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院子被柔和的月光包裹著,角落里的草叢中不時傳來幾聲蛐蛐兒的叫聲,守著藥爐的繆乙這個時候已經(jīng)靠著墻角睡著了,一切都好像歸于了深夜的平靜。
房間中開著窗,窗外的月光順著窗戶瀉到了窗前的地上,一陣微風過吹進了幾片落葉,落葉靜靜地躺在地上,風一動就跟著輕輕搖晃幾下。
在那一層淺淺的月光照耀下,突然一雙纖巧的玉足踩到了落葉上,很快又從落葉上走開,落葉又重歸平靜。
房間里只有床邊一盞小小的燈籠還亮著,整個房間都陷入了朦朧的月色里。
赤著的足的殷小樓幾步走到了桌前,躺了幾日的身體此時已經(jīng)沒有太多的力氣,她一手撐在桌邊,將身體倚在那里支撐著自己。
等喘息聲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她這才拎起桌上的茶壺,在倒水的時候手軟險些將茶壺摔到了地上。
涼水入喉,身上的燥熱方才去了幾分,不經(jīng)意間醒來的短短一會身上已經(jīng)出了一層汗,打濕了褻衣,黏在身上各位的讓人難受。
恰好此時守在門外的蓮衣聽到動靜推開了門來,見殷小樓一個人竟然起來臉色劇變,連忙上前把人給扶住。
但就在碰到殷小樓的一刻,殷小樓突然甩開了她的手。
力道很弱,但是這份抵觸蓮衣不會看不明白,身份有別她也不能再多做什么。
蓮衣微微詫異,朝殷小樓望去,但是殷小樓埋著頭,散著的青絲擋住了她的側(cè)臉,讓蓮衣根本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殷小樓胸口起伏著大喘著氣,仿佛剛才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jīng)耗費了她全身的力氣。
“掌燈!
聲音微弱幾不可聞。
蓮衣欲言又止,但還是依她的話將房間中的燈盡數(shù)點亮。
等蓮衣回身時,殷小樓已經(jīng)坐了下來,臉上密布著一層細汗,白皙的皮膚上燒著兩團紅霞。
“現(xiàn)在在哪里?”殷小樓終于抬眼看向了蓮衣。
只是這一眼看的蓮衣有著毛毛的感覺,具體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感覺,總感覺就有什么變的不太一樣了。
再看向她的雙眼時,蓮衣心中一窒,那日她也是親眼見到了殷玉樓這個人,現(xiàn)在這雙和殷玉樓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眼睛里的眼神幾乎那日那個男人的一樣了。
殷小樓見蓮衣半天不答話微微蹙了蹙眉。
“屬下失職,現(xiàn)如今我們已經(jīng)離開武林盟幾日,已遠在千里之外!
“已經(jīng)這么久了……”殷小樓有些不可置信,這個時候她已經(jīng)是完全清醒了過來,她左顧右盼眼神微微沉了下去,“他人呢?”
“教主他……”
不過蓮衣的話還沒有說完,房門外就響起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殷小樓與蓮衣相視一眼,很默契地都噤了聲。
蓮衣劍已經(jīng)握在了手中,殷小樓反手隨手套好了衣服,跟在了蓮衣身后小心翼翼地出去了。
院子里之前昏昏欲睡的繆乙這個時候也已經(jīng)醒了過來,一臉緊張地巡視著周圍。
最后那個腳步聲在院子門口停了下來,院子內(nèi)外的氣氛有了瞬間的凝結(jié)。
蓮衣將殷小樓護在了身后,“夫人,您先進去。”
殷小樓看著院門,此時的氛圍顯然一點兒也不平和,這個地方也陌生的緊,當日她起初意識還是清醒,撿到但是后面就什么也都不知道了,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個情況也無從知曉。
“不必!币笮怯喙馄车搅艘桓鶕未皯舻哪竟鳎S手就拾了起來。
院子的門從里面被別上了,這個時候外面的人好像十分著急,竟然是直接撞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藍色的身影從墻上一躍而下,溫涼看著已經(jīng)醒了過來的殷小樓臉上難掩欣喜,“夫人醒了可有感覺哪里有不適?”
殷小樓搖了搖頭,“你們教主人呢?”
“教主讓屬下來先帶夫人離開!睖貨鲩_門見山?jīng)]有忘了正事。
他的話音剛落,院門砰地一聲就被從外面大力被人踹開了。
“姑娘!快!”金昊蘭大喘著氣,身后帶了一大票人,他這費了不小的力氣才把院門給弄開,但在看到立在院中的幾人時不由地瞪大了雙眼。
尤其是在看到最后面的殷小樓的時候,金昊蘭的大腦有了瞬間的放空,不過這個狀態(tài)也并未持續(xù)太久,不著痕跡地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角,讓自己看上去鎮(zhèn)定了不少,這方才走近了幾人。
殷小樓狐疑地看著來人,對這人一點印象也沒有,不過看著溫涼和蓮衣并沒有阻攔的意思,她也只是將腹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夫人,我家中進了歹人,一時情急才闖了進來,還望夫人見諒。”
“無礙!币笮悄芨杏X到金昊蘭語氣中的急切,只是有些事時間匆忙一時間還沒有能弄清楚。
金昊蘭的眼神近乎是貪婪地落在了殷小樓的臉上,尤其是那一雙眼睛格外地吸引人,只不過這種眼神讓殷小樓從心底產(chǎn)生了一絲厭惡。
就在殷小樓準備開口的時候,溫涼先一步說道:“金公子,我們夫人身子弱禁不起刺激,既然府上此時有危險,我們還是先帶夫人離開以免給公子帶來麻煩,在此先替夫人謝過金公子今日的盛情款待!
溫涼的一席話說的滴水不漏,金昊蘭頓時也有些啞口無言,現(xiàn)在他也還沒弄自己這宅子里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雖然看著殷小樓的這些隨從是有兩刷子的樣子,但是殷小樓身體虛弱根本禁不起什么刺激,萬一在混亂中出點什么意外,那可就不妙了。
“你們對這里不熟,我派人送你們離開!”金昊蘭很快就做好了決定,不過這個到底送到哪里去救得由他做主了。
殷小樓不再思索便答應了金昊蘭的話,從金昊蘭的神情中看得出這其中定然不是這么簡單的事,但是既然季修宴讓溫涼帶她先離開,這個時候就絕對不能再這里多做逗留。
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溫涼突然給了殷小樓一個眼神暗示,殷小樓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的人。
她不太明白是為何,但是也清楚溫涼作為季修宴的左膀右臂絕對不會做一些不必要的小動作。
“金公子,這個人我可以帶走嗎?”殷小樓指了指角落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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