終還是黏在車簾上,恨不得這個時候再來一陣風把車簾再給吹開才好。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就連他這般有禮地開口后,車廂里也沒什么動靜,就在他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車廂里面才傳來了一個聲音。
只不過可惜不是他想象中嬌柔的女聲,而是一個清冷的男聲。
“金公子不必客氣,內人身感惡疾,我們不便多加逗留,還望金公子能通融一二。”
聽到了季修宴的聲音,蓮衣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教主為何要用如此姿態和一個紈绔子弟如此說話?真動起手來,這里的人可是一個都別想能活著離開,所以她更是想不明白了。
內人……原來這么漂亮的姑娘已經嫁為人婦了,金昊蘭眼中難掩失望之色。
“這里窮鄉僻壤的,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你們現在才出城,少不得得有了幾十里地才能有落腳的地方,既然夫人身體抱恙,不如到在下府中小坐片刻,待到明日一早再啟程也不遲,在下府上還有位神醫或許還能替夫人診治一二。”
話說出口,車廂里就沒有了動靜,金昊蘭心中不免還是有些忐忑,怎么說這都是自己的一點小心思,的確是不太能見的人,見色起意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他心里也清楚,只不過什么也抵不了那點小心思,既然遇到了那邊是給他的福報,其他的都可以暫時不管。
蓮衣早就將此人的一舉一動看在眼里,對他心里是什么想法心里一片明鏡似的,這個時候只要季修宴一聲令下,她保管讓這人人頭落地,才不會管他到底是哪家人。
不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人,過了一小會,里面的人竟然同意了。
“主……”蓮衣欲言又止,心中只覺得屈辱。
但是可把在外面的金昊蘭高興壞了,大手一揮,就欲派人接替蓮衣的位置駕車。
蓮衣想不過拉開了車簾進了車廂,一點間隙金昊蘭還不忘朝里面張望,不過蓮衣哪里會給他這個機會,一眨眼的功夫就把簾子給拉上了,不過很快人就出來了。
“你的人煞氣重,怕驚擾了夫人休息,讓底下那人上來趕車。”蓮衣一點好臉色也未曾給金昊蘭留。
金昊蘭心里暗自竊喜,他也不是什么喜歡計較細枝末節的人,一個小小的奴隸而已,殺了扔了都無所謂。
“還不快滾出來!”他手底下的人熟知他的心意,很快就把繆乙像拎小雞一樣地拎了出來。
這地方是金昊蘭所說的窮鄉僻壤,但他好歹是這里的一霸,隧他府宅在這里算的上是最好的了,也如他所說這個時候出城恐怕到了晚上要找個落腳的地方還真不好找,單看蓮衣也并無所謂,但這不是還帶著個病中的人嗎?
金昊蘭的宅子修在城外,占了一大片良田美地,附近山水皆劃為了自己所有,明早再出發的確還很順路給他們省了不少事,只是這個前提是這人沒有居心不良。
馬車在宅子大門前緩緩停了下來,這時不待金昊蘭先說話,里面的人又先出聲了,“內人身體不適,不宜受風,不知可否將馬車駛入貴府內?”
到了門口不下馬車,實際上很失禮,而且這個時候馬車里的人也沒有下車過,說起來并未給金昊蘭什么面子,金昊蘭手底下的人覺得不妥,只是金昊蘭的心一直系在車廂中驚鴻一瞥的殷小樓身上,一時間也全然不在意這些也不顧他人的意見,大手一揮,指揮著繆乙趕著馬車大搖大擺地從府邸大門進去了。
馬車里季修宴看著被風撩起了一角車簾,輕輕地勾了勾唇,低頭看著殷小樓的目光也越發的溫柔寵溺。
一點點的小伎倆,以蓮衣的心思猜不到的,但是如果殷小樓醒著酒肯定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他伸出手輕輕理了理散到了她臉上的一根發絲,懷里的殷小樓氣息較之前平穩了不少,臉色也多了不少血氣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看著只不過像是睡著了,指腹上傳來的細膩的觸感讓他安心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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