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士仁被蘇君琰這番話給感動了,他快步走到尊逸王面前,對著蘇君琰鞠了一躬,表情有些動容道,“能夠遇上王爺也是我們明珠的福氣,老夫代明珠謝過王爺厚愛。”
賈士仁這煞有其事的樣子反倒讓蘇君琰有些不太適應了,他趕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以拳抵唇,輕輕咳嗽了下,如此跟賈士仁說道,“丈人這說的哪里話?我們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見外。”
聞言,賈士仁笑了笑,眸光總算沒有了早前的戒備,更沒有任何擔憂之色。
看著自家王爺跟賈士仁相處和睦的樣子,寂痕這心里也有些五味雜陳,說高興吧,好像言過其實說難過吧,又不像那么回事,總而言之就是有些別扭。
蘇君琰見老丈人貌似對自己印象還不錯,他便趕忙趁熱打鐵道,“那個,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先去看看明珠?”
影后王爺可沒有忘記他來賈府的初衷,那就是清心咒啊草。
蘇君琰對著賈士仁笑得如沐春風,不過,卻被賈士仁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賈士仁眉心狠狠一擰,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很有必要提醒下某王。
“王爺,這個,其實你們現在還沒有成親,從禮數上來說,未婚夫妻不適合見面,要不王爺還是等大婚之后吧?明珠還尚未出閣,還是要講究些,不然恐怕到時候會被人詬病我們兩府的!
賈士仁這話一出,蘇君琰臉上的笑容當即就凝結了,神情更是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影后王爺內心臥槽得不要,不要的,奶奶滴熊,去特么的封建禮教,去特么的未婚夫妻大婚前不能見面,勞資就要破壞規矩,誰特么敢說勞資一句不是,拖到午門去斬首。
雖然蘇君琰心里是醬紫想的,但他也不能當著未來丈人的面說這種糟心話不是。
要是將賈士仁這個老實巴交的大善人給嚇到了,當場想跟自己悔婚,他可如何是好。
這么一想,影后王爺便將心中的挫敗感跟煩躁感按捺了下去,有些不情不愿道,“好吧,我會再入宮催催欽天鑒那邊,讓他們趕緊選好良辰吉日,早日完婚!
“那就有勞丈人你幫我跟明珠解釋下,讓她耐心等著本王的好消息,我就不再叨擾了,先回別館,之后我會讓林伯送些明珠喜歡的小玩意兒過來府上!
影后王爺知道,賈士仁在府上的時候,他肯定不能明目張膽地去找賈明珠,只好等機會再夜探佳人了。
這么一想,蘇君琰也就不打算在賈府耽誤工夫了。
雖然明知道清心咒下闕就在賈府,近在咫尺卻沒辦法解密的滋味兒對于蘇君琰來說實在不怎么美妙,但影后王爺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大事。
所以他只好以退為進,先打道回府,晚上再伺機行動了。
見蘇君琰如此聽勸,賈士仁心里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他對尊逸王是越來越滿意,賈士仁沖著蘇君琰笑了笑,而后如此跟他說道,“好,王爺,老夫會跟小女解釋的,老夫再次替小女謝過王爺。”
跟賈士仁告別之后,影后王爺就直接坐著王府的馬車朝著南城別館趕去。
駛出一小段距離之后,蘇君琰突然挑起馬車簾子,煞有其事地交代起寂痕來,“對了,寂痕,你私底下安排一些人手,務必要保護好賈府,不能出任何岔子。”
蘇君琰這道命令倒是讓寂痕有些疑惑不解了,寂痕微微挑了挑眉,直接追問起自家主子來,“王爺,你難道擔心有人會對賈府不利嗎?”
寂痕話音一落,蘇君琰早已經退回到馬車里了,他姿態慵懶地倚著馬車壁,鷹隼微瞇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防范于未然終歸是好的!
某王不過是因為想起了藏在賈府的清心咒罷了,不管當時那個自己為何會將那么重要的東西交給賈明珠保管,但既然如今他知道清心咒下闕就在賈府,他自然越發不敢掉以輕心了。
影后王爺真正擔心的是,如果暗中還有別的人也在打清心咒下闕的主意,那么賈府也許不太安全。
某王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讓賈府任何人遭受無妄之災。
而寂痕的想法則跟蘇君琰有所不同,寂痕只是簡單以為賈明珠搖身一變成為尊逸王府側妃一事,會惹毛了那些原本就肖想他家王爺的官宦千金,說不定那幫人會再去賈府尋釁滋事。
就算寂痕依舊覺得賈明珠配不上他家王爺,但做出這種決定的是蘇君琰本人,寂痕自然也不會再反對什么,那么只要賈明珠一日是側妃,便相當于自己半個主子,保護主子安全自然也屬于寂痕的分內事。
當馬車行至半途的時候,影后王爺突然睜開了假寐的雙眸,黑眸劃過了一抹驚駭,他有些失態地沖著馬車外面的寂痕喊了一嗓子。
“寂痕,停車,趕緊停車!
充當著馬車夫的寂痕一聽自家主子這話,趕忙將馬車靠邊停下,不知道發生咩事的寂痕正準備追問下自家主子,卻看到蘇君琰早已經撩開馬車簾子,跳下了馬車,幾個健步就跑到了馬路對面,正揪著一個老叟,兇神惡煞地質問。
“盧鑫海,你特么怎么還活著?”
蘇君琰這話讓很多路人都停下了腳步,不過吃瓜群眾們這會兒跟幸運者盧鑫海一樣懵逼,畢竟他們不單單看到了聲名顯赫的王,甚至還聽到了一句信息量巨大的質問。
盧鑫海被蘇君琰嚇得臉色有些微微發白,不過他還是抖著膽子問了一句,“王,王爺,草民沒有犯什么死罪啊,為什么不能活?”
寂痕也被自家王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在圍觀,寂痕趕忙跑到自家王爺身邊,小聲提醒道,“主子,我們回府,回府再說!
蘇君琰拽著盧鑫海的手太過于用力,寂痕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無辜的小市民給解救了。
“你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走啊。”
寂痕沖著呆頭鵝盧鑫海吼了一句,后者趕忙撒開蹄子逃命去了。
寂痕聽到他家失魂落魄的王,呢喃了一句,“他不都已經死了一年了嗎?墳頭上的草都齊腰深了,為什么詐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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