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縱使是在劇痛之中,白玉京還是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易經,只是這一眼便看到了那背影的存在,心中放松了一會兒。
是的,本來即使頂替著他的身份,他如果不愿意的話,自己還有什么渴求的呢?
難道要像是之前燕南飛說的那樣,他在貪戀這些一切嗎?
“是啊,我終于可以不用帶著面具了”聲音斷斷續續的,一個字比一個字還要虛弱,最終徹底的落入到了沉寂中。
易經微微扼首,手指上的力量猛然加強,將驚鯢劍給崩飛出去,隨即整個人轉過身蹲在地面上,看著這個一身素白衣服的人現在狼狽的樣子,不由自主的輕笑了一聲,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
對于易經而言,他這般的狼狽,真的是不容易見到吧。
只可惜物是人非,如今的種種,在世道變遷下,也不再會和之前一樣了。
伸出手,將白玉京抱起來背負在背后,一如當年一邊,易經的肩膀上承載著的,永遠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期望。
從荀子那里接受到任務保護他開始,也僅僅只是保護他開始。
再然后發生的事情,成為他的護衛成為他的朋友成為他的至交成為他的知己成為送他離開的守墓人成為背負著他殺出咸陽的名劍第五成為背負著他打上道家太乙山的真武。
成為背負著他,將青龍會組建起來一手拉扯大的白玉京。
這些不都是因為羈絆出現,又因為羈絆而斷裂嗎?
只是這一刻,時隔了多久呢?
五年?十年?
當年見證過背負著他殺出咸陽的人,如今也只剩下一個蓋聶,其他人還在否?
劍下亡魂罷了。
這一幕是否熟悉,這一幕是否樂見,只有蓋聶能夠給出回答。
“我們走。”深吸一口氣,背負著白玉京的易經猛然一踏,天地之間狂亂的颶風因此而斷裂,在一瞬間海闊天清起來。
也只是這短短的一瞬間,易經拉扯出一連串的幻影,徑直出現在了孤道上,一步步的朝著弄玉的位置走了過去。
縱使背負著白玉京,他的肩膀,也依然能夠留下承載另一個人的分量。
“這種速度他又變強了”衛莊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易經再出了嗎?
衛莊的心情不會太復雜,但他終究還是走在了他的前面,這一點從他剛剛的表現就能看出來,以兩根手指夾住驚鯢那堪稱絕殺的一劍,這在位階上便已然先天高了一些。
不再是他們這些頂尖的劍者能夠比擬的存在了。
“這倆個月里,他到底經歷了什么”衛莊的腦海里,只怕只剩下這個一個疑問了,而且不僅僅是他,就算是其他人只怕心底里也有著這個疑問。
沒有人會無端端的消失倆個月,也沒有人能夠在短短的倆個月里就和昔日里平起平坐的人拉開這么大的差距。
這其中不是短短倆個月就能彌補得了的,在這兩個月里必定出現了什么其他的事情,但誰又能知道呢?
若是知道的話,還至于讓易經直到現在才自主出現嗎?
手中無劍,甚至還有一只手拖著白玉京不讓他掉下來,面容平靜的易經一步步的走向弄玉的所在。
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筆直而又堅定,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攔他。
這條孤道很筆直,易經要的也是一條道走到頭,僅此而已就罷了。
“他回來了”焰靈姬有些怔怔的看著那個背負著白玉京的身影,就好似在當年又看到了那個小小的劍者出現在她的面前一樣,當年的弱小,現如今也不再出現在他的身上。
數年以來,逐漸的成長,逐漸的成為任何人也比擬不了的對象,甚至因為他的出現,直接導致了一場戰局的變動。
這就是他,這也是她焰靈姬最喜歡的男人。
仿若他出現,就能將一切都給挽回一樣。
“這樣堂而皇之的走過來,還真是不把農家放在眼里啊!”說著,田虎手持虎魄劍舍棄了紫女,直接站在了易經的面前,擋在了這條筆直前進的道路上,成為了一塊畔腳石?
“”無聲無息,也沒有任何的回答,在易經那雙淡漠的眼睛里,根本就沒有田虎的存在。
不,不僅僅是田虎,只怕沒有任何人能夠倒映入這雙眼睛里面。
黑色的瞳孔里閃過連續不斷的畫面,易玄機也好,易經也罷,狀態的波動雖然仍舊不平穩,但應付眼下的局面,也不需要付出太大的力氣。
對于易經而言,這些人值得一戰。
對于易玄機而言,這些人,便永遠沒有資格成為他的對手。
沒有人能夠成為易玄機的對手。
他的對手,從來就都只是神!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那雙眼睛,你是在看不起誰?現在你最愛的女人在我的手里,看吧,看看那烈火吧,你還能來得及嗎?看看你那慢吞吞的步伐,其實你也在害怕吧!不要太在意,說出來也無妨,就說你易經,怕了我田虎!快啊!哈哈哈!”
握住虎魄劍的手越發的用力,臉上狂妄的笑容越發的癡狂,但轉眼之后,獨眼狂笑著的頭顱徑直飛了出去。
切割的速度快到就連人的身體自身調節的血液都沒能反應過來,仍舊按著自動循環的鮮血緩緩的從傷口處逸散,那顆還殘留著大笑著的頭顱飛舞著,飄蕩著,落下了無邊的深淵中,在云霧里逐漸的消失不見。
直到這顆頭顱落下去之后,那失去了腦袋的身體才猛然噴射出鮮血,從那傷口處,隨后,無力的跌倒在了一邊。
“這?!”田虎雖然沒有位列劍譜前十之中,但也是前二十里比較靠前的一位,但這樣的他,居然連站在易經的面前的資格都沒有就被一劍梟首了嗎?
那失去了頭顱的身體不過一會兒就將地面給染成一片鮮紅,仿佛是在告訴他們,若是擋在易經的面前的代價,并非是他們能夠承受得起的。
“聒噪。”淡漠的雙眼微微撇了一眼無頭的尸體,高高在上的情感已然不再掩飾。
對于易玄機而言,他有什么資格站在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
千年以前,也沒有神敢這樣做過。
就算有,也都成為了他的劍下亡魂。
“這”田仲驚恐的喊出聲來,但當他剛剛開口,他的腦袋也同時飛了起來,一并落入到了無邊深淵之中。
噴灑出的鮮血染紅地面。
再一次的出手,再一次的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出手的速度快到無人可以瞧見。
短短兩個月,差距如此之大嗎?
但也并非是沒有人敢站在易經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的,這不,人就出現了。
燕南飛和明月心,雙雙落在了他的面前,橫加阻攔擋在了他的面前。
而這,也是易經第一次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了面前的兩個人。
雙重的情緒在心底里流淌,激蕩著本身屬于他的劍意的開啟。
心緒變轉,便是引動自身劍意的高漲與低谷。
易玄機不在意他們,在意他們的是易經,所以他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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