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錯了?不會吧,那誰叫的我?”
許和平臉色有些冷,“連誰叫的你你都記不住?這些天的飯都白吃了?”
那人憨憨地笑了兩聲,小聲嘀咕著:“晚上喝了幾杯,人有些糊涂天又黑,反正有人喊我就招呼著人來了。”
這些人現在都還不算是武林盟的守衛,只是在武林盟中做些雜事,等到后面實力上來了或者有空缺了就會補上來,許和平也不想和他們計較太多,看起來確實不是什么太重要的事情。
他擺了擺手,放他們繼續做自己手頭中的事,但是這個時候提著酒壺的他已經沒有了小酌幾杯的心情。
他心神一動,朝著清廉殿里走去,剛到門口就遇到了暫管清廉殿的張書銘,他和張書銘不怎么熟,冷不丁一碰面氣氛就有些尷尬。
“你來找我的?”張書銘覺得意外。
許和平撓了撓頭,“剛好路過看到他們在外面急急忙忙的,就想過來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幫忙的。”
“這樣啊。”張書銘看著是個十分和善的人,笑著應道,“就是闖進來了一個賊人,已經被他們處理好了,我也不知道這清廉殿里有什么好偷的,外面都是一些我們武林盟自己寫的卷宗,也就倉庫里的那些東西值錢些,但那里機關重重,哪里是外人進得去的。”
“既然沒事我就放心了。”楊溯這個時候已經有了一種想馬上離開的沖動,“那我就先走一步,不打擾你了。”
張書銘看著楊溯大步離開的樣子,到了嘴邊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楊溯出了清廉殿沒有從來時的路離開,反而是抄了小路,他和楊溯自小都是在武林盟中長大,對武林盟的地形可以說是了如指掌,清楚知道走哪里去哪里最近。
他今天也是因為去買了這壺花雕才會從這邊回來,才會遇到這么一出事。
小路上雜草叢生,平時根本沒有幾個人會從這里路過,從小路走出來,人已經出了武林盟,從嘴里吐出一些蜘蛛,呸了兩聲,辨別了一下方向就繼續走著。
很快就到了剛才遇到了那幾個人抬著死人的那條路,他還記得他們去的方向,一個無關緊要的死人還是一個企圖對武林盟不利的人,肯定不會被厚葬,但是武林盟始終講究一個仁義,他猜測他們多半就是去亂葬崗將人給埋了。
他猜測的也沒有錯,這個方向的確也是去亂葬崗的一條路。
亂葬崗雖然說是亂葬崗,但是并非是其他地方那般,都是一些無家可歸的人的歸宿,被好心人埋葬在此處,所以也并不顯得太過荒涼。
許和平買花雕的時候喝了幾杯,但這個時候走在夜路上,今天晚上幾乎沒有一些月光,一片漆黑,走在荒野中,一陣又一陣的秋風爭先恐后地從領口袖口朝著衣服里鉆,讓他那一點點的酒意早就散的干干凈凈。
“還真的是冷。”他打開了花雕喝了兩口。
剛剛合上酒壺,隱隱約約就看到了幾點燈光,離得尚遠。
看來是已經到了,許和平腳步頓了頓,“我現在過去豈不是顯得很莫名其妙,跟有病似得?”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來這一趟的確是有些莫名其妙啊。
“不就是死了個賊人嗎?關我什么事,我來做什么?”
連連問了自己幾個問題,許和平自己也覺得奇怪,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的燈光動了起來,慢慢朝著自己這邊過來了。
他一個健步跳到了旁邊的草叢中蹲了下來以免被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
眼看著他們幾個人手里提著燈籠快步從自己面前離開,就好像有鬼在后面追一樣轉眼就不見了人影,直到幾盞燈籠的光消失在了眼前,許和平才從草叢里跳了出去。
在身上拍了拍,“煩死人,都什么季節了還有蚊子!”
現在這里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了,他突然間就冷靜了下來,撫額只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傻子。
“大半夜地跑亂葬崗來,我是有病吧!”在額頭上拍了幾下,他已經有了些后悔。
他是覺得事情總有點蹊蹺,楊溯外出有任務,陳霜絮又告病,偏偏清廉殿還進了賊,還有很多很多的細節,他串不起來,但所有的事情湊到一起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他也不知道問題到底是出在哪里,明明每一件事看上去都沒有什么聯系,而且單單挑出一件來好像都沒有什么問題,但就是沒問題就顯得總有些問題。
“反正來都來了,大不了就去看看,我又沒做虧心事,難不成還會被鬼找上來不成?現在回去我豈不是太虧了?”
給了壯了膽子,他呼了口氣,朝著亂葬崗走去。
手中沒有什么可以照明的東西,剛剛一腳踏進亂葬崗就被一塊歪歪斜斜的墓碑給絆了一跤,一聲慘叫就面朝下摔了下去。
一鼓作氣過來的膽量就在這一瞬間破功,他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嘴里念叨著“有怪莫怪”一類的話,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許和平整個人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望著黑漆漆的一片墳地,不禁咽了咽口水。
心里哀怨自己為什么不明天天亮了來,偏偏要在這三更半夜跑來。
在一片漆黑中會無形放大自己的恐懼,許和平也知道絕大部分的恐懼都是因為這陰森森的環境,也怪不得那幾個人跑的那樣快了,在這種環境還真的是受不了。
一清醒過來,他立即從身上取出了火折子,但這一點火光可謂是杯水車薪完全不夠,他順著在一旁撿了一些干柴在原地就點燃。
火光一起來,照亮了附近的一些樹木,這種光線總還是讓他心里那種毛毛的感覺去了不少。
借著火光,他一眼就看到了腳邊新挖的土,手摸了摸還帶有些潮意,應該就是剛才他們挖出來的,他順著這些新泥朝著那邊走了兩步。
這里離路口很近,看來是他們不想深入亂葬崗所以草草埋在了這里。
他還在猶豫自己是不是要掘墳,一個淺淺的坑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身子頓時就僵硬了起來,他沒有想到根本沒有給他一點緩沖的余地。
土只淺淺埋了一層,尸體上的衣服和頭發都還有不少露在外面,根本沒有許和平擔心的掘墳的問題,淺淺的泥土已經有很多地方被打濕,不用懷疑那下面是什么。
許和平只覺得這露出來的衣服好像在哪里見過,他慢慢蹲了下來,那些人只是草草了事,尸體上只有薄薄的一層土,他伸手將尸體臉上的土給拂開,就在看到尸體臉的一瞬間,他幾乎魂都要被嚇掉了,臉上的表情也凝固在了這一刻。
嘴里哆哆嗦嗦吐出兩個字:“孟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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