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簡靈,孑禹跟耶律齊三人都在聚賢樓忙著追兇時,死鬼影后那邊也不平靜,心情復雜的她最終還是回到了紫荊花園,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死鬼影后還是意難平,腦海里總是會不自覺地回想起曾經的過往,這對于死鬼影后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折磨呢?
雖然回到了熟悉的環境,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家,但闊別三年,噢,不對,確切說來應該是近四年,很多都已經物是人非了,畢竟隨著時間的流逝,被帶走的不單單只是記憶,還有她的合法身份,這才是讓死鬼影后耿耿于懷的地方。
乍看上去,她還是她,可她卻早已不是她,因為如今在俗世的觀念之中,她早已故去,能夠代表她出現在大眾面前的是那個替代者一號,是那個死鬼影后眼中光明正大占據了她身份的冒牌貨,那個試驗品依舊可以人前顯貴,可她卻只能躲躲藏藏,永遠都不能跟替代者一號同臺,畢竟她不能引發大面積的恐慌,更不能讓外界將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對此,死鬼影后內心很是怨憤,越想越煩躁的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俏臉陰沉得跟鍋底有得一拼,某人掀開被子,直接翻身下地,步履匆匆地朝著臥室房門走去,顯然是打算離開紫荊花園了。
不過,死鬼影后剛打開房門,撲面而來一陣陰冷刺骨的寒風,哪怕死鬼影后早已經掛了三年半,她也秀眉緊蹙,顯然是有些扛不住,死鬼影后星眸閃過一縷厲色,她當然知道有外敵入侵,而且這個敵人實力還不容小覷,死鬼影后立刻就做好了迎戰的準備,畢竟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簡靈,是我。”
來人在死鬼影后訴諸暴力之前,已經率先開口,主動跟某人打起招呼來,而且還直呼簡靈的名字,這人剛毅開腔,死鬼影后臉色就一變再變,星眸更是劃過了一縷驚詫之色,顯然是沒料到自己會在紫荊花園遇到白茜。
“白茜,你怎么會來紫荊花園?”
這個時辰,白茜突然出現在紫荊花園,死鬼影后又不是腦殼進了水,怎么可能會覺得這一切只是因為巧合?畢竟如今正值夜半三更,白茜一個外人擅闖民宅的行為本來就夠詭異了,更大的問題是,白茜究竟是怎么順利進入簡靈家的?如果白茜有鑰匙,又是從誰哪里拿來的?
這些都是無從忽視的問號,除此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死鬼影后篤定,白茜并沒有發現她跟替代者一號的區別,要不然恐怕早就一驚一乍,更甚者還有可能當場嚇暈鳥
雖然心中充斥了多問題,但死鬼影后面上還是各種云淡風輕,臥室里并沒有開燈,只有窗外的月光朦朦朧朧地灑在兩人身上,雖然還不至于漆黑一片,但兩人誰都沒有開燈的打算,不知道究竟是集體忘了,還是覺得不需要,臥室里的氣氛有些詭異,空氣之中更是彌漫著一股讓人頭皮發麻的緊張感,因為臥室的窗戶開著的,所以陣陣涼風不斷地吹進房間,讓室內的溫度一降再降,從下午三點半開始,津南市就陰雨連連,而且氣溫也是陡然降低了很多,仿佛瞬間就提前進入了寒風蕭瑟的冬季,死鬼影后雖然只是輕描淡寫地追問白茜為何會選這個時間段來她家拜訪,但白茜還是從死鬼影后的話語中聽出了懷疑跟不信任等負面情緒。
白茜堵在臥室門口,站在陰影處,她眉眼低垂著,死鬼影后跟白茜還是隔著幾步的距離,而且在情況不明朗的情況下,死鬼影后也不會貿然靠近白茜,畢竟白茜如今到底屬于什么情況,死鬼影后心里也直打鼓,雖說她已經掛了多年,但也不能小瞧任何人類,畢竟若是人類兇殘起來,很多時候,阿飄也自愧不如,更何況,當年簡靈為毛會在頒獎禮現場殞命,不也是因為被那些兇殘人類算計嗎?既然已經敗了一次,如今死鬼影后自然要慎之又慎,步步為營,她可不想再度重蹈覆轍呢?所以白茜深夜的不請自來當然也引起了死鬼影后的警覺,為了保護自己不被利用,某人只能小心,小心,再小心了。
見白茜始終耷拉著腦袋,不吭聲,沒有任何回應,死鬼影后心中的疑惑更甚,她狠狠地皺了皺眉頭,星眸閃過了一縷凜冽的寒芒,轉瞬即逝,很快,簡靈就再度開口,重新試探起白茜來,“這個問題有那么難回答嗎?你來這里難道不是為了見我嗎?而且你怎么會有我家的鑰匙?”
方才死鬼影后并沒有聽到任何暴力破門的聲音,所以她判斷白茜手中有她家鑰匙,所以才能輕手輕腳地進入,甚至沒有讓她察覺到任何異樣,可若是這樣,那么問題也隨之而來,誰給的白茜簡靈家的鑰匙呢???而且白茜為毛非要夜半三更鬼鬼祟祟地來她家呢?更何況這人也沒有事先給簡靈打過電話
咳咳咳,好吧,現在死鬼影后也沒手機那種通訊工具,所以她也不確定白茜究竟有沒有事先聯絡過替代者一號那邊,但從如今白茜這一看就很不正常的樣子,死鬼影后覺得十有**白茜并沒有提前跟替代者一號通氣,所以白茜的行為就越發讓人一頭霧水了。
死鬼影后沒掛之前,其實一直都挺崇拜白茜的,畢竟白茜是一個要顏值有顏值,要演技有演技,哪怕摘得了很多獎項,但她卻謙遜得讓同行們自慚形穢,若是一句話概括白茜,死鬼影后都覺得世界上不應該有白茜如此完美且溫柔的美人兒。
無論多么頑劣的人,其實都崇尚美好的人或物,所以哪怕簡靈黑料滿滿,劣跡斑斑,還是不妨礙她欣賞白茜,跟不妨礙她將白茜當做自己的靈魂偶像來崇拜,當年簡靈混跡娛樂圈,就是奔著白茜去的,簡靈希望自己可以向偶像學習,也希望自己能夠離偶像越來越近,那樣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精神鼓勵,所以白茜對簡靈來說是一個很是特別的特殊存在。
若是在正常的情況下見到自己的偶像白茜,死鬼影后估計還是會抑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興奮,畢竟喜歡一個人不會因為自己掛了就有所改變,更何況死鬼影后一直覺得她是一個長情且專情的人,還沒有渣到讓人無法容忍的程度,但白茜以如此詭異的方式造訪,或多或少還是讓死鬼影后亞歷山大,畢竟當年那場頒獎禮對死鬼影后來說也是一場噩夢,一場如影隨形,她永遠都沒辦法擺脫的噩夢。
而巧合的是,在那場致命的頒獎禮晚會上,最終給她頒發獎項的就是面前這個人見人愛,人人稱贊的三料影后白茜,雖然死鬼影后很想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用惡意揣測白茜,但眾多的巧合疊加在一起之后,還是會讓簡靈不自覺地朝某個不太友好的方面設想,從而覺得白茜也沒有外界所見的那般溫柔,那般善良,那般人畜無害。
畢竟人類總是習慣性地戴上很多面具,面具戴多了,戴久了,漸漸地,連自己都會迷失其間,更甚者忘記了原本的面目,而成為了一個虛假且虛偽的人。
簡靈也是見識過太多惡意,更經歷過太多惡意,所以她無法輕易地相信任何人,哪怕這人曾經是她頂禮膜拜的天,其實這對簡靈來說何嘗又不是一種悲哀,一種無奈呢?
精神世界的崩塌往往也只在一瞬間,曾經構建的,自認牢不可破的理念更能粉碎得連渣都不剩,接下來,你會對你身邊的人失望,對你所處的社會失望,最終蔓延到對整個世界失望,無法信任他人其實就是走向自我毀滅的第一步,因為人是群居的動物,哪怕你是一個習慣獨處的人,哪怕你可以長時間離群索居,但過了那么一段時間,你還是需要走到人群中來,哪怕只是隔得遠遠地,看著他們也好,因為當世界真的只剩下你一人的時候,那種孤寂,那種荒涼也會給人帶來更大的心理壓力,簡靈就經歷過這樣的階段,當她被天罡八卦陣困在至陰之地,一個人被封在冰棺長達三年之久,身體無法動彈,也沒有任何人可以跟她說話,跟她交流,那一刻的死鬼影后雖生猶死,那種痛苦,那種折磨,如今都讓死鬼影后備受煎熬,每當萬籟俱寂的時候,死鬼影后都會本能地害怕,以為自己又回到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無助時刻。
而這些略顯神經質的行為,以前的簡靈從來都沒有,但經歷過了歲月的無情摧殘,如今的死鬼影后早已變得一驚一乍,無論什么都沒辦法給她安全感。
所以她對白茜自然也不可能像三年多以前那樣,心無芥蒂地盲目信任。
當死鬼影后思緒不免有些飄遠的時候,原本毫無反應的白茜總算慢慢地抬起了頭,動作落在死鬼影后眼中難免有些機械,還有一種笨拙感,看到白茜這樣,死鬼影后秀眉都快要打成死結了,正當死鬼影后還打算說些什么的時候,耳畔已經傳來了白茜那結結巴巴,不太利索的聲音,彼時,白茜已經抬頭看向神情依舊疑惑不解的死鬼影后,俏臉表情略顯猙獰道,“你你為什么還要回來?呆在那里不好嗎?簡靈,為什么?你為什么非要這么對我?”
之前白茜跟死鬼影后碰面的時候,只是喚了簡靈的名字而已,那時候,她并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樣,所以死鬼影后雖然心生不解,但還不至于太擔心,畢竟作為一個死了很多年的異能者,死鬼影后并不擔心自己會撲街,但現在白茜所表現出來的恨意卻讓簡靈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死鬼影后輕皺眉心,她直接開門見山地追問起白茜來,“我好像沒得罪過你吧?還有你說呆在那里又是什么意思?”
此刻,死鬼影后心里也充斥著多待解的問題,而且還隱隱升起一種不安,雖然她不愿意朝那個方向設想,但種種巧合都推著她不得不深想。
漸漸地,死鬼影后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原本陰沉的天幕不知何故突然放開了,一輪紅色的月亮緩緩地升上天空,將整個津南都照亮了,外面的異樣,死鬼影后跟白茜都沒有注意到,畢竟她們還在無聲對峙著,白茜只是輕扯紅唇,沖著表情難看的死鬼影后笑了笑,卻沒有打算給某人解釋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死鬼影后就要耐心告罄了,突然間,白茜語出驚人道,“簡靈,當年的事情其實跟你的經紀人有關,調換獎杯,在獎杯里面加料的都是他,你可能從來都不知道,你的經紀人連亦修到底有多恨你,雖然他從未表露出來,但我知道啊。”
白茜突然就將話題轉移到簡靈的經紀人連亦修身上,說完還神色隱晦莫名地沖著死鬼影后笑,笑容讓人后背生寒,此刻,死鬼影后臉色也一變再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還能從白茜口中聽到這樣的話,好半晌,死鬼影后都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只是怔楞地看著白茜
白茜似乎也很滿意帶給簡靈的效果,她的笑容也越發明媚,越發璀璨了,在陰詭非常的幽暗背景之中,白茜清冷的嗓音殘酷得讓人無法承受。
“簡靈,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sr失敗者,你是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過得恣意,灑脫,可當年那些黑你的人大部分都是連亦修預先安排的,他就是想折磨你,讓你精神崩潰,可你韌性十足,就算那樣都沒有倒下,所以連亦修只能換別的法子了,畢竟他容不下你。”
白茜突然說話又變得利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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