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幾天高個子已經開始搞起了絕食,臉上的肉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下去。
其他兩個人也是膽戰心驚,生怕自己成了那個出頭羊,反觀季修宴這幾天還過的不錯。
最開始高個子冷靜下來以后也沒有想把多的食物分給季修宴了,但是其他兩個人也不是傻的,當然不會吃多的食物,但是剩下的食物被發現以后那天整整一天他們都沒有得到過食物。
季修宴這幾天有吃的也有遮風擋雨的地方,比起之前流浪的時候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某天的中午這跑了一路的車終于是停了下來,這個箱子也終于被完全打開,他們挨個被趕下了車,就像被人運輸的牲畜。
但是也沒有人有任何反抗的意圖,一來是都是小孩子根本無法和這些人抗衡,二來就是他們基本都是無家可歸無路可走的孤兒,又能到哪里去。
這里起碼有吃的,不然他們在這冬天大概率是抗不過去的。
季修宴這個時候才看清了這些人,每個人身上的衣服都是暗藍色的,像極了夜晚的夜幕,而剩下的小孩子們都是統一穿著和他身上一樣的麻布衣裳,高下立見。
已經過了這么久,雖然這些大人從來都沒有和他們說過任何話,但是早就已經在無形中讓他們接受了他們絕對上位者的事實。
“樂七,現在將人送上去。”
叫做樂七的人剛好就是一直給他們送吃的那個男人。
清點好了人數,就動了起來。
季修宴縮了縮脖子,顯然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只足夠讓他們不被凍死,但還遠達不到保暖的程度。
路兩邊都被薄薄的積雪覆蓋,讓人辨不清到底身在何處,季修宴走到隊伍的尾端,余光看著最后的人每過一處就將積雪上的痕跡情理的干干凈凈。
這是怕他們跑了吧,季修宴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
也不知道前面面對的是龍潭還是虎穴,之前的話是他亂說偏那三個人的,但是他也從來都不知道他面對的會是什么。
單單是從這些人做事時候的那種雷厲風行以及有條不紊,還有那些心機的考驗,足以證明這里絕對不會是什么樂園。
這一路大概有幾十個小孩,他也沒有心情去數。
走了幾乎快一天,終于在皚皚白雪中看了一抹不一樣的顏色,他看著隱藏在雪中的建筑,第一次因為人為建筑和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巧妙的結合感到了萬分震驚。
其他的小孩也同他一樣,不過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
因為這里就是他們以后要待的地方。
季修宴看著這漂亮的建筑,心里卻是越發的不安了起來,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么好的地方怎么可能白白收留他們。
進了門以后他們就被送到了一個極大的房間里,坐在正中的是一個女人,她的面前燒著一個火盆,敲著二郎腿手里拿著一根長長的鞭子,面無表情地看著從門口松開的小孩。
眼神冰冷仿佛這些全都是一些任人擺弄的物件。
“全都檢查一遍,有傷疾的單獨挑出來。”
一聲令下,守在旁邊的人都已經開始動了起來。
被扒衣服讓很多小孩都感到了無比的不安,一個人開始哭鬧緊接著其他人仿佛就感受到了照應一般,足以容納所有人的房間里頓時就是一片哭聲。
坐在中間的女人冷哼了一聲,長鞭一甩,火盆里的炭火就被她挑起,啪的一聲碎成了一堆火星,離得近的幾個小孩被殃及,身上馬上被燙了幾道印子。
“誰再敢出聲,我馬上把舌頭給他拔了。”
女人姣好的面容落在陰影里,活像是活在神話中的惡毒妖怪,恐懼無論是對付什么年齡的人都是一把利器,房間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之前的工作繼續有條不紊繼續著。
季修宴靜靜地被人檢查著,他的旁邊就是之前的那個高個子,在季修宴消瘦的身子前他看起來更加強壯了,之前故意餓了幾天的效果好像頓時就沒有了。
他這個時候看見他們仿佛在稱量豬肉一樣,心里更是害怕,身底下馬上就一陣溫熱,給他檢查的人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正中央的女人擺了擺手,高個子就被人提離了原地。
季修宴僵硬著身子,聽著背后高個子凄厲的哭聲,他不敢回頭也不會回頭去看。
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這里就是真正的第一道考驗。
季修宴本來就是個病秧子,身子當然是比不上普通小孩,而且自己又在秋冬流浪了那么久,身子更是大不如前,大病小病,他也劃到了最后的一撥里。
同他在一起的這些人無疑都是淘汰下來的殘次品,而另外一邊的人才是他們要的人。
“一共挑出來了多少人?”女人臉上的表情終于是多了一些溫度。
“共選出了四十人。”
“四十?怎么還差了一個?”女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太好看。
“最開始的時候處理了一個,您看這要不要?”
女人哼了一聲,“怎么你想讓我濫竽充數?”
“不敢!”
“以后說話長點腦子。”女子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季修宴的那群人面前。
他們之前都見識過這個女人到底有多么的恐怖,這個時候被嚇的大氣也不敢出,站在角落的季修宴將目光投了過去,他不知道待在這里會有什么后果,但是這是他最后的機會了,不然可能就會和高個子一樣被“處理”了。
女人是習武之人,五感靈敏,感覺到了有人在看自己,轉身就將目光放在了季修宴身上。
季修宴個子并不突出,而且從他的面色來看,體質簡直是差到了極點,但是卻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女人伸出食指指了指季修宴的方向,“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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