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筆直而來的赤紅色長槍是如此的顯眼,蓋聶挑了挑眉毛,這種赤紅色的內力,讓他想到了初來大漠就遭遇到的那個人,那個讓他慘敗的男人的內力顏色。
一想到這里,蓋聶更是不敢大意,古劍揮灑中高高抬起,一息之間的爆發(fā),讓蓋聶的身上都出現(xiàn)了些微藍色的光影。
那是內力催動到極致表現(xiàn)出來的感受,面對這一擊,蓋聶拿出了真正的本事。
短暫的凝聚了氣勢,古劍脫手而出,化為一道迅芒飛馳出去,在空氣里甚至只留下一道殘缺的幻影,比起以后的他,此刻的百步飛劍尚且充滿了朝氣與顯意,也是代表了他這個年齡的氣勢。
這縱劍術至高的必殺一劍一經使用出來,代表著蓋聶眼下,對于對手的重視。
雖然慢熱,但必殺也不是只能用一次,這是現(xiàn)實,而不是游戲。
飛馳的古劍與那赤紅色的長槍撞擊在一起,古劍與長槍同時崩飛了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蓋聶眼神一閃,身形瞬動赫然而至,一把抓住落入半空的古劍,整個人身體化一道閃電,負手持劍沖了過來。
這本就是百步飛劍的第二段攻擊,而在這之后,尚且還有第三個變招。
“嗤!”
可能是尚且還沒想到蓋聶會有如此變招,觸不及防之下,古劍從脖頸上轉了一個圈,隨即被蓋聶抽手劃過,錯落的身影之下,是高高揚起的鮮血灑落在這片土地上最是耀眼的鮮紅。
捂住自己的脖子嗚咽著想要說些什么,但那失了內力的長槍垂落,也帶走了他最后的氣力。
撲倒在地上的身影致死都捂住脖子,隨后鮮艷的玫瑰綻放在他的身下,那一份鮮紅,委實耀眼。
“隊長?!可惡啊!”
根本沒想到自家的隊長居然在這樣的電光火石之間被人斬殺,瞪大了眼睛,滿是不可置信,可是那撲倒在地上的身影卻是真真切切的。
一時之間,這些失去了隊長的家伙們全都紅了眼睛,紛紛怒吼一聲,朝著蓋聶撲了過來。
此刻在他們的眼中,什么小黎,什么女神之淚,都沒有殺死蓋聶來的重要。
微微凝神,蓋聶將古劍橫在眼前,這哪怕抹了別人脖子之后也未曾沾染上半點兒鮮血的古劍,此刻再度散發(fā)出了淡淡的光華。
既然已經動手殺了人,蓋聶也并不介意將這些家伙全都留在這里,對于他來說,殺一個人,殺一群人,殺掉所有的知情人,都是一樣的。
但蓋聶只是剛剛擺出這個動作的時候,卻見突兀出現(xiàn)的白玉京站在了他的身邊,將手上兀自還在滴血的菜刀丟到了地面上。
當白玉京的動作做完之后,那些嘶吼著要沖向蓋聶的家伙們,或是在胸口,在脖頸處,在腰間爆射出無盡的鮮紅,隨即撲倒在了地面上,將這一襲砂礫土地,再度添上了別樣的鮮紅。
這份血腥的氣息,只怕會深深的落入這片土地上,再也無法消散掉。
“你去了哪里?”哪怕再見一次,也依然對于白玉京的速度感到贊嘆,或許正因為是這樣,所以他才能夠擊敗易經吧。
長生劍白玉京,本就該是如此。
“你該不會在路上迷了路,找錯了地方吧?”
“我只是臨時去他們的后面找了找,看看有沒有別的人藏起來,待我確定了之后,我這不就回來了?”
說著,白玉京一把拍在蓋聶的肩膀上,那促狹的語氣里滿是嘲諷的意味:“我說,和這些人你都能夠打上這么半天,你這慢熱的性子,也得改改了吧?”
“和你無關。”翻了翻白眼,蓋聶都懶得理會這個家伙。
雖然眼下處于合作的階段,但他本就不信任白玉京,雖然調笑的話語還有相處都可以,但真切的秘密,他是不會給白玉京知道,甚至是透露給他的。
“無趣!
黑白的面具在此刻尤為恐怖,尤其是在這一地的尸體的基礎上,更是讓白玉京顯得好似惡魔般。
起碼那些躲藏在在周圍一直看著這里的人們,在看到白玉京的出場之后,登時一個個的都不再說話了。
“你看,你戴著面具的模樣,甚至比起死人還要顯得可怕的多,這樣的你,又如何能夠做到取信于人?”
敏銳的察覺到了周圍這些鎮(zhèn)民的情緒變化,蓋聶沒有錯失這個機會,直接出聲開始嘲諷起白玉京來:“倒不如取下你的面具,展露出真正的你,那樣的話,不也顯得你長生劍,乃是真正的仙人嗎?”
“我是不是仙人,本來就不是我自己說的算,是江湖上的朋友謠傳的,他們喜歡叫我長生劍,就叫我長生劍,喜歡把我當做仙人,那就是仙人,我從沒有說過自己就是。”
說著,白玉京聳聳肩膀,繼續(xù)說道:“與其在乎那些,我倒不如思考一下,這一地的尸體到底要由誰來處理?在這樣的太陽下暴曬的話”
“我你們快走吧,這些我們來就好!”在墻壁的后面露出半個頭,顫顫巍巍的鎮(zhèn)長驚懼的看著白玉京的臉,甚至都有些口吃的說道。
“我們,會把他們埋葬的!
“這樣嗎?那就好!闭f著,像是完全無視了鎮(zhèn)長眼中那渴求你們倆快些滾蛋的眼神,蓋聶和白玉京同時轉過身,朝著小鎮(zhèn)里走了進去。
而看著他們走入小鎮(zhèn),也沒有人敢于出聲反對,畢竟這一地的尸體還有血腥氣味尚且在這,誰敢有那個心思觸及這兩個剛剛見了血的魔王的眉頭?
“小黎呢?她受到了驚嚇了嗎?”
“這些我也不知道,但那些人的嘴臉還有那種神情,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冷靜下來好好說話的人,他們的殺心很強烈,我只能選擇殺掉其中領頭的隊長,用來震懾他們!
“可是之前,那個隊長不是最理智的嗎?甚至他還難得的正經對待別人,也就是后來看到了小黎脖子上的項鏈,這才開始狂暴起來。說起來他為什么會突然激動?難道就因為一個項鏈?”
“聽他說,好似那項鏈似乎是什么女神之淚,在他們樓蘭里是傳說中的神物,女神落下的眼淚之內的,然后,被他們發(fā)現(xiàn)戴在小黎的脖子上!
“哦豁?玩蛋,護衛(wèi)女神的戰(zhàn)士們,搞丟了女神的項鏈,祭祀女神的樓蘭,卻消失了四百年?有趣,當真是有趣的很,有趣到,讓我現(xiàn)在都忍不住想要去樓蘭里看看,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副景色了!”
“這一點,我與你相同。我也很想看看,樓蘭之內究竟是何方神圣。”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小黎的家,也就是他們現(xiàn)在的家走去,迎著他們的背后的,是無數(shù)人驚懼而又哀嚎的目光。
這兩個煞星,進去了!他們進去了啊喂!進小鎮(zhèn)了!
這以后可得怎么活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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