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樓轉身又回到了房間里,取了幾個小瓶子,這里面所有的東西都是穆三娘以前用過的。
她跟在穆三娘身邊的時間不短,所有東西都知道怎么用,連那些毒蟲怎么養都知道。
穆三娘養這些小東西的時候,玉歧山和殷九章基本都不太贊同,生怕這些東西會傷到殷小樓,只是后來穆三娘退步到了只養在自己的房間才作罷。
殷小樓逐漸長大后,穆三娘也發現了她對這些小東西的毒素沒有反應,時不時就會讓殷小樓幫她照料一下,偶爾也會給她講解一些。
指揮著人把每個毒蟲身上的毒液都取了一些出來,殷小樓就在院子周圍轉了起來,他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看著她的小動作。
那滿滿的算計落到眼里都變得可愛了起來。
她不知道為什么短短幾天里對他這么放心,哪怕心里保持著理智要警惕這個人,但是這種感覺好像并不壞。
在一些隱蔽的地方涂好了從毒蟲身上取來的毒素,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她這才完全是放下了心。
他看著她的動作,好像能明白她是在做什么,只是沒有戳破。
沒到晚上殷小樓讓他出面去借了一直大黃狗回來,就拴在院子里的桃樹下。
自從那天下過雨以后就基本是晴天,一輪明月逐漸爬上了夜空,幾顆暗淡的星光點綴在夜幕上。
大黃狗趴在稻草上睡覺,突然之間耳朵就豎了起來,耳尖動了動,很快就睜開了眼睛,脖子上粗毛全都立了起來,沖著某個方向低吼起來。
不過很快那邊就沒有了動靜,它疑惑地往前走了走,沒有發現什么動靜,又重新趴了回去。
剛剛閉上了眼睛,耳朵又再次豎了起來,只是四處張望了一會兒,這下警惕心一下子就上來了。
殷小樓沒有給大黃栓鏈子,它起身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想要弄清楚到底哪里有異動。
只是找了一圈根本沒有找到問題所在,正當要趴回去的時候突然扯開了嗓子沖著某個方向大聲地叫喚了起來。
“該死!”暗處的人咒罵了一句,很快又藏了起來。
大黃朝著那個方向低吼了兩聲,見沒了動靜以為自己嚇退了不速之客,剛剛要準備回去的時候邁著腿就朝著籬笆跑了過去。
“汪汪汪!汪汪汪!”
越叫喚越兇,露出了猙獰的犬牙。
黑暗中的人早就厭煩死了這條討人厭的狗,手中的暗器早已經是蓄勢待發。
瞄準了那條正在叫喚的狗,手腕一收,泛著寒光的暗器就朝著大黃飛去,感覺到危險來臨的大黃叫聲越發的兇猛。
在暗處的人看著飛鏢朝著大黃刺去,很快就會變成一條死狗。
然而變故就在飛鏢要擊中大黃的時候,突然被什么打偏了,落在了一旁的空地上。
幾乎是在同時頭頂上的樹葉突然動了,一道黑影沖著他就沖了下來,他躲避不及直接從樹上跳了下去。
當他看清與他對峙的是一只烏鴉的時候就知道遭了。
“閣下這么晚了不休息來我家里就是為了殺我養的狗?”殷小樓在屋檐下抱著劍。
來人本想躲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一副攻擊姿態的小黑的時候有些猶豫了,這只烏鴉竟然能在自己的頭頂上待了那么久沒有發出一絲動靜,簡直就是成了精。
既然已經被發現他也沒有什么躲避的必要了,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你一個小小的中原女子,竟然敢對我們的無禮,就休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原來又是萊麗養的狗,果然是一脈相承的蠢貨。”
哪怕也在她的預料當中,但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還不想被這些無聊的人給沾污了。
“來了多少人?”她走下了臺階,“你們知不知道我們中原是怎么對待不速之客的?”
“好囂張的口氣!”院門口傳來了一聲冷笑,阿吉拄著拐杖走了進來,“姑娘莫不是以為你拿的性命做威脅可以拿捏我們一次兩次還能拿捏我們第三次不成?”
“有句話的確是叫事不過三,但這是說給識時務的人聽的,對于聽不懂人話的來說并沒有什么意義,你說是吧阿吉長老?”
“好生狂妄!年紀不大,口氣倒也不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家大人在漠北是什么人物,現在只要你心甘情愿成為我們的奴隸,放你一條生路倒不是不可以。”
“阿吉,不用和她廢話。”萊麗從阿吉身后走了出來,一襲紅裙把她襯得明艷動人,“我才不要這種殘廢做我的奴隸,我要把她扒光衣服掉在城樓上才解氣!”
“是!”
殷小樓抱著手看著一唱一和的主仆二人,沒忍住給兩人鼓了鼓掌,“你們聊的這么開心可否問過我這個當事人的意愿?”
萊麗冷笑,手中藏著的武器已經蠢蠢欲動,“有和階下囚商量的必要嗎?”
“你們來了多少人?”殷小樓還沒有天真到以為萊麗一個漠北人敢帶著兩個仆人就來中原闖蕩。
她可不是尉遲云一流的人,若是沒有背后的勢力恐怕這位大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萊麗的臉色變了變,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來多少人又如何,反正也改變不了你今日的結局,要想痛快一點便朝我磕頭認錯,或許我心情好了還能放你一馬!”
殷小樓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話一般,低頭輕笑了一聲,很快就收斂起了臉上所有的笑意,“可是那樣我心情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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