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劍,爆!痹捳Z落下,寄存于慕情心房所在位置,早早潛伏在其中的心劍轟然爆炸。
心劍的威力不算太大,而且引爆的也只是那段時間里慕情的心緒,可就算威力不算太大,但寄存引爆的地方畢竟還是在心臟位置,這等人身重要所在的位置出現(xiàn)錯落,根本就不是小事。
慕情肉眼可見的臉色蒼白下去,彌天蓋地的氣勢也不由的衰落。
惡鬼與群魔在越發(fā)稀薄的黑色劍勢下發(fā)出不甘的吼叫聲,很顯然,它們并不想這樣平白無故的離開這大好人間,還不曾飽嘗鮮血,還不曾殺戮享受,這般無有任何血腥的回去,豈能甘心?
可稀薄的劍勢逐漸的消散無形,這卻不是它們能夠違背的。
慕情一口熱血從嘴里噴出來,染紅了地面,也為這場糾纏不休的戰(zhàn)斗,畫下了最終的休止符。
勝邪的劍勢被逐漸收攏到劍身內(nèi),再次變成了那種平淡如常,好似被折斷的殘劍一樣。
“你早就在之前,將心劍埋入了我的胸膛中,我問你的時候,你還說沒什么,在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沒想到,真正的殺招,你早就……”說著,不可抑制的再度吐出幾口鮮血。
半跪在地面上的慕情擦去嘴角的鮮血,感受著胸膛里傳來的劇烈的疼痛,鉆心蝕骨的疼痛,艱難的出聲說道:“你果然,還是早就做好了一切,但最終還是留到最后才揭發(fā),我若是不逼你到極限,你還想將這道心劍潛藏到什么時候?”
“心劍的持續(xù)時間并不長,而且一旦離開了我的身邊,就會失效。如果可以,我是不想使用這一招的,但……沒辦法!笔諗炕乜M繞在周身的離淵之力,易經(jīng)居高臨下的看著慕情,眼眸里閃過一絲絲的不忍。
抬起手,將插在一旁的劍鞘招到手中:“這一切種種,是我有愧于你,心劍并非攻擊的手段,而是鏈接你我心境的通道,在那之后,越發(fā)的劍器交接中,我越是感受到了你的心情。從而……”
“能感受到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只是自以為懂了罷了,實則,根本就是在自作多情!蹦角橹苯哟驍嗔艘捉(jīng)的話,冷漠的雙眼里不帶絲毫的感情。
“從我揭露我的身份開始,我就沒打算回頭,我也沒打算再像以前那樣來面對你。你我之間,就只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就只是被殺者,與刺殺者的彼此關(guān)系,僅此而已!
“這件事,以后再說!奔热焕⒕,那就不能殺了慕情,錯誤已經(jīng)犯下,何故一錯再錯下去?
或許留情會給自己帶來難以言喻的后果,但后果能壞到哪里去?
回轉(zhuǎn)身,易經(jīng)走向了那一邊的戰(zhàn)場所在。
然而當(dāng)他回過頭以后發(fā)現(xiàn)的,不是那般的戰(zhàn)場,而是……俏生生站在他面前的明月心。
不曾哭泣,不曾猶疑,站在易經(jīng)背后的明月心在看到易經(jīng)轉(zhuǎn)身的剎那就和他的雙眼對上,彼此之間的距離在這一刻被無限的拉大,如同天淵。
“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币捉(jīng)停下了腳步,出聲詢問道:“你也要阻擋我的路么?”
“這如出一轍的冰冷語氣,這我并不陌生的身姿,你還要隱瞞到什么時候,白玉京?!”明月心喃喃的說道:“什么大戰(zhàn)易經(jīng),什么長生劍,什么彼此朋友關(guān)系,原來都是你自導(dǎo)自演的一出好戲,將我蒙在鼓里,耍的團團轉(zhuǎn)!
“如果可以,我是想告訴你的,但……這并不是知道的人多,就能改變什么的事情!币捉(jīng)搖了搖頭,繼而說道:“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只有什么的不知道的人,才會顯露的無比自然,不會露出絲毫的馬腳!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么焰靈姬知道,為什么蓋聶知道,為什么弄玉知道,為什么他們?nèi)贾溃í毼冶幻稍诠睦?!”明月心的雙眼終究是有了變化,是滿溢出來的悲傷,更是在一聲聲的質(zhì)問下帶來的決然。
“所以說,我就是那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在你的心里,從未信任過我,對不對?”
“如果我不信任你,為何會是你去成為唐藍(lán),而不是……慕情呢!闭f著,微微側(cè)頭朝著后方看了一眼,看著慕情那嘴角的笑。
易經(jīng)覺得很諷刺,這份諷刺是給予誰的呢?
她自己,亦或者當(dāng)年三個人里的所有人?
“因為我們?nèi)酥g,比起我而言,你更信任明月心,所以才輪到她去成為唐藍(lán),這是無奈的選擇,二選一,并不難,只是因為沒有更好的選擇罷了,我說的對嗎?白玉京!边@份諷刺,看來是給白玉京的了。
而易經(jīng)感同身受,所以沉默以對。
無言中醞釀的心緒,越是駁雜,越是說不出口。
因為慕情說的,真的沒有錯。
“這樣的話,我明白了。那么……”明月心說著,伸出手擦掉眼角的淚水,在這一刻的柔弱是顯露給易經(jīng)看的,卻也只有這一瞬間。
在這之后,她誰也不是,也不會再是誰,她,就是明月心。
不屬于白玉京,也不屬于青龍會,一切……
“我原來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才不能知曉的太多,但現(xiàn)在看來,你果然就是別人說的那樣,是一個果決無情的人,面臨抉擇的時候只為利益而生,不再有其他。”
明月心喃喃的說著,眉宇之間的冷硬也在逐漸的形成:“與羅網(wǎng)做出交易的我,還在渴求得知你的真身,甚至想要為此得到你的愛,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我想得太多了!
“自此以后,我不再是青龍會的人,不再是霜堂的堂主,你和羅網(wǎng)的事情,我不會插手,青龍會的恩恩怨怨,和我也不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的讓步,再不會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和羅網(wǎng)合作,是為了白玉京的真身,是為了證明自己,那么在這些一切都已經(jīng)揭露的現(xiàn)在,還用得著證明什么?還用得著去分辨什么?
現(xiàn)在回頭去看看,明月心甚至都在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可笑,覺得幼稚的很。
就像是一個笑話一樣映入在所有人的眼里。
明月心很在乎,可易經(jīng)在乎么?
以前明月心不知道,現(xiàn)在,她明白了。
易經(jīng)對明月心有救命之恩,更有收養(yǎng)的恩情,在之前一切所做都是為了得到他的前提下而努力,現(xiàn)如今心死的現(xiàn)在,實則是一切都化為泡影,全都做了無用功。
她不會對易經(jīng)下狠手,也不會去涉足青龍會的任何時候,同理,易經(jīng)的一切與青龍會的一切,也和她無關(guān)。
恩與怨,就此抵消。
一切就這樣結(jié)束吧,不是挺好的么?
恩怨盡消,事事平靜,再沒有任何……與她有關(guān)。
她現(xiàn)在就只是儒家的四當(dāng)家,僅此而已,再不會有其他。
說著話的同時,明月心突感從心臟里產(chǎn)生一股劇烈的疼痛,同時胃部也開始翻江倒海起來,有什么東西即將要傾斜而出。
有什么東西,在她的肚子里,在她的心臟位置攪動著風(fēng)雨。
這份雙重的痛苦與惡心的感覺,讓明月心胡不由自主的雙膝跪倒在地面上,捂住胸口開始干嘔起來。
慕情與易經(jīng)的臉色在這同時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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