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一路在金昊蘭的宅子里動著,直到到了金昊蘭為他們安排的小院子外。
等在外面的金昊蘭伸長了脖子就等著再好好看看,馬車停了下來,就在金昊蘭等的心里火急火燎的時候,門簾終于被拉開了。
殷小樓依舊是被抱著,一張小臉靜靜地貼在高大的男子懷里,神色安然靜謐,比剛才自己不經意之間瞄到的更是驚為天人,他看得太出神以至于季修宴抱著人錯身而過了才反應過來。
季修宴雖然帶著面具,無論是舉止還是氣度皆不似普通人,君子如玉說的也莫過于此。
在這樣的人面前,金昊蘭未免也有些自慚形穢,憋了好久的話半天也說不出來,這兩人看著簡直就是可以說是天作之合,生生地讓他憋了一大口氣在胸口。
“公子,這人定是形貌丑陋這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小斯附到他耳邊嘀咕。
這話簡直就是說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若非心中還有所顧忌,他現在可就恨不得馬上把那人臉上的面具給摘下來,看看到底是如何個丑陋法讓他都不敢見人。
在外面等了一會,金昊蘭以為至少那個戴面具的男人得出來和他客套兩句,但是等了一會兒出來的竟然還是那個婢女。
蓮衣冷冷淡淡地看著金昊蘭,“給夫人熬藥需要些柴火,不知金公子可否行個便利?”
雖然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態度,但是口氣好了不少,金昊蘭聽著也順耳了一些。
“這是自然,一會兒我讓我府上的大夫替夫人瞧上一瞧。”
“那就多謝金公子了,不過還有一事相求。”
金昊蘭折扇一合,“何事?”
蓮衣斜昵了一眼瑟縮在角落的繆乙,“我們缺個人生活熬藥,這個人不知能否向金公子借一晚?”
被提到的繆乙頓時就縮成了一團企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金昊蘭蔑視地看了一眼那個瘦骨嶙峋的人,只是轉向蓮衣的時候態度又好了不少,“姑娘要是想要這人,送你便是,談什么借不借的。”
雖然蓮衣始終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這種女人是金昊蘭最為不喜的,但這個時候金昊蘭為了自己心里的小九九還是笑著臉拉著蓮衣東拉西扯了半天。
在得知幾人是南海附近的絲綢商人后,金昊蘭的眼神頓時就變了,一個商人再有錢能怎么樣,雖然說有錢能使鬼推磨,但在錢上的還有權勢二字。
之前的那點小憂慮頓時就去了大半,喜形于色根本沒有過多掩飾自己心中所想,而因為竊喜忽略了蓮衣眼神里的微妙。
轉身就去把自己府中的大夫找了來,一番吩咐以后心中才稍安,心里的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仿佛自己心中算計的東西立馬就能到手一樣。
“商人?”金昊蘭昵著眼笑了起來,“誰讓你們送上門了呢。”
他心里也做了幾手準備,如果事情順利他也不太想為難人,他也不過是剛好看上眼了而已,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也不會去,也不敢做。
金昊蘭這邊高興,另一頭的季修宴心情也頗佳,金昊蘭只知道殷小樓身上帶病,但到底是什么病他一無所知,所以抱著討好的心態給他們安排的院子極為的舒適,在他的府宅里也絕對是上等的地方了。
殷小樓被放到了床上,臉上的神情安詳,胸口微微起伏氣息平穩,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季修宴在旁邊看了一會,一個黑影從門縫里擠了進來,季修宴往旁邊挪了挪,給小黑讓了一點位置出來,這些天殷小樓昏睡不醒,季修宴對這只鳥也沒太在意,也是因為小黑被送給殷小樓后,對季修宴的態度一直也不算好,之前它是怕季修宴,所以不敢不聽他的話,但是自從跟了殷小樓之后,它這狐假虎威可是表現地淋漓盡致,精得很,知道只要有殷小樓在季修宴也不會把它給怎么樣。
這幾日它就跟在他們后面,它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一下也沒人會特意想起它,季修宴中途倒也給它留了點吃食,但是它是會被帶到中原來少不得有他的緣故,現在是越發地不待見這人,寧愿自己出去啄蟲吃。
有小黑守在,季修宴便緩緩起了身,在房間里小轉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里確實算的上附近最好的地方了,只是這金昊蘭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引來了什么人。
他本也是無意,只是這金昊蘭只要撞了上來。
金昊蘭是金凌風的嫡子,也是金夫人的獨子,在金家可以說是備受寵愛,至于為何會被發配到這窮鄉僻壤來,單今日一見季修宴就能明白,如果任這金昊蘭繼任金家,這金家恐怕也風光不了多久了。
看來金凌風也是有些遠見,只不過這放到金昊蘭這里好像并沒有起什么作用。
推開了房門,蓮衣抱著劍守在院子里,角落是那個叫繆乙的奴隸正在熬藥。
“教主。”蓮衣低聲喊道。
不過剛喊出口,就自知說錯了話,只不過季修宴也未介意,反而將視線轉向了角落里的人。
蓮衣順著視線看過去,摸不清季修宴的想法,之前也是他點名要了這個一點不起眼的奴隸,她到現在也沒有看出來這個人到底哪里有特別之處能讓教主刮目相待。
季修宴很快就收回了視線,“今夜守著夫人,他們的速度估計快到了,夫人若是有什么差池唯你是問。”
“屬下明白。”
在金昊蘭這里也有在這里的好處,莫潛淵攜了金凌風幾人追來,待在金昊蘭這里,他們不得不有所顧忌,無論他們是猜想金昊蘭被他們脅迫還是別的什么想法,可以說這個時候在這里可以完全算的上是絕佳之策。
殷小樓現在還未醒,他不想她再出任何的差池,哪怕是掉了一根頭發也不行,此番深入敵營,首先金昊蘭現在巴不得討好他,莫潛淵他們不清楚情況,為了顧及金昊蘭一定不會輕舉妄動,可以說殷小樓待在這里比在哪里都要安全。
不過這里自然不會只有蓮衣一人,此行在武林盟中其實并沒有折損太多人,尤其是殷玉樓突然出現后,他們可以說是全身而退。
不過,殷玉樓到底是會被誰帶走了?季修宴一時也沒有想明白,他心里也清楚,雖然殷小樓嘴上沒有說,但畢竟是她的生身父親完全不在意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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