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自己的房間里,殷小樓久違了的輕松,很多事情都過了這么久了,說看不開也早就看開了。
再回來的心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她想把小黑喚來喂點東西就休息了,但是揮了揮手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這個時候小黑正在廚房里和帶著面具的男rn眼瞪小眼,他動一下小黑就轉一下腦袋,像極了以前那些剝削人的監工。
朝灶里扔了幾根柴火,小黑就盯著他的手,他往后稍微一仰它就盯著他的身子,他轉頭它就盯著他的頭看,等他轉過來的時候又假裝只是看看而不是在監視。
他起身朝小黑走了兩步,小黑撲著翅膀就往后了幾步,活像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小黑朝著他發出一陣呼嚕呼嚕的聲音,雖然也沒見哪種烏鴉會這樣叫,但他也明白這是在威脅自己。
一副隨時都想要進攻的姿態,他越看越是不順眼,像是感覺到了他對自己的恐嚇,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小黑扯著嗓子就準備叫喚,像極了告狀的小孩子。
但是他眼疾手快,鳥嘴被兩根修長的手指給夾住,整個鳥身就被一只大手給包住了。
“看到小黑了沒有?”
小黑聽到了殷小樓的聲音,奮力地掙扎了起來,但是全身上下都被捂的嚴嚴實實根本動都動不了。
他搖了搖頭,但考慮到殷小樓看不見又低低回了一句,“飛了。”
殷小樓皺了皺眉,看來可能是跑出去撒野去了,沒有再多問。
“你!”
“有事?”殷小樓回頭。
“水,你的。”
殷小樓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行。”
得到了應允的人心里不知道為什么高興了很多,這一兩天來甚至他都不知道為什么待在她的身邊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有什么因果緣由,好像本來天生就該是如此。
等殷小樓走開,他隨意找了一根繩子把小黑捆住就丟進了旁邊的竹簍里蓋住。
他已經摸清了殷小樓的性格,在觸及她底線之前她還是很好說話的,或者說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
燒好的熱水先搬到了殷小樓的房間,殷小樓懶洋洋地靠在窗戶邊上看著他進進出出,還真的不把自己當個外人。
放好了水人識趣地離開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帶上門,在這方面上進步還挺大的。
“晚上睡左手第一間,沒事別過來我這邊。”殷小樓在窗邊說了一句。
聲音不以他的實力肯定是能聽到的。
外面的人腳步頓了頓,不知為何心情變得更好了,回到廚房把小黑給放了出來,得了的小黑一趟就不見了蹤影。
洗完澡以后,順手就拿起殷小樓抱出來的衣衫換了上去,衣服已經有些舊了,還是單調的灰黑色,袖口略微小了一點,但也還算是能看。
房間里的布置很單調,除了床和一張案桌幾乎就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了。
他的目光放到了墻邊的一個劍架上,鬼使神差地就走了過去,看著上面的痕跡,很顯然已經有了不少的年頭了。
這個房間曾經的主人是用劍的。
劍,就像她手里的那樣。
他攤開了手掌,看著手中的薄繭,心思已經有些飄忽不定了。
殷小樓難得又睡了一次好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早已經大亮,迷迷糊糊從榻上起來,在柜子里翻找起來了自己的舊衣物,她也看不清隨手就取了一身穿上。
“什么時辰了?”她推門就感覺到院子里有人。
“巳時。”
“巳時?”殷小樓駭然,她這一覺未免也睡的太死了,很多時候兩三天加起來她才可能誰這么多個時辰。
而且這么久的時間里小黑竟然沒有去吵她,這個小祖宗早就把嘴吃挑了,才不會去外面自己找東西吃。
“小黑還沒回來?”
院子里耷拉著頭的小黑聽到殷小樓在找自己,懨懨地朝她飛了過去,乖巧地把頭伸過去去蹭了蹭殷小樓的臉。
如此乖巧的時候簡直是少有至極,殷小樓也沒有去過往它去哪兒了,隨手取了點東西出來,小黑跳到了她的手臂上慢條斯理地吃著她手里的東西,時不時抬頭盯著不遠處那個令人厭惡的人。
吃飽了它炫耀似的直接躺在了殷小樓的手里,乖巧的和平時的形象天差地別。
殷小樓也沒多想,直接抱到了懷里。
“衣服怎么樣?如果不合身,一會和我出去買一套。”
“合身。”聲音還是一樣的嘶啞。
殷小樓突然又湊近了他動了動鼻尖,有些疑惑,“怎么味兒還在?”
他身子瞬間就僵住了,殷小樓換了一個身淺藕色的冬裝,領口是不知道什么動物的皮毛,白的沒有一點雜色,更是襯得她膚白勝雪,看著小扇子一樣的睫毛一扇一扇,心里某個地方好像也被撓了一下。
“不對。”殷小樓扯起了衣服嗅了嗅,不是上面的味道,但是一湊近卻又聞得到,具體是什么味兒殷小樓也不清楚。
“是藥。”他解釋。
“藥?”殷小樓收回了思緒,“萊麗他們給你下的?”
“嗯。”
殷小樓一下也無話可說了,看來這人愿意跟著自己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至少和萊麗比起來,自己能善待人多了,無非就是讓他做做飯掃掃地什么的。
她不懂萊麗那邊的風氣是如何,但是單憑她對他非打即罵以及用藥上絕對待他不會有多好。
仔細一想好像還挺可憐的,怪不得愿意跟著自己了。
去了一趟穆三娘的酒鋪,把埋在地窖里的幾壇子酒都給挖了出來,也不用她動手自然有人做這些苦力。
“這幾壇是女兒紅,后面的是梨子釀,最后的竹葉青,千萬別弄混了。”
打開了酒鋪的門,旁邊已經有人把殷小樓給認出來了。
“咦?你是小樓吧?”一個嬸子驚喜的不行。
“張嬸?”殷小樓在腦海里搜尋著這個聲音。
“哎喲,走了這么久回來就不認識我了,看來我是老了呀,我是隔壁的林二娘啊,你忘了你小時候你家里吃的雞蛋都是我那老母雞下的。”
殷小樓有點不好意思,“原來是二嬸啊。”
“你這帶著的小伙子是誰啊?”不等殷小樓回答,林二娘就捂著嘴笑了起來,“瞧這俊俏的模樣,簡直就是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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