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與劉季在面見花影,那么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閑的沒事干,季布自然是去找自己應該去找的人,也就是漣衣。
而尉繚子則也是跟隨著季布的腳步,雖然在這之前聚攏在他身邊的女子有些多,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這一切,這才能和季布匯合。
當然,季布心里是不是想要讓尉繚子見到漣衣,那必定是不想的。
這無怪乎其他,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尉繚子是一個男人,這就足夠了。
因為季布也是個男人。
一個男人怎么可能帶著另一個男人,去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呢?
但形式比人強,而且尉繚子也不是那等毫無節操下作手段的人,所以季布心中的不愿意,其實并不算太多,只是有些疙瘩罷了。
而在這幽深走廊里緩緩朝著醉夢樓的后方走去,離得前院的嘈雜越發的遙遠,幽深平靜的仿佛是兩個世界一樣。
季布輕車熟路,一步步的走到了漣衣所在的房間大門之外,但也只僅限于大門之外,然后站在這里,敲響了房門。
“漣衣姑娘,我來了!甭曇糨p柔而且如同春日里的微風,很難想象會有一個人的聲音是這般的溫潤,雖然季布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溫柔的男人,形象上也的確如此,但這份溫柔,也太過分了。
尉繚子挑了挑眉毛,看來這小子,還真是對這位漣衣姑娘喜歡的緊啊。
早在站在這堵大門前的時候,縱使還不曾見過房間里的那個人,但是無處不在的命格顯化早已將一切都告訴給了尉繚子。
普通的房屋是擋不住命格透露出來的毫光的,這份光影明明白白的綻放在尉繚子的面前,不似普通人那般碌碌無為,而是黯淡中帶著極為強盛的光。
很顯然,曾經的這位漣衣姑娘的身份必然極為尊貴,很有可能是六國王室血脈之一。
只有守護者蒼龍七宿的秘密的七國的繼承人里,才能有這份不凡的命格。
當然,這也代表了這位漣衣姑娘的命,顯化在今朝,也就是眼下的這個時代。
“落難公主嗎有意思”在嬴政的后宮里不知道有多少的公主,那些都是昔日里六國為了避免大秦的兵鋒,也是為了安撫秦王入關的心思,奉獻上來作為聯姻的一部分罷了。
但公主的確是公主,姿色方面也必然不會差,作為帝國的臣子,內臣與外臣都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尉繚子,這些公主們,他不陌生。
只是不知道眼下在這房間里的,會是哪一國的公主。
留落到醉夢樓中,是齊國,還是楚國,亦或者是魏國?
“你又來了!甭曇粲行┬┪⒌姆箩,也帶著一些的茫然和虛弱,想來這位落難的公主,身體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這樣嬌生慣養的公主,可不是每一個最終都會變成像是紅蓮那樣的,大多數的,都是在滅國之戰中被秦國抓住,亦或者留落在外死于非命。
這位公主能夠落到醉夢樓里,而且也并沒有被當成清倌人,可見她的幸運之處了。
“這次過來,我是受到了花影姑娘的托付,我想著,許久也是未曾來了,也就趁著這個機會走一趟,瞧一瞧你。”欲言又止,似乎接下來的話難以開口。
但就算如此,該說的還是的說,不得有半點的猶豫,因為一旦繼續猶豫下去的話,就會給佳人留下一種,季布的心中并沒有她的映像了。
雖然漣衣不至于那般膚淺,但失落肯定是有的。
女孩子天生愛幻想,喜歡想的復雜一些,是她們的本性如此,若是不說清楚,難免會因此走入到一個死胡同里,再也出不來。
很多時候誤會就是這樣產生的。
對于季布,對于漣衣,都不是一件好事。
所幸這一次,季布沒有像是以前那樣直來直去,不然的話,只怕又會和漣衣鬧出一個誤會來。
彼此之間的漸行漸遠,和相互之間的陌生,就是基于這種情況下,將彼此推向更遠的地方。
從而一望無際。
最終,再也無法交接到一起。
“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來。”前面也說了,漣衣是個公主,那么禮數方面必然受過良好的教育。
當然,這個時代里所謂的禮數教育,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不過漣衣打小就在皇宮中被人這樣教導,哪怕是國家亡了,這種習性也是改不掉的。
“繚子前輩,真是對不起,漣衣她”季布沒有理會自己,而是第一時間轉過頭看著尉繚子,眼神真切,臉上帶著歉意。
很顯然,他很害怕尉繚子因此而動了怒,兵家圣人的怒火,他承受不住。
“漣衣只是并不知曉,繚子前輩在這里,所以才會做出這種無禮之事,這也只是因為他以為只有我來了而已,并沒有其它的懷心思,還請繚子前輩不要介意!
“無妨,不知者無罪,我也不至于這樣怪罪她,你不需要這般緊張的!蔽究澴記]有半點兒的架子,仍舊是樂呵呵的笑著。
當然,這種笑容里摻雜著的是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很是空洞。
尉繚子也不需要摻雜進入什么感情在里面,因為那樣,季布也都會瞎想。
千萬不要以為愛瞎想只是女孩子的專屬,男人在這方面也是不差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有這些諸如“萬一”“如果”“有可能”“若是”這些詞的出現了。
“多謝繚子先生的理解!蹦軌虺删褪ト苏撸徊煌岔懀静夹南沦潎@不已,面容上更是露出更加尊崇的表情。
微微退后一步,保持著拱手彎腰的姿勢,這給予了尉繚子很大的尊重:“漣衣體弱,并且心病難救,一直以來都在服藥,身體情況每日愈下,越來越差,季布雖然遍訪東郡,但也實在難以找到彌補醫治的辦法,慚愧至極!
“你都說了是心病了,藥物怎么可能會治療得了心?”尉繚子略微提高了語氣,不多不少,剛好能夠讓在屋子里的漣衣聽到他的聲音。
“心病,自然要找到她的心為什么會發病,也就是所謂的,心結,解開了這個結,自然就能夠痊愈,否則的話,只怕會在這種心病下漸漸憔悴,最終,郁郁而終!
“漣衣姑娘的心病”季布清楚漣衣的身份,但正因為清楚,所以才是他遲疑的原因。
尉繚子是大秦的人,漣衣是楚國的落難長公主,漣衣為什么會有心病?
又是因為什么,漣衣雖然從來不曾和他說過?
但季布也都猜測了不少,肯定是和大秦有關的。
而這,又如何說給尉繚子聽?
“我就算不曾進了屋子也知曉,漣衣姑娘的心病,是因為自己那被滅的國家,在戰火中被焚燒的家園,在秦國的兵鋒下枉死的父母,雖然尉繚子不知漣衣姑娘是哪國的公主,但我想,你的心病,和大秦脫不了干系。”
尉繚子不曾掩飾,直接堂而皇之的說出了一切,甚至也將他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而這,就是他在告誡屋子里的那個女人,他的到來。
“請兵家圣人,繚子先生去庭院中等候,季布,麻煩奉上茶水,漣衣”說著,聲音微微一頓,這才繼而說道。
“漣衣親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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