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情況不對。”在農家的僅剩下的代領人,也就是朱家的帶領下行走在這條隱秘的道路上,在誰也無法察覺到的隱蔽之地,本來應該是在這里一路朝前。
出了炎帝冢以后在再來討論農家現如今的結局和以后的道路,還有青龍會的行事目標的。
可行走在這條路上之走了一半的路程以后,頓時感覺不對勁的易經抬起頭,看著天空上那位列于西方的位置。
在他眼前里能夠看到的,那在天邊出象征著那位至高無上的帝王的星辰,在那瞬間隱沒了下來,顯得極為的晦澀。
在眼下如日中天的大秦帝國面前,這種情況應該不會出現才對,但既然出現了這樣的事情,那就代表始皇帝嬴政,一定出現了什么事情。
很有可能是危機帝國的事情。
易經早就知道,這個龐大的帝國只會因此嬴政一個人而存在,他的命星黯淡,帶來的只會是一個結果,那就是這諾大的大秦帝國徹底的毀滅。
“在我出關,東郡這里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這個天下里發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嗎?”這是唯一的可能,這也是易經在本身不在場的情況下唯獨不曉得世間情況下會發生的事情。
始皇帝嬴政...除非他現在。
“來之前,扶蘇在帝國之中因為遭受流言蜚語的關系,已經被流放到了邊荒之地,隨同蒙恬一起剿滅胡人,而同時,他自己也離開了咸陽東巡,朝著桑海而去。”
張良作為歸堂的堂主,這方面的信息打探他很在行,自然這方面就是他知曉的最快,能夠給易經解答這個問題的,也非他莫屬。
在這無人可見的道路上,張良上前幾步說道:“怎么了?這里面難道有什么事情在發生嗎?”
“嬴政東巡了?”易經的臉色難看了起來,而且不是一般的難看,是極為臉色變換中的陰沉。
“算上前面一次,這是他第二次東巡,也就是說這一次,他必定會親手將蜃樓送出去,尋常所謂的仙山所在,可這樣的話...”
根據歷史記載,始皇帝死于第三次東巡,而在這之前秦國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分別是天降隕石,祭司用的玉佩重新回到嬴政的手上,甚至還有人預言:祖龍今年死。
根據這次蜃樓的出航可以判斷,這是第二次東巡,他親自將蜃樓送出去,然后隨即而來的,便是最后的東巡,第三次東巡。
這一次,他算是徹底的留在了沙丘,在這里亡故。
而他的死亡,也代表著這諾大的帝國崩潰的開始。
“如果算起來的話,的確是第二次東巡沒錯。”易經不會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那么這一次的始皇帝東巡,看來真的很有些關系了?
張良不懂其中的要害,畢竟他不是穿越者,自然不懂未來的事情。
可這些映入在易經的眼里,那就是一樁樁此刻正在發生,正在朝著他滾滾而來的歷史大勢啊。
“我必須去一趟桑海,而且是以我最快的速度過去,你有什么辦法嗎?”這是在問張良有什么辦法,就算再怎么快速,想要從東郡去到桑海,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哪怕是乘坐機關朱雀來的蓋聶和衛莊,也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更遑論是在地面上騎馬而行?
易經就算著急,可現在...也根本沒有可能過得去啊。
“你想要去見嬴政?”這并不是什么難以猜測的事情,單單是看著易經這一副模樣就知道,在嬴政的身上一定在發生著什么事情。
張良極為希望嬴政暴斃,無關乎其他,這單純的就是因為他是大秦的王,是覆滅了六國的兇手,毀滅了他的一切的秦國的王罷了。
這樣的仇恨,不共戴天。
可張良知道,他就算多么希望嬴政暴斃,可眼前的這個人,卻絕對不會這樣想。
哪怕是嬴政與韓非之死有著脫不開的關系,也是一樣。
從那時候開始張良就知道,對于嬴政而言,韓非是不同的,易經也是不同的,從那時候開始,張良也知道,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錯綜復雜起來,要比起白玉京之于慕情,之于明月心還要來得更加的復雜。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男女之間的關系,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情,更是復雜到無以復加。
哪怕是殺生之仇,哪怕彼此之間已經很久不曾見面了。
但就像是易經現在表露出來的一樣,嬴政出了事,他是絕對第一個義無反顧沖上去的人,就像是當年韓非出了事以后,他也是那義無反顧做下驚世駭俗的舉動人一樣。
韓非和嬴政無論如何,易經始終都是易經。
“無論如何,他都是我最尊敬的人,如果他出了事情,那些被他壓制的邪魔外道,一定會趁著這個他最虛弱的時候出來搞事,我不能讓他在最后關頭還勞心費力的來彌平這些,如果真的話,他可能...”
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后面的話就算不說,還重要嗎?
張良并非是愚笨之人,一點就通,易經那沉重的臉色做不得假。
張良的心中出現了一個荒誕的想法,難不成那嬴政...莫非真的要暴斃了?
“你想要去的話,等我們離開了這里,我帶你去隱藏著機關朱雀的地方,以機關朱雀的速度,能夠最快速的將你帶到桑海去,但也僅僅只限于一部分人。”
蓋聶這時候也出聲了,雖然肩膀上的傷勢仍舊嚴重,但在端木蓉的包扎之下也已經止住了流血。
作為劍者,這樣的傷勢很是稀松平常,面容古井無波平靜的很的蓋聶繼續說道:“嬴政...如果他真的出現了什么事情的話...”
相信蓋聶對嬴政的感覺也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曾經年輕的時候,英雄年少,意氣風發,蓋聶曾經將他最美好的期望,最崇高的理想全都放在嬴政的身上。
他覺得嬴政是能夠實現他夢想的人,他覺得嬴政是能夠為他重現他理想中的那樣的世界的第一人,所以他陪伴在他的身邊,為他做任何可以做的事情。
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么?是失望,是無與倫比的失望。
仿若那寄宿在他身上的夢想完全破滅掉一樣。
那時候蓋聶就知道,嬴政,并非是他想的那樣的人。
這只是第一步,但隨后而來的荊軻的事情,成為了壓倒蓋聶與嬴政之間關系的最后一根稻草,也隨之,發展成了現在這樣。
可真的要說蓋聶對嬴政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這是在刨除掉韓非,易經,嬴政,這三人之間的糾葛之外,來自嬴政與蓋聶之間的君臣糾葛。
這樣糾葛的時間,與他們三人之間的時間,是一樣的。
江湖是一個圈子,一個不同的,幾個人組成的圈子。
不會重復,但會重合,在這個小小的圈子里,愛恨情仇,恩恩怨怨,一切都在其中盡情的發展著,誰也跳脫不了。
誰也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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