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不敢置信,但正如同易經(jīng)所說,既然事實的真相難以置信,那倒不如試著去相信這個真實,反正他們兩個想要在這大漠里找到什么人帶他們?nèi)翘m,也和大海撈針,茫然無故沒什么差別。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試著相信這個小獸。
在這個沒有辦法的辦法的當下,哪怕只是一絲的希望,也都得試上一試。
“你真的沒見過這樣的小獸?”
蓋聶和易經(jīng)并肩走在一起,在中原地區(qū)武功高強,甚至在江湖上還留有傳說帶來兩個人,眼下破落的在這大漠里狼狽前行。
“而且我總覺得它的出現(xiàn)并不尋常,你忘了嗎,雖然昨夜我們身處在那樣的洞穴之中,但是戰(zhàn)斗發(fā)生的地點本就在小黎的家附近,就算我們兩個被掀起的黃沙掩埋住,也只是在小黎的家附近而已。”
“既是如此,那這個小獸的出現(xiàn),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這個小獸,其實根本就是生活在小黎的家里,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被我們發(fā)現(xiàn),或者干脆就是,其實這個小獸,就是小黎留給我們的?”
易經(jīng)也大膽的提出了自己的猜測:“小黎在得知自己被抓的情況下,所以留下了后手,就是怕我們兩個找不到去樓蘭的路?但是她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
“或許我們兩個應(yīng)該關(guān)注在另一個方面,那就是她為什么要我們?nèi)翘m。我現(xiàn)在覺得,并不是我們兩個在找樓蘭,而是樓蘭早就在某個地方等著我們?nèi)フ宜!?br />
蓋聶心中所想雖然危險,但是眼下擺在兩個人面前的情況就是這樣,由不得他不這樣想。
再者說這個小獸也委實奇異的太過了頭,這已經(jīng)不是奇異的問題了,而是除了不能說話,它的智慧幾乎就等同于一個人類。
“你覺得樓蘭里面會有什么東西等著我們?”易經(jīng)提出了自己的反問。
若是現(xiàn)在有可能的話,他是真的想要去道家的藏道閣里面好好的找找,看看這天地之間的所記載的隱秘,那些傳說,那些隱藏在朝代更迭之下的真實。
或許在夏商周之間的每一個里面,都隱藏著那樣的真實不被人所知。
“我們兩個本來就沒見過樓蘭,里面就算有什么對于我們來說也都是新奇的東西,不過就算危機再怎么大,我想也不會是為了特意針對我們。”
“別忘了,這個小獸的存在,對于大祭司來說是一個意外,我想他應(yīng)該不會知道,我們能夠找到樓蘭。”雙手抱著胸口,手指在肩膀處一點一點著,蓋聶對于局勢看的無比透徹。
以他的目光來看,樓蘭之局,是兩個人當下所要去的,風(fēng)云集中所在。
這個大漠里的城市,說不定會為此而掀起驚濤駭浪。
兩個人在這小獸的帶領(lǐng)下一路朝著遠方就去,在這天與地相互連接,一眼望去無窮盡黃的地方,很難分得清東西南北,只能夠根據(jù)太陽的方向來判斷。
灼灼烈日之下,整片大漠里升騰的熱氣扭曲著空間,就好像是火爐一樣燒灼著存在于天與地之間的一切,易經(jīng)和蓋聶都不是普通人,而這奇異的小獸則更加不是普通的野獸了。
但就算是這樣,也會出現(xiàn)一些難以預(yù)料的事情,從那個小鎮(zhèn)所在的綠洲出發(fā),尋找樓蘭,朝著一個位置走來。
從早上到現(xiàn)在,天上的太陽也都從這邊轉(zhuǎn)移到了另一邊,當這烈日換了個位置,則是更加的炎熱。
索性在這樣的烈日下,就連腳下的黃沙大地,都開始有了變化。
“咻咻!”
本來走在最前面的小獸突然止住了朝前走去的身體,幾步跑回來來到了易經(jīng)的腳下,四足上鋒利的爪子抓住易經(jīng)的衣擺,順著爬上了他的肩膀,甚至用自己的小腦袋拱了拱易經(jīng)的臉頰。
對于小獸這樣的變化,兩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它這是累了?還是說它想要睡覺了?
不然這突兀跑到肩膀上的舉動是因為什么?
就在兩個人疑惑的時候,變動也由此而生。
無風(fēng)自動,平地而起的黃沙突兀旋轉(zhuǎn)起來,腳下站著的大地都為之顫抖起來,就好像是發(fā)生了地震一樣,這些細細的黃沙不斷的朝著某個位置的地方陷落下去,將易經(jīng)和蓋聶站著的位置不斷的沉入底層,就好像要將他們陷入在其中一樣。
二人對視一眼,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毫無疑問不能夠被困在這里面,兩個人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無比的豐富,自然懂得這一點。
剛想要提氣運功離開這里朝著倆邊躍去,卻見憑空而起的黃沙快速的凝聚起來,化為了一只擎天巨足,抬起的剎那間就踩在大地上。
這一腳落下,方圓不知幾里的地面黃沙全部高高震飛起來,但卻不曾落下,而是被這擎天般的巨足吸引著,再度匯聚過來。
藉由這巨足開始演化,逐漸的形成一個整體的形象。
“這是麒麟?”中原地區(qū)有關(guān)于麒麟的傳說絕對很多,但是毫無疑問都是傳說中帶來祥瑞的神獸,更是天地之間絲毫不亞于龍的的吉祥神獸。
有關(guān)于它的傳說,諸多百家典籍里多有描述,而在那些亙古流傳下來的傳說里,則更是對于它的傳說從未間斷過。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在傳說中乃是祥瑞化身的麒麟,此刻出現(xiàn)在兩個人的眼前,卻是由這黃沙組成,更是藉由那一只巨足演化而來。
那高高揚起的腦袋,是滿目的兇神惡煞,咆哮而出的聲波好似狂風(fēng)一樣,它的出現(xiàn),幾乎震動了整片大地。
“咻,咻咻咻!”
而伴隨著這只麒麟的出現(xiàn),周遭的黃沙更是層層糾纏起來,形成了一道道相互摩擦的圓環(huán),處處交疊,一旦有什么東西陷落在其中,必定會被這交錯的砂礫給磨滅的粉碎。
身陷在其中的易經(jīng)和蓋聶二人只能抬起頭,在眼前這只巨大的腳下看著這巨大的麒麟,兩人眼中的驚駭與惶恐都不是作假的。
這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傳說現(xiàn)身于世!
若是在中原地帶,在人多地方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會給中原七國帶來無與倫比的震動,而在現(xiàn)在,能夠有幸看到這個的,只有易經(jīng)和蓋聶兩個人。
似乎是小獸的叫聲吸引到了這只黃沙組成的麒麟的目光,將那高高揚起的獸首低垂下來,栩栩如生的眼睛就這樣居高臨下看著易經(jīng)不是看著站在易經(jīng)肩膀上的小獸。
“你現(xiàn)在有什么想法咱倆現(xiàn)在可還沒進樓蘭呢”
咽下一口吐沫,易經(jīng)有些顫抖著聲音說道:“你在這之前,可有想到過這樣的事情?想到過會有傳說現(xiàn)身于這個世界上?”
“別說我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想象得出來這種事情,而且,王上說的的確沒錯,在這大漠里,的確深藏著無與倫比的神秘。”蓋聶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副驚呆了的樣子。
而且看他的模樣,來的比易經(jīng)還要更加震撼,對于他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而言,麒麟的出現(xiàn),絕對是驚世駭俗的。
相反的,易經(jīng)雖然震驚,但卻不會駭然到無法走動,畢竟是個穿越者,大風(fēng)大浪什么沒見過,這種場面,也早就不過如此了。
“這個麒麟,還有這個地方,貌似是你那個小獸帶我們來的吧,你現(xiàn)在覺得,這個小獸,還是什么奇珍的野獸嗎?”話題一轉(zhuǎn),轉(zhuǎn)移到了站在易經(jīng)肩膀上的小獸身上。
看著小獸高揚著腦袋不斷的叫著,似乎隱隱的在和這個麒麟交流著什么的樣子,蓋聶眼中的驚嘆越發(fā)的沉凝了:“我們倆還真是遇到了一個相當了不得的東西。”
“豈止是了不得,我現(xiàn)在都才覺得,我此刻,才算是有了一些真正是主角的樣子。”易經(jīng)翻了翻白眼,直接就是吐槽。
畢竟作為一個穿越者,身邊肯定得是要帶著一些靈獸啊,或者是各種各樣的魔獸啊之內(nèi)的,不然你怎么好意思稱呼自己是穿越者,是主角?
易經(jīng)以前也以為自己就是個三流穿越者,還是穿越過來給人送經(jīng)驗的那種。
不過現(xiàn)在,這種就好像是金手指到賬,外掛開啟一般膨脹到無敵的感受,又是一種什么玩意?
“你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主角?”
蓋聶有些無語的看著易經(jīng),明明眼前是這樣足以令人震撼乃至于銘記一生的場景,結(jié)果你這家伙還在思維發(fā)散,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玩意,而且盡說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貌似記得不錯的話,從以前開始這小子都是這樣的一副樣子。
“吼!”
就在易經(jīng)和蓋聶的腦回路越來越跑偏的時候,黃沙組成的麒麟也突兀的對著老天大吼一聲,隨即深陷下去地面出現(xiàn)了貧瘠的黃土,不是黃沙,而是那種堅實的地面觸感。
隨即,巨大的麒麟隨風(fēng)而去,層層交疊,處處相錯的黃沙也漸漸消磨下去,在越來越緩慢的移動中,逐漸顯露出其中隱藏著的神秘,隨風(fēng)淡去的麒麟在越來越稀少的部位淡化而去的時候,也將那些交錯的黃沙全部卷走。
在漫天的黃沙淋漓中,那隱藏在黃沙之中,被麒麟所守護的城市的一角,也顯露在了兩個人的眼前。
“呼!”
模糊的城市好似是幻影一樣令人看不真切,但再度響起的獸吼聲卻是讓本該停止的黃沙再度滾動起來,只不過沒有了之前那種凌厲的感覺,而是在越加的變化中,從黃殺戮露出了一條道路來。
看著那茫茫然且黑漆漆的道路,這條不知道通往哪里,生死不知的路,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就是擺在兩個人面前的難題。
“咻”好似是知曉了易經(jīng)的猶豫,伸出了自己的舌頭舔舐著易經(jīng)的臉。
小獸在用自己無聲的舉動來告訴易經(jīng),這個問題的答案,也是在用它的舉動告訴白玉京,這條路的可行性。
“倘若這就是通往樓蘭的路呢?消失在大漠里四百年,無人能夠?qū)ふ业降臉翘m,倘若是因為這樣才隱藏起來,那么,我相信的確是誰都找不到。”
受到小獸無聲的鼓勵,易經(jīng)本身也不是一個怕死的人,反正后路以斷,前途雖然未卜但終究算不得是必死,只要還有一絲可能,易經(jīng)就會去爭取。
“說得對,樓蘭,我們是一定要進的。”易經(jīng)究竟是因為什么要進入的樓蘭,他不說,蓋聶也很知趣的沒有去問。
正如同他也從來沒問過自己究竟為什么要來大漠一樣,蓋聶知道,將這里的情況摸清楚告訴王上,這片大漠還有這個樓蘭,就是那位夢寐以求長生的王上,所必須找到,也是必須征服的地方。
也許自己,會給這片大漠帶來難以言喻的血光之災(zāi)。
“走吧。”
雖然麒麟已經(jīng)消失,天地的大變也消失不見,但之前既然看到了那么震撼人心的場面,此刻的易經(jīng)內(nèi)心也絕對是抱有敬畏的。
抬手招出了步光劍,對于這里,易經(jīng)存著十二萬分的小心。
當然了,若不是因為自己一取出步光劍,這個小獸就滴溜溜的眼光直轉(zhuǎn),時常將自己的目光瞥到步光劍上的話,想來自己應(yīng)不會這么小心,甚至還要一心二用的才對。
“等等。”蓋聶出聲說完,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麻布衣也給撕扯下來,一手各自拿著一半,隨即在這周圍找了找,找到了兩支枯枝后將麻布衣糾纏在上面。
看著易經(jīng)的眼神里,他要表達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易經(jīng)自然懂得蓋聶想要做什么,聳聳肩膀,拔出了步光劍,久未現(xiàn)實的步光劍閃過一抹凄冷的冷芒。
隨后與蓋聶的古劍交錯在一起,二者的主人各自提力摩擦而過,雙劍交接處的火花迸射出來,將這兩個火把都給點燃,微弱的火光山鎖著,好似能夠帶來希望一樣。
“給,可別在里面走丟了,我有感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東西在等著我們。”
蓋聶這種嚴肅的態(tài)度,是對于神話降臨之后內(nèi)心產(chǎn)生的極度不安的感覺,哪怕是一點兒的風(fēng)吹草動,也足以讓他受驚。
不過這種狀態(tài)易經(jīng)并不打算點破,人小心一點總是沒錯的,雖然有些什么會做出過激的反應(yīng),但也從側(cè)面提升了他的存活率。
眼下的易經(jīng)可還是尚且處于重創(chuàng)的狀態(tài),一身實力撐死也就發(fā)揮個一半左右,蓋聶幾乎全滿的戰(zhàn)斗力,是絕對很重要的。
接下來的道路以及之后,全都得擔(dān)在他的肩膀上了。自己這段時間,算是沒得指望。
這黑漆漆的道路,就好像是等待著人自投羅網(wǎng)的絕路一樣,易經(jīng)和蓋聶各自舉著火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一頭扎進了這茫然未知的通道上。
這條四百年來都無人走過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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