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人安排,被人算計,那么我們又該怎么樣,才能擺脫他們的算計?”
易經(jīng)說著,將豎在自己眼前的劍指放下,隨后站起身來,周身彌漫著的無痕劍意,將一切的毒氣全都阻擋在大門之外,無法寸進一步。
“月神你去對付,衛(wèi)莊我來就好。”
“這就是你想到的破局之路?不過對于月神和小莊來說,也算是意外的驚喜了。”
蓋聶說完,也睜開眼睛從床鋪上站了起來,他知道,易經(jīng)既然將無痕劍意擴散開來,那么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就是真正要說出來的真實。
也是他隱藏起來的,和蓋聶隱藏起來的,兩個人的真實身份應該說的事情。
“趙高哼,一切的布局開始就是從這場機關城之戰(zhàn)開始的嗎?陰陽家也倒入了胡亥那一邊?”
易經(jīng)陰沉著臉,對于趙高這個人,他是絕對要殺之而后快的。
但他知道,能夠成為羅網(wǎng)的主人,趙高的實力必定非同小可,易經(jīng)要殺他倒是可以,但在重重蜘蛛網(wǎng)中,身處在最中心位置的趙高,又豈是那么容易殺掉的?
越王八劍,還有數(shù)之不盡的殺手,易經(jīng)想要殺,就得面對這恐怖的羅網(wǎng)組織。
“說真的,你不在扶蘇的身邊,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這趟渾水很深,我本來以為我涉險卷入其中,就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我唯一沒想到的,就是你居然會選擇親自下場。”
蓋聶現(xiàn)在說的話,也不是他這個身份這個時候能夠說出來的,他到底隱藏什么?又到底在暗處擁有什么樣的真實?
蓋聶不說,沒有人知道,這一個身份,他隱藏了足足十年之久。
之前,或許還會對于這個身份覺得懷疑,覺得沉默,甚至在想是不是真的應該站在易經(jīng)那一邊,與他見證。
但隨著嬴政的征戰(zhàn),天下逐漸一統(tǒng),漸漸的,蓋聶也終于是發(fā)現(xiàn)了,這個他寄予厚望的國家,寄予厚望的帝王,給他的終究不是他想要的那個國度,那個他的理想里的國度,甚至和他想的背道而馳。
蓋聶很失望,甚至一度覺得茫然,他不知道除卻了嬴政之外,還有誰能夠開啟一個全新的時代。
還有誰,能夠達到他的要求。
所以,他并不介意自己成為某一部分,他也想試著再一次相信別人,不僅僅是易經(jīng),還有韓非,他們兩個共同描繪過的那個世界。
韓非雖熱不在了,但易經(jīng)還在為此而拼搏,甚至為此而努力。
而易經(jīng)要做的,他需要去做的,此刻,已經(jīng)達到了相當巨大的成就。
多年以后,當后來人回望青龍會的發(fā)家史還有潛伏期的時候,也不得不感嘆。
在一個滿是劇毒環(huán)繞的屋子里,青龍會的第一任大龍首,和四龍首,就在這墨家機關城的簡陋屋子里,制定了青龍奪世,覆滅羅網(wǎng)的準備。
這兩位龍首的談話,幾乎就決定了江湖上,到底是和平還是血雨腥風不斷,到底是朝堂上虎斗龍搏,亦或者背后算計。
他們兩個手上掌控的力量,潛伏起來的青龍會,足以辦到這一點。
“你這次行動,帶來了多少人?只要你帶來了龍?zhí)玫牟糠秩耸郑札執(zhí)玫膶嵙Γ阋詨悍F(xiàn)在的機關城。”
這還是第一次偷偷摸摸的加入了一個這樣的組織,而且還是具有崇高理想?的組織,蓋聶說不別扭那是不可能的。
但他既然想要見證新世界,甚至作為已經(jīng)到朋友,他就自己忍受了下來,靜靜的說道。
“前些日子,我聽聞唐青楓去了桑海,說是要去見見什么,天下第一美人?”
唐青楓是玄堂堂主,主管機關傀儡這一脈的力量,蓋聶是知道的,或者說蓋聶是除卻了易經(jīng)之外,另一個知曉青龍會十二為堂主的人。
不僅如此,他自己本身,是青龍會的四龍首,更是五城之一的城主,但他有必要到處去說嗎?
哪怕隱藏起來的手段多到驚人,但蓋聶說要單打三百個,就是要打三百個,絕不對含糊。
我要打三百個!
什么?
我要打三百個!大秦的鐵騎啊!
“唐藍她有自己的想法,我將青龍會的一半交給她打理,是希望她能夠做到我需求的目標所在,為此,哪怕暴露出六堂的存在,甚至是一城的存在,也是值得的。”
易經(jīng)又有了自己的打算,而且看樣子似乎都已經(jīng)做好了暴露出去的準備,難道現(xiàn)如今,就是青龍會要現(xiàn)世的時候了?
蓋聶不知道,但他知曉,青龍會一旦昭告天下,席卷而起的江湖動蕩,足以震撼到咸陽宮里的那個人。
畢竟青龍會,對于嬴政這位大秦的玄水黑龍而言,是一種來自言語與直覺上的威脅。
“隨你,我看啊,你對唐藍實在是有些放縱,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做出一些,你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情出來。”
蓋聶攤手,雖然他是四龍首,但易經(jīng)說怎么樣,那青龍會就應該怎么樣,誰讓他是大龍首。
“我看得出,她看著你帶著面具,身份是白玉京的時候的眼神,很不對勁。”
“她的占有欲很強烈,而且是一個完全不會掩蓋自己**的人,想要什么,她就會直接動手去奪取,若是你的真正身份被她發(fā)現(xiàn),你覺得”
“現(xiàn)在不是說那種事情的時候,蓋聶,我需要你去對付月神,衛(wèi)莊的問題,交給我。”
大手一揮直接打斷了蓋聶的話語,易經(jīng)根本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的意思,反而是著重點出了當前局面,他做下的布局。
“月神的假想敵是我,衛(wèi)莊的假想敵是你,我倆互換對手,可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甚至會讓他們不適應。”
“伍六七是我的人,我會要求他下命令,活捉那些被鴆羽千夜毒倒,失去反抗能力的人,不會讓大秦的鐵騎下殺手的。”
“這些墨家的俘虜,你想要怎么處理?”
蓋聶問出了一個他最想要問的問題,事到如今他要是還不明白,鴆羽千夜和易經(jīng)有關的話,那他也不是什么劍圣了。
只是他沒想到,易經(jīng)居然會狠下心做出這種事情來。
不,或者說做出這件事情的人,是白玉京?
可站在自己眼前敵人,不是易經(jīng)嗎?
他到底是將自己當做是易經(jīng),還是白玉京?
紫女曾說易經(jīng)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但如今的他,真的令人看不透。
或許變與不變,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塞外的人手一直都不怎么齊全,墨家的子弟這么多,我想被俘虜?shù)乃腿ツ抢锏脑挘欢ǹ梢源蟠蟮木徑庥嘘P塞外的人手緊張情況。”
易經(jīng)的臉上帶著冷笑,很滲人。
“你是說,講這些墨家弟子送到萬馬堂?”
蓋聶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想到塞外,還有個萬馬堂的存在。
“不,我是說,把他們送去修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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