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隱晦的看了周邊的環境一一眼,他可不相信周圍沒有其他人的視線在看著這里,本身易經剛剛下了云臺崖,在桑海城的外面就被人堵住,這就很能夠說明問題。
而且這柄劍的存在,瞞得了世界上的其他人,還能瞞得住他韓信嗎?
這柄劍的出現,分明就是羅網內部商討的結果,至于為什么不是六劍奴出現,可能是因為六劍奴代表了趙高,所以不能親自出手。
對于易經這個屢屢犯戒卻總是不會被大秦通緝的對象,哪怕是趙高,也要小心翼翼的。
哪怕是想要殺了對方,也不能直接派出和他有關系的人,正常的江湖仇殺的話,那就沒問題了。
所以這個人的出現,是安排好了的。
韓信也相信,這一戰的結果在分出勝負的剎那,就會直接被放到所有需要這份結果的人的手上,這本身就是設定好了的局,就等著易經鉆進來呢。
偏偏事先還沒有人能夠提前通知,也未曾提前預料到,鉆入到這個局中,實屬無奈之舉。
當然,韓信也知道這一局不會有什么性命危險,在太多人的目光關注下,哪怕是趙高,也不敢做絕。
所以這一次的相殺,局面說不定很慘烈,但生死是分不出來的。
在趙高設想的局面中,一定是最好能夠將易經打傷,隨后在這里的諸多目光中,有一個忍不住跳出來為他收尾,也就是在易經受傷以后殺死易經。
這樣一來,易經死了,也和他羅網沒什么關系。
這本就是一個局,只可惜在韓信的眼中,只是眼珠子略微轉動,心中思量一番就能夠看破全局。
借此,他現在甚至都在思考接下來的破局之路,無論怎么樣,他都是青龍會的堂主,自然不可能放任易經在這里死亡。
有什么自己想要做的私下的打算,那也是私底下,易經死在這里,絕不是他所樂見的未來。
但這個局面到底是不是一個死局,可不是韓信設想中的那樣,任何的一場局都會在不斷的推演甚至是接下來的進行中,變得不可確定起來。
計劃趕不上變化,便是因此。
易經摒棄了以往等待敵人先手的習慣,這一次,他率先拔出了步光劍,劍光在迸發的瞬間就在這片桑海城外茂盛的密林中鋪展出一地的冰霜。
長劍所指,冰霜逐漸的蔓延,綠色的盎然生機中突兀遭遇這等冰凍的死亡,根本來不及反應。
屬于生命的綠,在這一刻被替換上了完全的死。
“驚鯢。”韓信緩緩出聲,道破了對面那個人的身份,而這也讓明地里暗地里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本來沒有幾個人關注的他,卻在這一刻得到了太多的注意。
當韓信道破了驚鯢的身份的時候,這份好奇,便來到了頂點。
可以想象在這次之后,這個跟隨在易經身后的橫著背負著長劍的男人,韓信的資料,一定會被他們調查的整整齊齊。
“看來,能夠跟在易先生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庸手呢”這話說的有點殺人誅心的意思,自然也是在提醒,易經隱藏在深水之下的力量中,這個出聲道破了他身份的男人,一定就是其中之一。
順利的將目光轉移到了韓信身上的同時,也讓其他人知曉了易經確實隱藏有勢力的事實。
抓住了重點也拿出了證據,驚鯢這一手,順勢將易經落入到了不利的局面中。
“哪里,那又怎么可能比得上羅網的存在,天下九州之地,羅網編制的巨型網絡,可是遍布所有的地方。”殺人誅心,難道易經就不會了?
你羅網自己本身就是江湖中人人忌憚的存在,都不需要多說什么,只要提點一些勢力范圍就可以了,自然會引起更多的忌憚。
大家都別想好過。
“來!”話語甫落,激蕩的劍光在一片燦然的冰冷寒氣中激發而出,易經沒有半點留手的意思。
初初交手驚鯢,這位越王八劍之一,埋藏在羅網深處隱藏的極為深切的殺手,易經也是戰意沸騰吶。
“寒霜嗎?”寒霜的力量,驚鯢不會不了解,這種最普通不過的劍勢不會引起他的關注,他要的,永遠都是最好的那個。
平地升起來的狂風卷動著驚鯢的衣袖,甲胄在撲騰間飛舞起來,無形的狂風助漲著驚鯢的力量,一層層的拔高,一層層的朝著天之上越去。
這風的自由劍勢,是誰也無法阻止的大勢,哪怕是易經的劍勢也是需要摻雜著暴風的威力的。
假若真的是那樣的話,那親不是給驚鯢提升了他自己的劍勢?
風這種力量,可謂是有些克制易經了。
但克制也總比好過完全無效來得好,勝邪的恐怖,在沒有找到能夠應對的辦法之前,易經根本不想在遇到它哪怕一次。
驚鯢雖然強,但是比起勝邪來,還是要差了許多。
這個敵人,值得一戰。
但并非不可戰勝。
劍勢開展第一戰,看似平分秋色,但易經受到克制,實則已經落入了下風,但這不過是一時的姿態,具體如何,還是要打過了才能知道。
劍勢對比無法取得先機,在風雪中揚劍,在冰凍中起步,易經抬劍而出,直沖驚鯢所在。
而驚鯢也選擇了相同的應對,但不同之處在于,那散發著迷蒙粉色的劍光的驚鯢在,在加持的越多狂風之下,變得越來越扭曲起來,甚至幾乎都要在人的眼睛里,就此消失了一般。
“鏘!”初初相遇第一件,步光站驚鯢,雙劍對撞轟然震爆,引得周身劍勢震動不止,覆蓋著冰霜的樹枝和灌木也在激蕩的狂風中不斷的抖動著。
風的擴散加上本身的冰雪,這等劍勢,竟然又有了相合的趨勢。
這不是第一次,也絕不會是最后一次,相信易經和驚鯢都不會想要看到彼此劍勢相合的那種結果,所以交接第一劍的兩人并未停止,而是再度出手。
雙掌對接,再度震爆空氣,凌空飛身退后,各自落在地面上同時退后五步。
初初交手,竟然是平局收場?
這一幕落入了隱藏在暗中觀看戰局的這些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收聲。
易經是什么人?他可是劍譜排名第三,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存在,他的武功和力量在世人的眼中,絕對是位列這江湖的頂尖。
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初次交手的過程中并未在羅網這位看似普通的天字一級殺手手中取得便宜,甚至是落得五五開的局面。
這豈能讓他們的心緒能夠平靜?
一個江湖頂點的劍者,只不過等同于羅網麾下的一個天字一級,越王八劍之一,而越王八劍,可是足足有八位。
單單是一個驚鯢就能夠比足易經的話,那么其他的七個人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這羅網的恐怖實力,只要這么稍微想一想,他們就只感覺到了不寒而栗,對于羅網這個龐然大物的畏懼發自心底,怎么也擺脫不了。
但明地里暗地里的人們無論怎么樣為之收聲也好,交戰中的兩個各自都看著對方,易經在于對方交接的剎那間就感覺到了不對。
假若頂尖的劍者能夠憑借彼此的交戰明了雙方的意志和想法,那么在剛才的那第一次交接中,他所感受到的,就是驚鯢劍內,隱藏的那種獻身的意志。
并不是獻身羅網,而是有著自己的想法,有著某種理念的獻身。
而這,和劍者堅定了自己的本性去行自己該做的事情的做法,完全吻合。
驚鯢與其說是一個殺手,到不如說,他其實是一個劍客。
“殺生訣羅列罪典。”這是第一次在和羅網的殺手交手過程中,聽到對方念出自己招式的名字,就像是相互戰斗的劍者一樣,在出招之前都會提點出自己的絕殺。
對于殺手,這是不合格的,但對于劍者,這是必須的。
所以,驚鯢這是在提醒易經一些什么東西,難道是提醒他,驚鯢將出極招嗎?
強招必然自損,這么早就動用招數的對拼,不是易經的選擇,但對方既然使用了,那么易經自無不可。
應對的方式也很簡單,回風落雁劃地而出,在面前圈出一個絕對的領域。
當驚鯢劍直刺過來,帶著三重殘影一抹劍光的攻擊到來的時候,卻是明明白白的落入到了劍圈中,受到一股奇異怪力的扭曲影響。
劍招還未觸及,最終也只能自信消散掉。
暗處,將一切都映入眼中的唐藍死死的盯著易經的一舉一動,在場的所有人里,她是最有可能跳出來的那個。
也就是趙高的設想中,驚鯢擊傷了易經,所跳出來斬殺易經的人。
明月心本來就將易經設想成她的東西,一旦易經深受巨創,明月心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哪怕付出再大的代價,只要有一絲機會,她就不會放過易經。
捕獲了他,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那將代表活人傀儡,真正的王就要誕生了。
“回風落雁,這招”明月心來了,慕情自然也是要跟著過來的,她沒有明月心的那種天賦,所以只能帶著擔憂的目光看著交戰中的兩人。
但越是交戰,她就越是覺得奇怪,明明她應該是第一次見到易經才對,為什么會對他覺得這么熟悉。
這回風落雁,也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一樣。
在一片黃沙大漠中,在一個高大的城樓下,天崩地裂隕石天降還有什么?
為什么總是想不起來記憶的最后,顯露出來的到底是什么?
“打吧,打吧,顯露出你的武功,顯露出你們的招式,這樣一來,我的活人傀儡就能有更多的武學,就能夠變得更強,你們兩個無論是誰,可都一定要打的兩敗俱傷啊!”
明月心舔了舔嘴唇,單獨的一個甚至都無法滿足她的要求了,最好是這兩個人全都受傷,這兩個絕頂的人都能夠落入她的手中。
屆時,這江湖上還有什么地方是她去不得的?
今天,不會有燕南飛跳出來看著明月心,所以明月心想要怎么做,就能夠怎么做,沒有人攔得住她。
只可惜在她的設想之外,在另一個地方同樣關注這場戰局的人。
伍六七,也將一切都映入了眼中。
“那不是血衣樓的樓主嗎?怎么也到了桑海?這些天青龍會內部因為得知了白玉京的死亡,氣氛變得有些詭異,難道”結合青龍會內部的變化,這些事情只要想一想,都不難想象出來。
伍六七也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才會等待著,他相信,真正的白玉京一定會出現的,而青龍會內部的變化,也絕對逃不出他的法眼。
“只是這個驚鯢,他到底是誰”看似穿著的是帝國將士們最普通不過的盔甲,但他展露出來的武力值卻是相當的恐怖,能夠和易經拼的五五開的戰斗力,在那偽裝下,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副面孔?
伍六七也不難知道,帶著面具遮掩自己臉龐的人,就像是白玉京之于易經一樣,易經帶著面具有不可表露的身份,那么驚鯢一定也在某個地方臥底。
他一定也有著獨屬于他,將自己的臉龐表露在外面的的身份!
不同于之前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驚鯢的劍并不剛強,反而是有些陰柔,避過了一些必須要強行對撞的劍鋒交接,輕飄飄的從劍鋒的側面借助力量劃了過去,以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結果,將自身的戰力得以保存。
在幾乎相同境界的持久戰中,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聰明的。
但只可惜,易經可并不想他要一直這樣保存下去,在短時間內逼出對方越多的戰斗力。
這就是易經的打算,他倒要看看,驚鯢的面具背后,又是怎么樣的一張臉。
“風吹殘雪,飛燕逐月!”風雪突兀的展開變得狂暴起來,在飛雪中的十八道身形快速變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沖向驚鯢,飛燕逐月一旦開展,易經便不會留手,全部搏殺,就是要逼迫對方。
面對江湖中久負盛名的飛燕逐月,驚鯢也略微認真了一點兒。
他的應對方式極為簡單,那就是直接將驚鯢劍橫在面前,劍指浮動過,一抹劍光乍現同時延伸,幾乎將驚鯢劍本身的劍身延長了大約有了四米不止的長度,隨即驚鯢揮動長劍。
飛燕之影就算速度極快,但尚且不及觸到驚鯢的身體,就被這延伸的劍影斬斷,化作一抹虛無消散在空氣中。
沒有接著使用頓化歸一,因為這十八道殘影除卻易經自己本身,其他的十七道全都被斬碎了,有如何聚斂分散開來的力量?
這還是初次在正面的戰斗中,有人能夠憑借自己的手段,將所有的幻影全部斬滅,以往總歸會有一兩個殘留,驚鯢,果然不過是隱藏的最深的越王八劍之一。
“招數用的多了,在江湖上出了名,可不是什么好事。”驚鯢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表露出來的招數到底會被人研究的透徹,最終破解起來毫無難度。
往昔縱橫無敵的飛燕逐月,最終也會變成這樣的結果,這一點,在易經越發的享譽盛名的時候,他就有所準備了。
這是每一個行走江湖的人都會付出的代價,誰也逃避不了。
君不見蓋聶在原著中,他與衛莊之戰施展出的招數和手段,盡數都被衛莊一一破解。
曾經讓衛莊屈辱失敗的招數,在衛莊苦思冥想之下都被他破解,一個個的全都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蓋聶如此,易經自然也比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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