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鬼影后雖然早就掛了,但白茜手中那把劍明顯不是普通貨色,愣是讓她再度遭受了重創(chuàng),在意識徹底渙散之前,死鬼影后心中只剩一個念頭,那就是她很想再見連城熠一面。
當(dāng)白茜在紫荊花園用鬼泣攻擊死鬼影后,并讓她徹底魂飛魄散的時候,原本正在聚賢樓忙著尋找洛靂的簡靈也突然捂著自己的胸口,半跪在地,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意外突發(fā)的時候,帝師孑禹還在走廊里跟北辰帝耶律齊低聲交談著什么,兩人神情都如出一轍的凝重,可當(dāng)他們聽到簡靈鬧出的動靜,心頭一凜,眸光一厲,想都沒想,都不約而同地朝著出事點狂奔,孑禹率先抵達,他臉色陰沉如鍋底,語氣不善地跟身后的耶律齊說道,“完蛋了,簡靈不見了。”
孑禹跟耶律齊明明看到簡靈是進入了東翼左起第二間客房,可如今這里面卻空空如也,除了地上留下一攤血漬,未干,什么都沒有。
簡靈毫無征兆地消失,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孑禹眉頭都快打成死結(jié)了,他目光如炬地看著正細細勘查房間的耶律齊,再度幽幽開口補充道,“耶律齊,你說簡靈會不會真的被洛靂帶走了?”
孑禹突然懷疑起一線天尊主洛靂來,畢竟出事前,簡靈就已經(jīng)表示過對洛靂的不信任。
帝師話音一落,耶律齊當(dāng)即就輕擰眉心,他轉(zhuǎn)身看向站在門口背光處的孑禹,語調(diào)低沉道,“不,我并不覺得洛靂能有這本事,悄無聲息地帶走簡靈,卻不讓我們察覺出任何端倪,或許是另一個簡靈出事了,所以才牽連了她。”
此刻的耶律齊哪里還有半點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砬閲?yán)肅地看著臉色變幻如調(diào)色盤,情緒起伏明顯很大的孑禹,略微思索了一下,耶律齊又輕啟薄唇,語氣生硬道,“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住了,我看我們還是聯(lián)系下蘇君琰跟沐辰溪吧,只能交給他們處理了。”
在權(quán)衡一番利弊之后,耶律齊還是覺得最好由蘇君琰跟沐辰溪接手,反正他現(xiàn)在是真的想不出更好的辦法,為了避免造成難以挽回的損失,耶律齊當(dāng)即就想起了尊逸王跟美人丞相。
聞言,孑禹黑眸閃過了一縷暗芒,轉(zhuǎn)瞬即逝,雖然帝師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贊同,但鑒于自己也負不了責(zé),所以略微琢磨了一下,孑禹只能點頭同意。
很快,耶律齊就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快速地撥打著蘇君琰的號碼,孑禹只是安安靜靜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但視線卻始終都落在耶律齊身上,明顯對此事進展格外關(guān)注。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蘇君琰那不帶絲毫情緒的清冷嗓音旋即傳到耶律齊耳邊,“有事?”
對待他人,尊逸王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只是說了兩個單音節(jié)的字,而后就閉口不言了。
“簡靈不見了,我跟耶律齊都在聚賢樓這邊,她是瞬間消失的,我們有些擔(dān)心,你看這事兒要怎么處理?”,耶律齊也沒有浪費任何時間,直接單刀直入,將剛發(fā)生的意外說給蘇君琰聽。
一聽耶律齊這話,蘇君琰語調(diào)都跟著拔高了好幾度,哪怕是隔著手機屏幕,耶律齊都能感受到來自蘇君琰的低氣壓,“你跟孑禹不都在場嗎?怎么還能看她出事?”
尊逸王的質(zhì)問讓耶律齊臉色一僵,不過,很快,耶律齊就輕嘆道,“烈日蒼鷹圖騰曾出現(xiàn)在聚賢樓,簡靈懷疑有人故意假借無塵的名義將她誆到這里來,而且她還懷疑洛靂也來了津南,更甚者,簡靈告訴我,鬼泣已經(jīng)改認(rèn)他人為主了,我觀其神情,她似乎對此事格外篤定。”
“之后簡靈在聚賢樓找洛靂行蹤,我們才短暫分開了一下,突然間就聽到她的慘叫,等我跟孑禹趕到,卻不見簡靈的行蹤,我們擔(dān)心的是,簡靈的異樣會不會跟另一個魂體有關(guān)?”
雖然被蘇君琰質(zhì)問,但耶律齊還是沒有忘記將重要的線索一一解釋給蘇君琰聽,耶律齊倒不是為了推卸責(zé)任,而是因為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應(yīng)該想方設(shè)法確定簡靈的安危,追究責(zé)任也于事無補啊草。
當(dāng)蘇君琰從耶律齊口中聽到鬼泣改認(rèn)他人為主,而且烈日蒼鷹圖騰也出現(xiàn)在聚賢樓時,蘇君琰臉色一變再變,垂落在身側(cè)的左手也寸寸收緊,周身更是被一股讓人不敢與之對視的冷意縈繞。
蘇君琰明顯是怒了,他并沒有跟耶律齊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dāng)孑禹看到耶律齊表情有些詭異地收起自己手機,一言不發(fā)的時候,孑禹也心生疑惑,他快步朝著耶律齊走去,語調(diào)之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急切道,“怎么回事?蘇君琰到底怎么說?”
如今帝師更加關(guān)心的也是蘇君琰打算如何應(yīng)對,畢竟簡靈突然憑空消失,本來就是一件讓人摸不著頭腦的怪事,而且如今簡靈的消失真的是因為另一個魂體遭遇了不測,那么等待簡靈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事啊草。
正是因為這樣,孑禹跟耶律齊才會心有惴惴。
孑禹的出聲打斷了耶律齊的出神,他伸手按捺了一下自己那生疼不已的眉心,而后輕嘆一聲,如此跟眸光憂心忡忡的孑禹說道,“蘇君琰什么都沒說,直接掛了電話。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會采取什么行動,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先離開好了,反正蘇君琰知道了,就絕對不會袖手旁觀。”
聞言,孑禹臉色有些難看,垂落在身側(cè)的雙手更是寸寸收緊,他各種咬牙切齒道,“蘇氏皇族的人都是一幫我行我素的混蛋,總是習(xí)慣性獨裁,透露一下會死嗎?”
說這話的時候,孑禹也是滿腹怨念,畢竟帝師跟蘇氏皇族打的交道也不少了,按照過往蘇家人的尿性,孑禹自然知道尊逸王的傲慢到底源于何處,可孑禹心里還是有些堵得慌,畢竟他如今也很想知道簡靈的確切下落啊草。
孑禹這句抱怨一出,耶律齊只是輕扯薄唇笑了笑,笑意卻沒有抵達眸底,他伸出手來,重重地拍了拍孑禹的肩膀,語帶安撫道,“你又不是不了解蘇君琰的個性,算了,我們還是回去等消息好了,至于簡靈,她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說起簡靈的時候,耶律齊黑眸劃過了一抹幽光,雖然心里還是唏噓不已,但鑒于如今的局勢早已徹底失控,耶律齊也幫不上什么忙了,一切就只能看簡靈自己的運氣了。
讓我們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尊逸王蘇君琰身上,當(dāng)耶律齊電話通知蘇君琰簡靈詭異失蹤一事時,蘇君琰還跟沐辰溪呆在皇家墓地,畢竟沐辰溪之前被鬼泣所傷,情況也很是棘手,在耶律齊跟孑禹先后離開后,蘇君琰選擇陪在沐辰溪身邊,當(dāng)然尊逸王之所以這么做,并不是因為他跟沐辰溪交情多好,不過是因為蘇君琰在賭一個明知不太可能的可能罷了。
再加上有孑禹跟耶律齊陪同,蘇君琰認(rèn)為簡靈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而且他還打算晚些時候就跟三人匯合,可誰能想到,這才過去多久,簡靈居然就再次撲街了。
雖然蘇君琰為此無法原諒耶律齊跟孑禹,覺得那兩個家伙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廢物,但更多的還是對自己的自責(zé),可如今事已至此,蘇君琰就算再懊悔,也于事無補。
蘇君琰接耶律齊電話的時候,就在沐辰溪身邊,而且蘇君琰還特意開了免提,所以沐辰溪自然也知道簡靈詭異消失一事,沐辰溪臉色變幻如調(diào)色盤似的,眉眼之間的冷意更是讓人無從忽視。
好半晌,沐辰溪都沒有開口,只是表情略顯高深莫測地看著蘇君琰,兩人之間涌動著一股很是詭異的氣氛,片刻之后,還是蘇君琰再度開口打破了這越發(fā)詭異的沉默,他聲線低沉道,“烈日蒼鷹圖騰突然出現(xiàn)在聚賢樓,你怎么看?”
蘇君琰挑眉看向臉色依舊蒼白如紙的沐辰溪,顯然很在意沐辰溪的想法。
蘇君琰的出聲打斷了沐辰溪的出神,沐辰溪面無表情地迎著蘇君琰那黑曜如墨的眼睛,語調(diào)平平道,“眾所周知,烈日蒼鷹圖騰是一線天獨有,且很難被他人偽造,但難不代表不能。”
沐辰溪這話就很有意思了,之前孑禹跟耶律齊都認(rèn)為偽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計,所以他們更加傾向于一線天洛靂真的介入了此事,但有些難以解釋的就是如果真的是洛靂所為,那洛靂到底藏身何處,又是怎么避開他們的視線的呢?這里就是一個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悖論。
但此刻沐辰溪的表態(tài)卻跟孑禹,耶律齊兩人截然相反,沐辰溪雖然并沒有去過現(xiàn)場,但他還是覺得一線天洛靂出現(xiàn)在聚賢樓有些不可能。
沐辰溪這話一出,站在他對面的蘇君琰就眸光微微閃爍道,“那你覺得會是什么人假借洛靂的名義?那人將臟水潑向洛靂,難道就不怕洛靂報復(fù),畢竟洛靂可不是省油的燈。”
蘇君琰似乎更加關(guān)心沐辰溪對此事的看法,要不然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追問沐辰溪了。
蘇君琰眸光炙熱地看著沐辰溪,表情專注得讓人都不免有些頭皮發(fā)麻,但沐辰溪作為當(dāng)事人,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來,只是目光淡淡地看著蘇君琰,而后四兩撥千斤道,“誰都有可能,蘇秉宸,蘇雷霆,豐子睿,豐子賢,殷簌離,聽禪,抑或是你跟我,噢,對了,還有無塵。”
沐辰溪這話算是一次性將一票人都一網(wǎng)打盡了,而且出現(xiàn)在沐辰溪黑名單之上隨便哪一個都是足以掀起一陣腥風(fēng)血雨的人。
一聽沐辰溪這話,蘇君琰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他擰眉看向沐辰溪,似乎很想從沐辰溪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但沐辰溪神色如常,哪怕心思縝密如蘇君琰,還是一無所獲。
蘇君琰鷹隼微瞇地看了一眼沐辰溪,語調(diào)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道,“你這范圍是不是也太寬泛了,什么人都有可能,那就意味著什么人都沒可能,沐辰溪,如今出事的是簡靈,你真的可以無動于衷嗎?”
蘇君琰再度將話題轉(zhuǎn)移到簡靈身上,顯然就是想要刺激一下沐辰溪。
奈何沐辰溪如今就跟老僧入定似的,非但沒有流露出任何焦急的神色,反而輕扯薄唇,神態(tài)倍感輕松地笑了笑,一語雙關(guān)道,“不是還有你蘇君琰嗎?我又何必咸吃蘿卜淡操心?再說了,如今的我還自身難保,就算我有心想要幫簡靈,恐怕也是有心無力吧?”
沐辰溪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陰陽怪氣的,跟平常的沐辰溪差距甚遠。
蘇君琰自然也發(fā)覺了沐辰溪的異樣,他狠狠地擰了擰眉心,再度追問起沐辰溪來,“沐辰溪,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尊逸王問得很是直接,可此刻他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因為蘇君琰完全琢磨不透美人丞相的心思,更不知道沐辰溪此舉意欲何為。
當(dāng)蘇君琰心里很沒底的時候,耳畔再度傳來了沐辰溪的低笑聲,雖然沐辰溪狀態(tài)依舊沒有任何好轉(zhuǎn),但他似乎也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焦慮的表情來,只是輕描淡寫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就算我真的想算計什么,恐怕也很不容易實現(xiàn)吧,蘇君琰,其實你沒必要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如果你真的關(guān)心簡靈,想找簡靈的話,倒是可以聯(lián)絡(luò)下你那位好盟友,殷簌離或許能夠給你支招,畢竟他不單單了解鬼泣,而且還了解生魂鈴。”
沐辰溪雖然還是沒有正面回答尊逸王蘇君琰的問題,但他卻突然起縹緲峰的峰主殷簌離來,而且還格外強調(diào)了鬼泣跟生魂鈴,明顯是意有所指
盡管蘇君琰對沐辰溪頗有微詞,但他還是掏出手機,嘗試聯(lián)絡(luò)殷簌離,畢竟先前殷簌離那邊也是狀況不斷,蘇君琰作為合伙人總是要表示下自己的關(guān)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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