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笙拍拍了自己,沒人知道在小黑竄出來的時候還真的把自己嚇了一跳,不過他還算冷靜,看著小黑被殷小樓那樣抓著都不反抗,一下就明白了兩者之間的關(guān)系。
殷小樓安撫著小黑,“它可能是太久沒有見你了,有點陌生了,慢慢熟了就會想起來了。”
抱著小黑繞開了許笙往房間里走去,許笙緊緊地跟在后面,看著她把小黑放到了架子上,無論是腳步還是動作都讓他覺得她并非是一個什么都看不見的人。
一有了這個懷疑,心里就有些不安了,殷小樓本來是看不見的,所以他在殷小樓面前需要偽裝的東西就少了很多,外人無所謂,據(jù)說這個什么教主一直都沒有什么人見過他長什么樣子,終日都是戴著一張面具,可是如果殷小樓其實是看得見的,那他在她面前露餡的幾率就變大了。
雖然現(xiàn)在的殷小樓看上去是人畜無害,但是能被外面那些人忌憚,總不會從里到外都是一棵小白花。
“我在問你話呢?”
他很快就清醒了過去,再看殷小樓的時候她已經(jīng)坐了下去。
“怪不得徐虎提前叮囑過我,是感覺你有點心不在焉,最近溫神醫(yī)正在躲我們,等風(fēng)聲過了讓他好好給你看看,免得落下了什么后遺癥。”
許笙哪里敢提其他意見,他雖然知道很多事,但是私底下季修宴和殷小樓之間是如何相處他怎么會了解的太清楚,既然殷小樓一直掌握著主動權(quán),并不用他想方設(shè)法去圓謊,那就再好不過了。
“夫人說的是,不過今天見到夫人后人都感覺好了不少,應(yīng)該很快就能恢復(fù)了。”
殷小樓隨便扯一些話題分散著許笙的注意力,多數(shù)都在講最近遇到的一些奇聞趣事,只是這些全都是她想讓他知道的,這樣才能慢慢打消他的戒心。
時辰逐漸晚了,許笙的注意力還是一直放在殷小樓的身上,慢慢相處下來,他對殷小樓已經(jīng)有了比較深的了解,這是光從別人口中是不會感受得到的。
“差不多也該休息了。”許笙看著殷小樓。
殷小樓沒有反駁,慢慢朝著他走了過去,“也是,你看我見到你太興奮,連這種簡單的事情都忘了。”
不說許笙心里清楚他現(xiàn)在頂替的人有在意眼前的女人,單單是他看到好看的姑娘這樣他自己也不會忍心多說幾句。
不過就在許笙要靠近殷小樓的時候,小黑突然從架子上跳了下來,撲騰著翅膀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殷小樓的肩上,
它沒有收攏翅膀,反而是一扇一扇地沖著許笙,嘴里發(fā)出威脅的聲音,可見它是很討厭這個人了。
它可是討厭極了現(xiàn)在前面的這個人,它本來最開始對季修宴就不喜歡,不過是因為被鎮(zhèn)壓了下來,不得不淪為了他的寵物,可是后來跟了殷小樓以后,它就更不待見季修宴了,更何況眼前的還是一個弱的不行的“季修宴”。
而殷小樓也沒有要阻止小黑的意思,只是假裝說了它兩句,小黑和她相處了很長的時間,怎么會聽不出來她的語氣并不是真的在責(zé)怪自己。
“一些時日不見,倒是變兇了。”許笙也沒把一只烏鴉放在眼里,不過看殷小樓和這只破鳥之間關(guān)系應(yīng)該還不錯,也不想因為一只鳥破壞了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先進(jìn)去休息吧,你連著趕了幾天的路,肯定是累了。”
說著就想去扶她,但是手剛剛伸出去,小黑就先彈出去了腦袋,就好像是在說他敢接近一步它就要啄碎他,許笙的手尷尬地放在空中。
看來有它在他是不可能接近的了殷小樓的了,心里明白了這點,便自己找了個臺階,“你隨我進(jìn)來吧,房間里的東西早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
殷小樓不動聲色地摸了摸小黑的腦袋,要是這種情況換了是季修宴,小黑敢兇,恐怕是吃不了兜著走,他還從來沒對小黑仁慈過。
她站在原地,并沒有要隨許笙進(jìn)去的意思,她可不想陪一個膽敢冒充季修宴的人休息,現(xiàn)在能忍住不對這個人動手已經(jīng)是十分的克制了。
“恰好”這個時候蓮衣找來了,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話,大概就是還有事殷小樓要走一趟。
許笙也沒有什么可說的,誰讓他現(xiàn)在還是個“病患”,而且還時不時犯糊涂,這也是為了讓他不會因為在一些他不懂的事情上犯錯的說辭,他過去二十幾年從來都沒有碰過相關(guān)的事,能在短短幾月學(xué)一個素未蒙面的人如此像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殷小樓這一去,許笙到睡著都沒有再見到她了,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殷小樓在外面的軟塌上睡著了。
睡著了的殷小樓比平時多了幾分單純,更容易讓人憐惜,不過他才走了半步,睡著了的殷小樓就醒了,許笙看著那雙漂亮的眼眸,都可以想象出如果沒有瞎這雙眼睛該會有多么的光彩照人。
他輕輕咳了一聲,“你怎么在這兒就睡著了?”
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就帶了一些憐惜,他在房間等到了寅時才迷迷糊糊睡著了的,可想而知殷小樓回來的時候有多晚了。
殷小樓揉了揉額頭,有些疲憊,“想著說回來看看你,但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可能是太困了吧。”
許笙嘆了一口氣,“那也不能睡在這里,現(xiàn)在再回去睡一會兒吧。”
“不用了,已經(jīng)習(xí)慣睡這么久了,自從赤水那一晚過后,我基本也沒有個安穩(wěn)覺,可能是因為想著你回來了才那么好睡的吧。”殷小樓說著就從身上取出了一個卷軸。
許笙的視線頓時就被卷軸吸引,因為殷小樓看不見的緣故,他也沒有掩飾自己的眼神。
“扶我去書房。”
這算是殷小樓第二次讓許笙碰到她了,不過今天殷小樓換了一身衣服,華麗非常,殷小樓的手半藏在廣袖中,許笙也只得扶著她的手臂。
書房并不遠(yuǎn),這也是許笙自己要求的,一來他現(xiàn)在既然身為教主,就必須要做事,盡管現(xiàn)在星辰教他也不能做主,但是他也知道曾經(jīng)的那個人不是個平凡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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