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還站著的人已經(jīng)沒幾個能保持衣衫的整潔,不少人都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此地不宜久留,先把受傷的人都帶走再說!”季淮安當(dāng)機立斷。
溫涼走在隊伍的尾端,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沾了不少的血跡,剛剛要抬腳,手上的劍突破悄無聲息地轉(zhuǎn)了一個方向刺進了一旁人的身體里,那個人只悶哼了一聲就沒有了氣息。
九華宗的人哪怕是這些年輕的少年,其中很多都還是沒有經(jīng)歷過什么的人,但是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能有這樣的表現(xiàn)當(dāng)屬不易。
余光中,溫涼看到一邊樹林中一個黑影倉皇而逃,從袖中飛出了一枚袖箭朝著那個方向射了過去,雖然并沒有一擊致命,只是偏到了一旁的樹上,但這也夠了。
果然在下一刻,那個黑影馬上就倒了下去,原方向上已經(jīng)被人取而代之。
九華宗的元氣也被傷的不輕,但也就是如此而已,聽著一片的哀嚎,九華宗尚還有力氣的人都已經(jīng)忙的轉(zhuǎn)不過頭了,溫涼適時地找了個地方修整,取出隨身帶著的藥處理起了傷口。
九華宗的弟子情況還算樂觀,畢竟他們也沒有準(zhǔn)備真的在這一次下死手,但是跟著九華宗一起過來的幾個門派就沒有那么樂觀了,死的死傷的傷。
所有人現(xiàn)在幾乎都處于一種驚弓之鳥的狀況中,仿佛投下來的任何一片斑駁的陰影都是來索命的惡鬼。
“你們誰認得這些都是什么人?”
黑夜中仿佛鬼魅一般出現(xiàn)的黑衣人,來便是要索命,這根本讓季淮安摸不準(zhǔn)一點頭腦。
仲攜一邊包扎著傷口一邊走了過來,“我們也不認得,他們的武功套路有些奇怪,不像是我見過的任何一個門派,不過我們在回來之前就遇到了一些怪事。”
他事無巨細將剛才遇到了破元居掌門的事告訴了季淮安幾個人,聽到這樣可怖的手法,幾個人都有些沉默,如果說破元居的掌門都遭遇了不測,那破元居的其他人恐怕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
而前有破元居遭遇不測,后又有他們遇伏,要說當(dāng)真完全是巧合恐怕根本沒有人會信。
正好在這個時候九華宗那邊收到了信號的人已經(jīng)趕到了,這下其他人才仿佛是真正地找到了主心骨,季淮安難掩其咎,這一次雖然不是他的責(zé)任,但也和他完全脫不了干系。
“季師弟,讓他們這些小輩在此,你隨我們一同過去查探是怎么回事。”
“是。”季淮安跟了上去。
溫涼看著這一切,腦海中已經(jīng)大概對季淮安在九華宗的地位有了真的了解,如果說這些輩分低的只是僅僅因為他是宗主的弟子,是輩分比他們高了一輩,又或者是因為年少天才,但是九華宗其他這些人的態(tài)度才真的是微妙。
而葉衡這個人到底去哪里了?
從他到的第一天開始,葉衡就不見了蹤影,哪怕是現(xiàn)在也沒有看到過一次人影,這其中恐怕有不少文章在里面吧。
過了這一次,九華宗去名劍山莊的這一行人臉上更是陰云一片。
跟著去查探情況的季淮安回來后更是心事重重,說了一路趕來的孟廣良來倒是也來了,但是根本沒有露過面,除了這一趟出去的幾位師兄,其他人根本不知道他來過。
而且他來去匆匆,好像有什么要緊的事,他也沒有忽略他問他葉衡的時候臉上一閃而過的微妙表情。
“葉師兄的事你暫且別管了,這一行剩下的也就你輩分最高,你又是宗主的親傳弟子,不能因為一些小事誤了名劍大會,丟了我九華宗的臉面。”
至于伏擊他們的到底是什么,根本也查不出來太多的線索,但至少殺害了破元居的兇手是執(zhí)天教。
伏擊他們的人行蹤詭秘,但卻不用毒,可是偏偏又和執(zhí)天教一起行動,少不得不讓人多想。
那天晚上的伏擊就仿佛對他們來說是一道坎,從那晚開始后面的路順暢到不可思議。
但是根本沒有人會忘記那天晚上經(jīng)歷的事,只是季淮安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越是離得名劍山莊近了,越是感到有一些不安,緊張好像又并不是緊張。
“季師叔,在想什么呢?”葉明心看著魂不守舍的季淮安有些詫異。
季淮安搖了搖頭,“一些瑣碎的事情罷了。”
“對了,我聽說浮光閣的人都已經(jīng)到了,沈姑娘好像這次也會參加名劍大會。”
季淮安神不在焉的“哦”了一聲,就沒有再作答,就在余光間,他瞥見了一個消失在角落的馬蹄,烏黑發(fā)亮的皮毛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他的視線。
他馬上就想到了那天差點要了他的命的那個人,蹭的一下站起身追了上去,只是等他轉(zhuǎn)過彎去的時候,只看到了一個身材高挑的姑娘牽著一匹黑馬。
他的速度太快,牽著馬的姑娘已經(jīng)察覺到了,轉(zhuǎn)過身奇怪地看了他兩眼,季淮安自己認錯了人,難免有些不好意思,道了歉才又返回了街上。
“季師叔,你剛才還沒聽我把話說完呢。”跟上來的葉明心有些著急。
“你說吧。”
“師父之前不是提醒過你嗎?浮光閣自來與我們九華宗交好,雖然你不喜歡那位任閣主,但是遇到了還是要以禮相待。”葉明心說的一板一眼,“這都是師父讓我記得和師叔說的,而且剛才好像浮光閣的弟子也來過。”
季淮安也只能應(yīng)了,以他的脾氣倒也不會太過于討厭誰,但是任明姝那個女人他還真的不是那么喜歡,他們本來就是九華宗弟子,一生本就該以劍為伴,但是每次那位任閣主來總是要說的一些他不怎么喜歡的話,雖然不直白,可他還是不喜歡,而且他根本招架不住。
果然如葉明心所說的,浮光閣知道了九華宗已經(jīng)到了,早早就派了人過來,季淮安這下還真的是去定了。
硬著頭皮強顏歡笑去了一趟浮光閣,被任明姝留到了很晚才得以脫身。
微微沾了一些酒,季淮安感覺手心都熱了不少,剛好走在夜里有涼風(fēng)吹著能散去幾分。
這個時候路上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他和浮光閣出來相送的人寒暄一番道別后,走了沒幾步路在寂靜的夜里突然聽到了幾聲清脆的馬蹄聲,踩在石板上發(fā)出踏踏踏的聲音,一聲一聲仿佛敲進了他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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