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劍,名曰勝邪。”
“我想這個名字,在春秋戰國的諸多名劍之中,也是最為特殊的那一個,白兄學識淵博,想來定然不會不記得,勝邪的傳說。”
杯中的酒水滌蕩起詭異的波紋,勝邪,當這兩個字吐露出來的時候,好似周遭的環境和氣氛都為之沉默了下來一樣。
張良說的不錯,勝邪這個名字,在春秋戰國里,的確代表著一段禁忌,一段不可回憶的往事。
“天下第一的鑄劍師歐冶子一生之中鑄造出的五把得意之作,這五把劍在諸多名劍傳揚的春秋戰國時代,都流傳百世,亙古傳說從未停歇過。”
勝邪要追溯起來,那可是和傳說中的春秋戰國最為出名的那把劍能夠聯系起來。
“當先第一把,便是湛盧,雖無鋒,但其劍身蘊含的乃是天生的至人之氣,浩然天地,湛盧若是認為持劍者并不能具有品格,也就是執掌它的資格,湛盧便會自行飛走。”
這是白玉京做出來的回答,也是白玉京繼張良的話語之后接下他的話頭說出來的,歐冶子一生的得意作品中最負盛名的那一把。
“只可惜流傳到今日,湛盧劍已然消失在天地之間,再無人知曉湛盧劍在何方,在何人的手里。”
“其二,乃是純鈞,人王佩劍,乃是尊貴無雙之劍,本身所存便是天地之間極為尊貴的那一位,在諸多名劍中,也是位列上等,劍中可堪王者。”
接過白玉京的話頭,張良繼續說道。
“而純鈞,現下就在太乙山道家之內保存著,天下還沒有人知曉純鈞的威力究竟如何。”
張亮的眼眸略微明亮了些許,他總覺得這個白玉京和他之間,總有很多的共同話題。
雖然不知道在面具之下的他是誰,但是這種好似相輔相成般的感受,就好像是當年,身邊還有那個人在的時候是一樣的。
“其三,巨闕,傳聞江湖中已有近百年未曾有人舉起過巨闕劍,此劍與天下絕大多數的劍器都不同,厚重無鋒,重劍無敵,雖然重,但揮舞之時劍罡凝實,那種劍罡的攻擊力可不是說笑的。”
說著,在自己的面具上抓了抓,黑色的頭發垂落下來,在窗戶外吹佛而來的風息中搖曳擺動著。
“此劍之主,便是黑劍士勝七,我想應該很快也要來到桑海了。”
“其四,魚腸,這把劍也不必我來多說。”
張亮滿足的抿了一口酒水,在這之后歐冶子的第五把劍,才是最為重要,也是眼下要說出來的,和整件事情都有關的那一把。
“這前四把劍,浩然正道,至貴無雙,非凡霸道以及匹夫殺道。每一把劍都是位列正道,屬于上等之劍。”
“但天地之間,陰陽循環,絕無可能只有至正至剛的出現,卻不存在有一絲一毫的逆意在其中,可偏偏,這四把劍在傳聞中,的確毫無差錯的至正至剛”
“所以關鍵,就在我們要說的這第五把,也就是最后一把劍的上面。”
張良的眼里閃爍著幽幽的神光,是驚懼,更是一段沉淪不解無法置信的昔日。
“前四把至正至道,人間滄桑,那么被這四把劍擯棄在外的邪意和至陰,便是造就了這第五把劍的誕生,這也是勝邪的由來,第五把劍,殘劍勝邪。”
這,就是羅網的那個殺手所持有的劍,看似是一把短劍,但實則根本就是未曾鑄造完全就出爐的劍。
這是歐冶子的意思,更是勝邪這把劍在鑄造之初,帶給歐冶子這位絕代的鑄劍師,最大的震撼。
“每長一寸,邪氣便越是高漲一分,湛盧,純鈞,巨闕,魚腸,這四把劍誕生之后吸收了天地浩然,人間正道,將一切至邪大陰全數留給了勝邪。”
“歐冶子鑄造之時深感驚駭,由此便也不敢將勝邪徹底打造完成,僅僅是以殘缺的模樣便取出勝邪。”
白玉京的聲音很凝重,勝邪這把劍的出現,絕對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也根本沒有人敢說,勝邪這把劍的出現到底會給這個江湖帶來什么。
而羅網能夠將勝邪掌控在手中,那么這柄劍以及這柄劍的主人,便就是羅網握在手中的利器。
“我總算知道,為什么步光劍也依然無法對抗那羅網刺客手上的武器了,是勝邪的話,雖然未曾鍛造完全,但其威力幾盡等同于湛盧純鈞巨闕魚腸。”
白玉京苦笑一聲,心中酸澀非常。
“子房啊子房,我倒是希望我寧可不知道這個消息,你可知道這樣一來,這天底下能夠對抗他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幾個了?”
“大師兄的太阿劍,秦王的天問劍,二師兄的含光劍,以我所知道的出現在江湖上的諸多名劍中,只有這三把方能與勝邪對抗,畢竟勝邪到底還是未曾鑄造完全,否則的話,就算是太阿也”
張良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是歐冶子老先生一個狠下心,把勝邪徹底打造完畢,屆時,我們只怕要去尋找湛盧劍等等,聯合起來,才能有戰勝它的可能性了。”
“易兄,敗的不冤。”
的確不冤,雖然勝邪劍的名頭并不響亮,但那也只是因為勝邪從未在江湖上久經傳頌罷了。
而易經作為在現如今的江湖上唯一一個與勝邪戰斗過,甚至還活下來的人,他說出來的話,就是鐵一般的事實。
撕裂無痕劍意?破碎了秦川風雪大勢?不,這并不僅僅只是針對易經,而是勝邪劍本身就帶有這種力量。
殘劍勝邪,邪氣凌然,它就像是誕生出來就是要向自己的四個兄長復仇一樣,滿懷怨恨和憤怒,肆意咆哮宣泄著自己的怒火和不滿。
它針對的,是全天下所有的劍,所有的劍意,所有的劍勢,所有的劍者。
“現在,哪怕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軒轅劍,而且也落到了羅網的手里,我都是相信的”
勝邪的出現,無疑讓白玉京和張良覺得無比棘手,想要對付它,太阿,天問,含光,這是目前已知的三把能夠對抗的武器。
但這三把劍器的持有人,卻絕無可能為了青龍會而出手。
白玉京也并不敢保證,他手上的承影劍,能不能夠在勝邪劍的威力下面得以保全。
畢竟含光乃是孔周三劍之首,承影不過是中等之劍,到底能不能對付勝邪,白玉京是真的沒底。
“沒什么辦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也只能拼盡全力試上一試,不過我們倒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看看能否找到湛盧。”
“我始終覺得,對付勝邪,湛盧才是最適合的那一個。”
這不是吹,而是從心底里就這么覺得的,可以說整個春秋戰國,在諸多涌現的名劍中,湛盧和太阿永遠都是最特殊的那兩個。
前者自行御劍,還能自己選擇主人,后者一揮之下數萬大軍迷失在風沙中。
雖然這都是傳說,但在名劍之列,要的就是這樣人云亦云出來的名氣。
“我會吩咐下去,希望能夠將湛盧劍找出來,不過,希望不大,湛盧很久都未曾現世了。”
張良站起身,躬身一禮說道:“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去為墨家的朋友打點接下來在桑海的生活起居,恕不能奉陪了。”
“子房到底還是大忙人吶,去吧,我自省得。”
“不過白兄也要做好準備,我想趙高應該很快就想要和白兄,見上一面了,到時候,危機與否,就要看白兄自己的把握了。”
“千萬不要陷入了蜘蛛編制的巨網中,那樣的話,可就脫不開身了。”
“子房告誡,白玉京明白。”
“請。”2。
:勝邪很有可能是殘紅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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