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韓非說是要人在這邊等著,埋伏天澤,易經也能夠理解,可是你韓非能不能把別當著我的面在那走廊里和紫女聊天?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聊些什么,但是看你們那快活的氣氛,怎么都感覺你們是在虐狗,話說你們這兩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時候走的這么近的?
躲在假山的石頭縫隙里的易經撇過頭去不想再去看,自己躲在這么個狹小的地方嚴陣以待天澤的到來,可這家伙倒好,和紫女在那談情說愛,真是沒天理哦不過這也是韓非的作風,他無論什么時候都是不肯苦了自己的,而若是天澤真的出現,大咧咧的出現在這里的韓非,也必定是天澤首先要處理的對象。
韓非這家伙,向來都是將自己放置在危險的境地中的,雖說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這家伙屢次如此,未免太過兒戲了。完全就是不拿自己的性命當做一回事。
看著他們那緩緩朝前走著的時候周身環繞著的粉紅色曖昧氣氛,易經也沒有想要打擾的打算,他雖然和紫女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并不否認紫女是一個很有魅力,也很好的女人,若是韓非真的能夠和她走到一起,也并不是一件壞事,雖然不知道衛莊那個家伙,對于紫女到底有沒有心思就是了...
轉過頭去不再去看他們兩個,沉下心感受著體內奔騰的內力流淌,易經將雙目閉起來,他要保證體內內力的充沛與流動,以此來等待天澤的到來。
易經可是特地準備了一份大大禮等著天澤來接受。前兩次戰斗的不了了之,可不是易經能夠放縱的。對敵就要殺敵,對待惡人,就該趕盡殺絕,這個吃人的時代里,容不下慈悲和憐憫,就連這個詞的代表教派,現在也是在那世界最高峰的另一邊苦苦掙扎,還來不到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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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說要我來陪你喝酒嗎?跑到這么冷清的地方來,又有什么美酒可以喝的?”提著燈籠走在韓非的身邊,紫蘭花的幽香隨著夜晚清冷的空氣波動著,韓非深吸一口氣,這種淡淡的帶有些微迷惑的幽香,真的是很沁人心脾,雖然舉止有些放浪形骸,但紫女似乎并不對此在意。
“耶,喝酒的人的注意力從來就不再酒上,也不是為了喝酒而喝酒。”挽著袖口放在腹部,韓非嘴角帶著笑容,雖然這里是鄭國遺址,多是幽深寂靜,但是廢墟之下經過時間的沖刷,那份沉重的歷史感卻是撲面而來,再加上小湖中心泛起淺淺波瀾的水面上,還有湖中心的那盛開的桃樹...雖然很想吐槽現在還是冬天,為什么桃花都盛開的這么旺盛了...
“風景很好,但是身邊的風景亦也不差,唯有這樣的場景才是心中企盼的,這才是別無所求,如果韓國也強大了起來的話。
“說著一些不知所云的話,要是真的沒事的話,我可要走了,紫蘭軒可還沒打理呢”
“誒誒誒,別急啊,這里可是王宮,好不容易來一次,紫女姑娘就不想知道這里發生過什么故事嗎?”
“你要是想說的話,就可以直接說,我知道你喜歡吊人胃口的性子,我可由不得你來”風情萬種的撇了一眼韓非,只是這一眼,就能夠讓多少男人的骨頭都酥掉。
“這是曾經是一座冷宮,但也曾熱鬧喧囂過,只不過現在,的確很冷,用來封存逝去主人的記憶。”轉過身面對著水面,月亮的倒映映照在水面上,波瀾漸起,將紫女與韓非的面容模糊的看不清楚,在一陣陣的波動中,似乎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這里是鄭王宮的舊址,曾經屬于一位不可一世的霸主。”眼光幽幽,似乎就在此黑夜下照見了古往的那位霸主,在此刻破敗的王宮中回憶著他曾經的風光與威勢。
“你是說,鄭莊公?”紫女也是知道鄭國歷史的,這在戰國時代里幾乎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鄭國的第三代國君,也是春秋時代諸侯中的第一位霸主,鄭莊公在位之時,鄭國國力強盛,他的光芒甚至讓大周的天子都為之黯然失色。而大周自平王東遷,威勢漸弱,逐漸失去了對于諸侯的把控,但對于越來越強盛的鄭國與越來越霸道的鄭莊公,天子卻是聯合了四國,欲削取鄭國封藩,但天子聯軍卻被鄭國打的潰不成軍,自此鄭莊公大勢已成,天子暗弱則無奈。”那天空中越發明亮的星辰里,是不是也有一顆屬于現在已經隕落的鄭國的星辰呢?曾經輝煌一世的鄭國,現如今卻只有這一段段的廢墟,更是在這廢墟上,建立起了其他的國家,甚至將鄭國掃滅。
“我的老師荀子曾在荀子王霸一篇中點評:諸侯各自為政,繼而崛起的春秋五霸中,到楚莊王問鼎中原,春秋就此漸行漸遠了。”韓非失笑著搖搖頭,那是尚且還有大周天子存在的時代,四方諸侯,大周天子,這就是五霸,這就是春秋,那是一個強盛的時代,也是諸子百家萌芽的時候,而現如今卻是百家爭相開放,闡述思想的碰撞年代。大周天子,亦早也被人消弭,不存于世了。
“問鼎,九鼎?”對于一些流傳下來的君主,或許紫女是知道的,但是對于這些秘聞,卻不是紫女能夠知曉的,這些可都是在百家學說里記載著的,紫女雖然聰慧,卻也只是江湖女子,未曾接觸過這些。
“禹玩窺天機而受到神策,分天下為九州,集四方鬼神之力鑄造九鼎,九鼎歷經夏,商,周三代而傳,早已是天子威嚴之所,國家社稷之重。”迎著紫女疑惑不解的眼神,韓非緩緩而談,將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解釋給她聽,只是因為,她想要知道:“后來,楚莊王向大周詢問九鼎輕重、大小,這個看似輕描淡寫的提問,卻似的天下諸侯震驚。”
“所以自此,諸侯紛爭綿延,存亡甫滅,新生而起,一直到了現在。”紫女皺著眉頭看著韓非,說出了自己的回復。
“哈,紫女姑娘妙語。”那是韓非自己都想不到的溫聲細語,是那般的溫柔,對于紫女,他向來是對于別的女孩有些不一樣的。
“可是你說的這些,和鄭國,和鄭轉國有何關系?”雖然韓非的夸贊讓紫女的心微微顫動了一下,但是卻還是斜著眼睛看著韓非,盡量的掩飾自己情緒那一剎那的波動。
“呵,五霸雖強,可鄭莊公的崛起卻是這亂世的開始。”說著,腳下跺了跺這走廊,惹得一陣枯黃的葉子紛飛不止:“而這個起點,就是我們身處的這個冷宮。”桃花的花瓣隨風而動,洋洋灑灑期間,這一池湖水也泛起波瀾,站在這里,卻是能夠看到王宮大部分的景色。在這月明之下別有一番滋味。
“一時風光,卻也不長久。”紫女看著水面的漣漪緩緩說道。
“很多人好奇,當年鄭莊公快速崛起成為霸主的力量來源。”
“你知道?”
“呃...我也不知道。”
“你啰啰嗦嗦東拉西扯了半天,結果還是沒有說為什么要來這座冷宮。”紫女側過身環著胸。臉上帶著一點陰沉的神色,很明顯,她此刻是對于韓非這樣不著調的亂扯是有些生氣了的:“又說要喝酒,又說喝酒的目的不是酒,所以?”
“因為紫女姑娘在這,所以我才有心思喝酒啊。有美人作伴,喝水都和喝酒一樣。”
“眼下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兒?”
“呃...我已經很正經了啊。”
“哼,我走了”
“誒誒誒,紫女姑娘別急啊,我話還沒說完呢!”一把抓住紫女的手,韓非繼而說道:“這次打鬼主意的不是我,而是天澤他們...”
很快,韓非就將他的推斷結合易經給出來的訊息結合在一起,盡量訴說給了紫女聽,雖然說的很仔細,但是抓著紫女的手卻是一直沒有松開,而紫女到底有沒有真的聽進去,這也還是個問題,不過韓非...是不是該恭喜他了?
“韓非,紫女,小心,天澤來了!”這樣一說一聽,緩緩走向廢墟平臺所在處的韓非和紫女的氣氛多好!這么好的氣氛可是很不容易的,他們兩的關系只怕在這個時候漲的飛快,但是...攪局的人總是會出現的。
“這個聲音,易經?”紫女的身體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緋紅,壓著自己的嗓子說道:“他一直都隱藏在這?”
“天澤的身邊我不確定還有沒有人,易兄的力量是必不可少的。”很顯然,韓非沒有抓住事情的真正重要點在什么地方,雖然他說的是實話,但是紫女現在要的,并不是實話。
“你還想要抓到什么時候?!”
“呃...”尷尬的將紫女的手給松開,韓非側過臉盡量避免自己的臉不是那么的得意,嗯...感覺他現在的表情要是讓紫女看到了,少不得紫女一頓打...
“啊你們繼續,我什么都沒看到,我剛調息打坐睜開眼而已。”當然了,對于易經來說,睜開眼睛說瞎話這種事已經是他的本能了,這算什么,該裝的時候就得裝。
“雖然我很不想打擾你,但是我還是要說,弄玉加入流沙的心很堅決,不是誰都能夠打消得掉的,你雖然不同意,但是現在你們的關系都崩裂成這樣了,弄玉到底還會不會在意你的意見,已經是一個問題。”吃虧?不存在的,紫女怎么可能吃虧呢?別看你易經現在一副看戲的樣子,我紫女今日就是要把你也給拖下水啊!
“她不在乎我也沒關系,但是關鍵是,你們決不能答應,希望能夠能夠應下我這個要求。”
“不過,我臨走之前,弄玉似乎有別的打算,你還是多多注意一點,她或許是想要向你證明,她有加入流沙的能力。”
“這不是能力不能力的問題!而是...而是...”語氣就在這兩個字里面被噎住,或許他并不想說出來,但是韓非和紫女的情商何等之高?這小子,既然這么關心弄玉,為什么就是不懂得這么表達自己呢?
原諒易經吧,無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他接觸的除了親人的女人里面最多的一個,可能就是小學六年級相處了六年的那個女同桌了...
“我不允許她加入流沙!”
“好吧,弄玉的事情等我們回去了再說,現在我們要等的人,來了。”隨著韓非話語落下,一股獨有的尸體腐爛氣味隨著凄冷的寒風從遠處吹拂了過來,這股味道真的是很難聞啊
躲藏在暗處的易經將本就奔騰的內力提到最高值,等待著隨時可以躍出去的必殺一擊。
隨即,漫天的黑氣如同降臨在塵世之間的惡魔一樣四處亂竄,彌漫在這鄭國廢墟里引動得空氣都在微微震動,一步步的踩踏在地面,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戰鼓一樣擊打在紫女和韓非的心中,好似大地都在為此而覺得震怒。
漫天的藍色長發在黑氣里若隱若現,蜿蜒不盡的鎖鏈朝著周圍蔓延開去,揚起的舌頭上,黑色的蛇頭里閃爍著一點腥紅的光芒,或是高高揚起,或是趴伏在地面,但是它們毫無疑問,都是在盯著天澤。
“氣勢不錯,出場也很有壓迫力。”但,這等相當具有沖擊力的畫面在韓非的這一句話里頓時消散無形,就連紫女都在本來嚴肅的表情里露出一抹笑容。
天澤苦心凝聚起來的氣勢被韓非這搞怪的一句話頓時沖散了大半。或許壓迫感依然還在,但是絕對比不上之前那般的猛烈了。
天澤的目光從韓非的身上轉移到紫女的身上,這個女人雖然紋著的花紋是可以洗掉的,但是這種樣式...這也是百越的印記,可惜被封禁在大牢里這么長時間,天澤居然想不起這是屬于哪一支部族的符文印記。
不過那不重要,既然敢和韓國的人攪合在一起,還是一位韓國的王子,就算她是百越的女子,也依然是屬于要死的對象。
天澤的身邊,并不需要茍且偷生的廢物。
“直覺是屬于女人的東西,”目光死死的盯著韓非,這個居然能夠猜出他行蹤的人,天澤的心里雖然直覺得有趣,但時間可不等人,由不得他在這里拖下去。
“但不屬于即將要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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