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小樓雙手抱著劍,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種生人勿近的模樣。
流云知道這肯定不是針對他的,連忙躲到一邊去了。
“既然來了,怎么突然就走了?這一點也不像你的性格。”
季修宴看著殷小樓板著的臉,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自然是害怕夫人趕我走?”
“昨天還敬我一聲主人,怎么今日就直接變成了夫人,你還真的會占便宜。”
還在短短半個時辰以前,眼前酸溜溜的人還在自己的懷里撒嬌,結果轉身就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主人說的是。”
“”殷小樓沒有想到季修宴臉皮竟然這么厚,但是一想之前他喊主人好像也喊的十分順口。
季修宴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殷小樓沒有說話,但是他的一舉一動她始終都注意著。
“天氣還沒有完全暖和,這邊風大小心別著涼了。”說著就把之前殷小樓落在房間里的外衣給她披了上去。
“討好我也沒用,只要我不承認,你就還是我的仆人。”殷小樓開始放狠話。
只是話雖然是實話,但一點震懾力也沒有。
“主人說我是什么我自然就是什么。”
殷小樓的臉開始燒了起來,她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你倒是答應的爽快。”
季修宴低頭給她系帶子,“誰讓我幾次都栽在主人手里了呢。”
早些時候殷小樓總覺得他喊自己夫人的時候有別的意思,反正就是和別人不一樣,才讓他改口,但是現在聽他喊自己主人,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了,好像他每喊一次吃虧的好像又是自己一般。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季修宴看著她兇巴巴的樣子,權當是一只炸毛的奶貓,然后就退到了一邊,和之前好像沒有任何的區別,若非昨天晚上的事殷小樓還記得清清楚楚,都要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個夢。
殷小樓四處感覺了一下,流云早就跑的不見人影了,她退了兩步直接反身回去了。
這一回去,她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又被算計了,她心思一動,朝著閣樓頂部走去。
趴在欄桿上,雙眼無神地看著院子里的方向。
這個院子還是她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改造過的,是季修宴按著她的喜好重新布置的,連院子里的那株桃花都長得很像在錦川家里的那一棵,只是這兩三年沒有來過她也不知道現在長成了什么樣子。
這個位置在這里最好的觀景臺,能將這里的湖看個清清楚楚,也能把周圍的環境一覽無遺。
等到季修宴進了閣樓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肯定是來找自己的!
殷小樓現在有些慌張,往后退了幾步,直接趴到了軟凳上裝著一副睡著了的模樣。
幾乎在閉上雙眼的時候,她就聽到了腳步聲。
一步一步地走在樓梯上,她一聲一聲地數著聽到步數,很快就聽到了在不遠處停頓的腳步聲。
她把臉不漏痕跡地朝里面埋了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什么,分明是她占了道理才是,肯定又是季修宴的問題才讓自己面對他的時候這么吃虧。
就在她準備裝作已經醒來的時候,人又動了起來。
本能地她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動作,感覺到被一道陰影籠罩著,她的心跳突然開始急促了起來。
自從季修宴在赤水出了事以后,她幾乎不會讓人近身,就連蓮衣在自己休息的時候都不能這樣靠近自己。
本能是不會說謊的,她對這個人還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有無數種方法和他吵和他鬧,但是在火氣燃起來的時候只要他在身邊很快就會被熄滅。
她有些猶豫這個時候該不該醒,如果醒了會不會顯得有些太突然了,以季修宴對自己的了解肯定會知道自己故意的,但是如果不醒,直覺自己又要吃虧。
還在她猶豫的時候,人突然就被騰空抱了起來。
這下她不醒也得醒了。
“你這是干嘛?”殷小樓質問,“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季修宴看著一動不動還是那個姿勢在自己懷里的人,這個時候用這種語氣來質問自己還當真是一點氣勢也沒有。
“天氣涼,在上面睡覺會染風寒。”
殷小樓想反駁自己根本沒有睡,昨天晚上到今天睡了那么久就算是豬也該睡醒了,但是她知道越解釋就越會被季修宴給鉆空子。
被人抱了下去,她一趟就坐到了房間里的軟墊上,而季修宴也隨意地坐到了她的身邊。
“你別忘了現在可沒人知道你的身份,而且教主令還在我的手上。”殷小樓陰惻惻地威脅他,“現在星辰教可是我說了算,你不要把我惹急了。”
季修宴一直看著殷小樓,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早就將教主令給了夫人,又未曾想過要要回來,現在和以前又有何異?”
“當然不一樣,當初是我對”殷小樓立即噤了聲,又哼了一聲掩飾自己差點說漏嘴的話,“今時不同往日,你都死了幾年,我早就已經移情別戀了,你現在就是我的一個小仆人,什么都得聽我的。”
季修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是,夫人明艷動人冰雪聰明,世上恐怕無人不會對夫人不動心,不知道夫人是和誰移情別戀了?”
殷小樓藏在袖中的手擰了擰,感覺不到季修宴情緒的變化未免還是有點失望。
“當然是楚老板了,楚老板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是豐神俊朗又家財萬貫,恐怕天底下也沒幾個女子會不動心吧?”
“也是。”季修宴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殷小樓的臉上。
殷小樓被看得不太自在,又不嫌事大地說道:“反正我丈夫早就已經死了,楚老板也答應了會照顧我”
“小樓。”
“嗯?”殷小樓下意識就答應了。
季修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就算你要氣我也不必挑一個楚伯凌出來,就我知道的他現在房里已經有了一妻四妾,還有一雙兒女,放著好好的殷夫人不做,要去給他當小嗎?”
“不可以嗎?”殷小樓回答地理直氣壯。
然后她就聽到了季修宴起身的聲音。
“你干嘛去?”
“自然是先解決掉夫人移情別戀的對象,我才能獨占夫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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