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陣型正在變化,看來是不想要那么早的就將機關獸給派遣出來嗎?”站在城墻上的白玉京將一切都看在眼中,正因為全都看在眼中所以才能發覺胡人的陣勢變化很是不對。
若是真的因為易經的出現從而導致想要將易經給殲滅的話,就不會只是這樣朝著倆邊的運動了。
那是會直搗黃龍的迎頭碰上,這樣的分割是想要圍而殲之嗎?
失去了前端突破口的易經,神威軍縱使神威無雙,但仍舊改變不了他們的人數太過于稀少的事實。
這樣算來,一旦落下節奏,只怕會深深的陷入戰場中無法自拔。
“既然是大龍首的抉擇,我們也就順著大龍首的后續繼續進行下去,雖然危險的確很大,但”馬空群緊握著拳頭,顯得極為擔憂,縱使他在極力的想要撫平心中的不安,可這種擔憂仍舊難以撫平。
這是出于一個人的心理,抹消不掉的:“后續的地蕩軍準備的如何了,這種陣勢千萬不能有所分割,一旦出現了脫節,后果不堪設想!
在和草原上的胡人們戰斗了如此之久的馬空群的眼中,對于這些胡人的小算計和戰斗方式可謂是在長久的相互碰撞中了解了不少,可以說他甚至比胡人還要了解他們自己。
這種戰斗方式,他看到的還少嗎?
“來了,準備好,隨風,隨時準備下去接應,無論發生了什么,我都要你安全的保護好大龍首,不能有任何的差錯,明白了嗎!”當胡人的陣型來到了神威軍的側面也就是快要相互交接的一剎那,眼尖的馬空群急忙喊道。
“三軍不可無將,大龍首想要起到一個尖刀的作用,帶來的則是突破的尖銳,那么他就必定無法來管理后方的大軍,這個任務,我就交給你了!
“馬隨風明白!瘪R隨風雙手抱拳鄭重說完,轉身就朝著城樓下方走了過去,他那一身的傷疤本就足以代表他的身份,他那將軍的身份。
這些年來萬馬堂和胡人之間的戰斗,多數情況下都是馬隨風率領大軍沖出去和那些家伙們廝殺,也正因為如此才落的一身傷痕。
萬馬堂里若說誰的手上沾染的胡人的鮮血最多,當然就是他了。
而在戰場之中,易經自然也看到了胡人的軍陣變化,也深知對方的打算是嗎,其實他現在掉頭殺回去和跟隨著他背后的軍隊們匯合就可以了,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雖然失去了再往前更進一步的機會,但卻留下了隨時可以離開的資本。
可既然決定全力施為,那就代表著自身的后方是絕無退路的,退可以,但這么一退,進取的意味和鋒芒可就全都褪去了。
這樣還如何給對方壓力,讓他們率先派遣出機關獸呢?
心思既定,雖然局勢危險,但易經決意不退,天焰無鋒的劍痕斬落在地面上,留下一地的冰凌和碎屑,劍痕所過之處盡數都被封鎖,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
寒氣肆意綻放的滋味雖然比不上昔日里的他,但考慮到現如今的易經內力耗損嚴重的情況下,能夠做到這樣,已經算的上是他的底子深厚了。
蜂擁的胡人騎兵匯聚著橫亙而來,將神威軍和易經之前的那一道空隙給完全填補,讓頭尾斷卻掉關系,在竭盡全力攔截住神威軍。
彼此白刃戰近身搏殺的時候,被單獨分割出來落在敵方陣容里的易經,也在這一刻受到了全方位的攻擊。
無論是撲面而來的手持圓盾的騎兵,還是那在馬匹上高舉著染血的長戈沖過來的騎兵,這些人,都想要取下易經的性命,都想要將易經給葬送掉。
既然決定不退,那么自然就有不退的本事,即使這樣的陣勢的確可怕,但易經也仍舊全然當做無物。
偏轉的長劍落下,淡藍色的劍痕從面前劃過,斬在了沖在最前面的那騎兵的胸甲上,鋒銳的天焰無鋒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將那盔甲撕裂,然后染血,一擊取命。
白玉京不敢大意,伸手奪過了胡人手中的長戈,催動著胯下的戰馬,一騎絕塵便是一騎絕塵。
這條路即使只有他一個人,也是要必然沖到對方的大陣中的。
“殺!”雖然胡人的精銳騎兵源源不斷的阻擋在易經的身后將退路給完全斷卻,但神威軍的沖殺卻不可小覷。
千萬不要小瞧了這些來自大漠里蒼梧城來的漢子們,悍不畏死也好,忠于命令也好,只要是為了一個目標,無論多么艱難險阻的情況下,他們都能沖出來,站在朗朗乾坤,明月當空之下。
即使易經在孤軍奮戰,但從胡人的層層屏障中殺出來的神威軍的將士們,滿身浴血著,仍舊追尋著易經的步伐緊隨其后,沒有半點兒想要退后的意思。
打仗,總要有犧牲,這樣一次定勝負的戰斗,更是無比的危險,易經知道這樣一來,神威軍必定要死傷不少,但中原的局勢不是他能夠在草原上陪著這些胡人慢慢玩的局勢。
太緊迫,也太危險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他自然會選擇穩扎穩打,將自身的耗損降低到最低來對方他們。
但他缺的就是時間啊。
他沒有回頭,就算不曾回頭也知道緊隨著他背后沖出來的神威軍,也不會是之前那般全員都在的。
他不想去看,因為這一切雖然是無奈,但這個命令,讓他們執行這個送死般的指令的人,是他。
縱使想要繼續下去,但體內逐漸枯竭的內力在提醒著易經,時間不多,他的身體并不能支撐他一直這樣戰斗下去,一旦內力完全耗盡,想要繼續接下來的戰斗可就有些難了。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
單足在地面上一踏,整個人飛躍而起,在戰場上這樣平白無故的出現在天空上毫無疑問是鶴立雞群,會容易受到所有人的針對。
只不過眼下處于混戰之中,弓箭手并未準備好,故此才給了易經可乘之機,但內力無以為繼的情況下,也不過就是飛躍了一大段軍陣的位置,落在了后方,距離那胡人的營地所在尚且還有一段距離,。
但就是這段距離,卻在此刻的易經眼中宛若天蟄。
“莫慌,我也來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從地面下破開了重重的阻礙,出現在了易經的背后,從那大地里沖出來的機關獸造型宛若是一只巨型的老鼠,是屬于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的產物。
也正是因為這個東西的存在,才讓萬馬堂的城墻岌岌可危。
若非萬馬堂的內部同樣也擁有一樣的機關獸,只怕還撐不到現在這個時候就會被胡人給攻破了。
“唐三嗎?我還以為你跑到哪里去了”天焰無鋒的劍尖垂落在地面上,放在以往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的,作為一個劍者的精氣神,易經從來就是相當的飽滿。
會出現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他竭盡全力,也只是到此為止了。
“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里問我跑到哪里去了,你還不快些進來恢復內力,要不是因為要來救你,我早就直接開著破土三郎到對方的營地里面去了!庇媱澋囊徊糠质请p重突破,是將對方的目光全都聚攏在易經的本身上的時候。
唐三在暗中準備好,然后等到易經單人突破到對方營地里的時候,同時配合唐三將對方還未啟動的機關獸給破壞掉。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終究還是之前萬劍開道導致受到的消耗過于嚴重,只不過是超過了中軍,還未去到后軍的所在,易經就已經無以為繼了。
放在平時江湖上的廝殺的話尚不至于耗損如此之快,但這畢竟是在戰場上,數量完全壓過易經一個人撐起來的質量,在這樣的前提下,一般人陷入其中只怕都是舉步維艱。
而易經還能拼搏一番沖出來,真的是顯得極為了不起了。
“行吧,看來只能是你單獨一個人突破進去了。”前方的障礙只有一個后軍,但也不盡然,在唐三開著破土三郎出現在戰場上的時候勢必會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這諾大的機關獸可比起什么大軍來都要讓人聞風喪膽,只有機關獸才能對付機關獸,這就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實。
所以,胡人那邊的機關獸,只怕也要動起來了。
從打開的青銅小門里鉆進去,在狹隘的空間里實在是難以轉身,但饒是如此,易經還是閉目養神開始調息起來。
體內僅僅只剩下一絲的內力,就這點內力還能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不到。
想要讓出現變化的計劃重新回到正軌上,他就必須抓緊時間來恢復。
“這下子,壓力可全都是來到了我的身上了。”唐三聳聳肩,將雙手放在操縱桿上,隨后破土三郎蜷縮起來將背后的尖刺圈成一個圓,左右擺動著漸漸下潛,再度回到了地下。
但就算它回到了地下,之前那樣的出現可是被所有的人都給看到了的。
不說別的,胡人的營地里那些開始逐漸運動起來的機關獸,就是最好的證明。
“接下來的事情,你一個人的話,壓力是否有些巨大?”雖然是在閉目調息,但實則因為本身并非出于靜止狀態,導致無法進入到深層次的調息,所以還是能夠做到一邊調息一邊和唐三說話的。
“若是事不可為可以發出訊息,讓其他的機關獸一起過來,就算是硬碰硬,雙方的機關獸同時報廢的話,最終能夠取得勝利的,還是我們這邊!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我總覺得,在那之前,說不定我們就要被攪碎了!碧迫龂@息一聲,不得不從地下鉆出來再度出現在地面上。
而當破土三郎出現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它的面前的土地也開始破碎塌陷下去,隨后,也從地下冒出來一個破土三郎。
不僅僅是在面前,還有周圍的環境里,也都開始出現足足四個破土三郎圍繞著唐三,將他給包圍了起來。
“這種陣勢,以前我可從來就沒想過啊,果然二哥說的沒錯,和你這家伙在一起,總是能遇到一些心驚肉跳的事情!逼擦艘谎廴耘f閉著眼睛的易經,唐三吐槽了一下,雙手開始泛濫起一陣陣的白色,這樣的白色的寶光也讓他的操作開始變得快速起來。
唐家內門弟子絕學,玄玉手。
“你這門功夫,我可從來沒見唐二用過。”似乎也感受到了唐三手臂上的變化,易經突然說道:“而且這種功夫你們唐門的后山,是不是有個懸崖叫做鬼澗愁?”
“那倒是沒有,怎么,你以為有?”雙眼來回的轉動,在眼前這些蓄勢待發的破土三郎的身上看過去。
這些胡人操縱破土三郎的手法雖然不高,但數量擺在那里,若是單對單,唐三自信他可以秀一波,哪怕是一對二也可以。
但一對五,這可是超出了他所能應付的極限,但不能應付,就是死路一條,他沒得選。
“來了!”易經的回答都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唐三就低吼一聲,全神貫注的將自己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到戰斗之中。
機關獸之間的對決,雖然很是看待機關獸本身,但駕駛員的本事也是至關重要的。
唐三深知一對五的危險性,所以全身心的投入之下,沒有半點兒的余力來和易經說話。
他決不能容許出現任何一絲差錯。
而在外來人的眼中看到的,便是當先對峙的兩個破土三郎中的第一個一馬當先,直接卷成了一個圓球,用背后的背刺在地面上拉出一道長長的灰塵,直接撞了過來。
唐三的操作就很強了,他看待的不僅僅是眼前的對手,還有左右那其他四個的動向。
所以,他選擇了一個出人意料的舉動,那就是鉆地。
雖然時間上卡的很危險,甚至在進入到地面的時候還因此導致沒能來得及完全避開從而被擊中了一下,但比起后續被連續不斷的攻擊,這樣的一次微弱的碰撞唐三還是能夠接受的。
可能也沒想到唐三會有這樣的對待方式,一時之間沖過頭的破土三郎從下坡路一路沖了下去,看著好似是沒有回頭的打算了。
這也導致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短時間內,唐三需要對付的,只是三個。
“他們的操縱并不熟練,這是唯一的機會。”閉著雙眼的易經突然說了一句話,讓本身就全身心貫入這場戰斗中的唐三的身體一抖,很顯然受到了一些驚嚇。
“你給我閉嘴,我知道!”有些惱羞成怒的低聲喊了一句,唐三調整了一個坐姿,再度面對著其他四個破土三郎。
“你秀,你秀!边@句話易經沒有說出來,而是被他憋在嘴巴里又給咽了下去。
短暫時間之內的一對四是難得的機會,更遑論因為當前的第一個的攻擊被躲過的緣故讓唐三有機可乘,完全沒有冒頭的打算而是直接從地下沖向了胡人營地的所在。
若是進去了,以破土三郎的本事,足以在里面攪動的天翻地覆。
較為靠近營地的一架破土三郎瞧見了,沒有選擇卷成一個球,而是邁動著短小的四只腿,朝著唐三撲了過來。
而其他的三只各有對付的辦法,即使是落后一些,也仍舊緊追不舍。
眼見事不可為,唐三從地面猛的竄出來,高速滾動的破土三郎帶著背后的尖刺,狠狠的撞在了那死咬著他背后的破土三郎而去。
就像是之前易經說的那樣,胡人的操作算不上精細,也談不上本事,而這就是可以利用的大有文章的地方。
“轟!”追的太急,顯然沒有想到前面的唐三會掉個頭撞過來,沒能反應過來所以就導致了它自己也是撞了上去。
這等沖擊非同小可,直接將胡人的破土三郎給撞飛了出去,在半空中拉扯出一道長長的軌跡,然后跌落在地面上宣揚起猛烈的灰塵與青草泥土。
“碰!”完成了二次秀操作的唐三,終究還是被第三個追擊過來的破土三郎從側面一下子撞飛了出去。
卷成一個圓球的身體被撞開,四肢攤開來落在地面上,同樣被被摔的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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