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雖然與秦家交好并非他的意愿,但是秦家能在武林中屹立這么多年,總是有他的底蘊存在,秦家目前當家的這一輩,秦琛大度,秦距有才,幾乎兩兄弟就擔起了秦家。
盡管秦家已經(jīng)逐漸走向了敗落,但還是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實力存在。
他對他們算不上有太多的好感,這都是因為與秦沐棉的這一樁婚事,他甚至都不知道秦家到底是看中了自己的什么,論實力,同輩中遠超他的人不少,論家勢,明月山莊不過是新冒出頭的新門派,
乍一看明月山莊現(xiàn)如今的勢頭可能躋身四大世家,但明月山莊始終還是一個由周家扶持起來的門派,和秦家比起來還有不小的差距,要把周家這一層皮洗下去還得花不少功夫。
所以他對秦家的人還算尊敬,他也清楚這樁婚事還有自己父親的手筆在其中,根本也不全是因為秦家。
從聽到他們談及殷小樓開始他的態(tài)度就變了,他們說話間明顯就是有某種不可說的目的,而且絕對不是什么可以公諸于眾的消息。
而且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給了他十分不好的觀感,他從小到大雖然很皮但是也沒有做出過聽人墻根的事情來,可是現(xiàn)在他知道殷小樓的處境十分的不好,她與魔教沾了關(guān)系,幾乎就是武林盟的死敵。
只是他們說的目的與協(xié)議是他聽不懂的,但是他很明白他們是要她不利。
到他們分開他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而他從始至終把他們談及的一切都聽了個完整。
但是那個時候還在秦家,他心里著急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他知道自己的斤兩,瘦死駱駝比馬大,他離對抗秦家還有很遠的路。
他不能輕舉妄動,但是那封信當天就被他送了出去,時間地點他都聽清楚了,等到第二日再見秦琛秦距他越發(fā)的不自在,他不是善于演戲的人,擔心他們看出什么來,也擔心自己什么時候就克制不住了,所以他開始減少見到他們的時間。
“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以為給了你們那封信,你們就不會信任他們,或許就能避開那次的災(zāi)禍,或許還能反敗為勝。”文卿說話時掩飾不了自己的失落與無力,“我從來沒有想象過我竟然真的這么沒有用,都怪我都怪我!每次都會遲一步!”
“這不關(guān)你的事。”
“你不懂,都是因為我!”文卿情緒激動了起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就不該讓他們?nèi)ニ停皇菗谋凰麄儼l(fā)現(xiàn),我就我就應(yīng)該!”
“文卿,你冷靜一些。”殷小樓嘆了一口氣,“你先坐下。”
她的口吻及其平靜,與文卿之間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文卿手緊緊握著,手背上青筋暴起,他側(cè)身低頭看著殷小樓,眉宇間的戾氣淡了不少。
他苦笑,“我從來沒有想到外面的世界和我曾經(jīng)想象中的差別會有那么的大,俠不是俠,盜不是盜,到底他們什么樣子才是真實的,小樓,現(xiàn)在我能和你說這些就說明我還沒有變,但是我擔心有一天我也會淪入其中不能自已,變成自己最討厭的人,你看我父親,我曾經(jīng)以為他是我心中的大俠,到了后來呢,我才發(fā)現(xiàn)不過是活著囹圄中一條魚,想要活就要和他們同流合污。”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一直覺得我有父母,其實我有的東西很少很少,母親什么都是為了父親,忍辱負重是為了父親,從小教我也是為了父親不讓父親失望,有時候甚至我以為我就是她的一個工具而已,你們是我唯一能想起以前的人了,你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只要你過得好就行,只要你還活著都行,可如今他們都不在了,如果你再出事,我在錦川曾經(jīng)擁有過的一切都沒有了,你能想象我會是什么樣的心情嗎?”
那晚過后,他借口去了一趟赤江,那里除了翻騰不息的江水,就是一望無際的綠意,或許還有無數(shù)的鮮血已經(jīng)融入了泥土之中,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把自己的身份拋開了,他想找到她。
可是根本不等他有什么動作,就被自己父親派來的人給帶了回去,說是帶走還算是好聽,實際上就是抓了回去。
直到她從武林盟逃走,他才被放了出來。
殷小樓心中五味雜陳,“文卿,你真的不用自責,有些事情不是說能避開就能避開的,這些都跟你沒有關(guān)系,就算沒有那天,還會有另外一天,也還會另外另外的一天,只要他們的目的沒有達到就不可能罷休。”
“那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不能說。”殷小樓對文卿的心情現(xiàn)在十分的復(fù)雜,“有些事情知道了不會比不知道好,無知有時候也是一種幸運。”
文卿還想說話,但是被殷小樓打斷了,“這些事你不要插手了,秦家畢竟與你也有些關(guān)系,他們又是秦姑娘的親人,你告訴了我這些,可有想過有朝一日秦姑娘知道會是什么心情嗎?”
回答她的是文卿久久的沉默。
“我明白了。”殷小樓起身,文卿見狀想扶她一下,但是被她一個手勢阻攔,“文卿,我要告訴你的事只有一件。”
“你說。”
“我和他們是死仇,你死我活,他們我一定會殺。”
文卿心里驚了一下,驚愕地看著殷小樓久久說不出話來。
“很吃驚是嗎?”殷小樓輕笑,“不瞞你說,我也很吃驚。”
“我以為你會想辦法避開他們。”
“避開?放在以前我一定會小心翼翼躲開他們,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我要的是他們的命。”殷小樓笑了。
但是這個笑落在文卿的眼里卻是讓他久久無法平靜,“一定要這樣嗎?”
“一定。”
“那我”
“你只需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她走到了門前,慢慢回頭,像是如以前一樣看著他,“我也和你一樣不想看到你出事。”
“那誰死在前面誰就是癩皮狗。”
“好。”殷小樓拉開了門,“你回去吧,如果你想幫秦家,我不會介意。”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文卿不太能理解,“是秦家的人想殺你。”
殷小樓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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