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靈,事情的源頭還在璇璣,你若真想終結(jié)一切,就就該回去一趟。”,被揍得鼻青臉腫且奄奄一息的蘇君琰還是沒放棄勸說簡靈,哪怕明知道此刻簡靈根本就不會聽自己的。
蘇君琰一邊說,一邊劇烈咳嗽,眉心更是狠狠蹙起,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每跟簡靈說上一句,蘇君琰就覺得自己五臟六腑哪兒,哪兒都疼,講真,自從簡靈的第二人格出現(xiàn)后,某人的手段就兇殘得令人發(fā)指,明明蘇君琰武力值也不算低,但在對上簡靈的時候,硬生生被其襯托為弱不禁風滴辣雞加棒槌,蘇君琰內(nèi)心一度也很是挫敗,先不說他曾經(jīng)無往不利,但他也沒吃過如此大的虧,丟過如此大的臉好嗎?
就在蘇君琰思緒不免有些飄遠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陣嘲諷至極的輕笑聲,笑聲將蘇君琰再度拉回到殘酷的現(xiàn)實中來,蘇君琰擰眉看向翹著二郎腿,毫無坐相可言的簡靈,目光越發(fā)陰鷙了。
“你笑什么?”,雖然明知道激怒了簡靈,自己免不了又是一頓毒打,但這會兒,尊逸王就是有些忍不住,他是真的受不了眼前這個簡靈,囂張,跋扈,惡毒且傲慢無禮。
蘇君琰話音一落,手持著葬天劍,正百無聊賴地猛戳地板玩的簡靈冷哼道,“我勸你還是省省口水吧,勞資可不是之前那個蠢貨,會被你們?nèi)詢烧Z忽悠,你也甭跟我提什么源頭不源頭,我對所謂的真相并沒有那么執(zhí)著,算計也好,利用也罷,都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過去如何不重要,我在乎的只有未來,我只需要確保未來沒有你們這些煩人的蒼蠅,垃圾拖累就好。”
說這話的時候,簡靈絲毫沒有掩飾自己對蘇君琰的嫌棄跟厭惡,后者自然也被氣得不輕,從他那劇烈起伏的胸膛,以及越發(fā)急促的氣息就可見一斑。
簡靈可不會反省自己行為是否過分,她突然從沙發(fā)上起身,拖著葬天劍,繞著蘇君琰走了一圈又一圈,劍刃跟地板摩擦所發(fā)出來的聲音格外刺耳,越發(fā)讓人神經(jīng)敏感,好在兩人所在的地方很是偏僻,方圓三公里都沒有其他的建筑,所以簡靈也不擔心自己會被善心人士舉報,更不擔心莫名其妙地被警察蜀黍團團包圍,簡靈目光兇殘地打量著在她看來已經(jīng)成為砧板上待宰割魚肉的蘇君琰,顯然是在打著鬼主意。
蘇君琰被簡靈瞅得后背生寒,一抹不祥的預(yù)感瞬時彌漫心間,蘇君琰臉色越發(fā)難看,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待氣息稍微有所平復(fù)之后,蘇君琰再度輕啟薄唇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蘇君琰還有些擔心,簡靈會不會拒絕回答,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簡靈很是配合,她突然停下腳步,在距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用葬天劍的劍鋒指著蘇君琰的鼻子,而后語調(diào)不善道,“我想干什么,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蘇君琰,你也不用再跟我耗著了,我再問你一句,東西你藏在哪里?”
從簡靈那陰惻惻的眸子可以看出,她是真的耐心告罄了,如果蘇君琰再顧左右而言他,恐怕簡靈會直接往蘇君琰身上戳幾個血窟窿,蘇君琰一看簡靈這狠厲非常的模樣,他心里也有些發(fā)憷,但尊逸王還是硬著頭皮,迎著簡靈的目光,語調(diào)清冷道,“東西不在我手里,你”
還沒等蘇君琰把話說完,簡靈已經(jīng)把葬天劍插入了蘇君琰胸口,長劍毫不費力地沒入蘇君琰體內(nèi),聲音聽起來格外清晰,蘇君琰臉上的血色當即就褪散得干干凈凈,甚至連悶哼都不曾,瞬間就眼前一黑,而后意識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蘇君琰腦袋一歪,直接軟倒在地上。
簡靈從始至終都沒有變幻過任何表情,她動作很是干脆利落地將葬天劍從蘇君琰胸口拔出,因為她動作快準狠的緣故,出血的情況倒是不嚴重,簡靈秀眉狠狠擰著,星眸閃爍著危險的暗芒,轉(zhuǎn)瞬即逝,就在簡靈打算再往蘇君琰身上補上一劍上,空氣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道很是磅礴的阻力,不管簡靈如何用力,就是沒辦法再傷害蘇君琰,這樣的情況發(fā)生得太過于突然,也打了簡靈一個措手不及,簡靈眉頭都快要打成死結(jié)了,周身更是被駭人的冷意縈繞,簡靈還就不信了,她今個兒沒辦法弄死蘇君琰,就在簡靈打算給予蘇君琰致命一擊的時候,突然一個飛鏢從窗口準確無誤地飛射進來,將簡靈手中的長劍給打偏了一寸,而后一道快如閃電的身影及時出現(xiàn),將奄奄一息的蘇君琰救走,那人身法極快地撤離,顯然是不想跟簡靈對上,但簡靈也不是省油的燈,她豈會坐視亂入者離開?
很快,簡靈就拿起葬天劍,速度極快地翻墻而出,跟在了那個不速之客身后,此刻的簡靈速度不是一星半點的快,而來人又因為背了一個如同累贅的蘇君琰,速度有所減慢,所以最終就被簡靈攔下了。
“玉菏澤,原來是你,我的閑事,你也敢管,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當簡靈看清跟她作對的居然是麒麟山莊莊主玉菏澤的時候,她當場就怒了,俏臉表情更是難看得一比,畢竟簡靈也沒料到玉菏澤會出來搞事情,原本玉菏澤并不想跟簡靈正面對上,但他還是低估了簡靈如今的實力。既然已經(jīng)被簡靈發(fā)現(xiàn)了,玉菏澤也不好再否認,畢竟他這張?zhí)^于標志性的臉,就算否認也毫無意義。
玉菏澤將蘇君琰從肩頭放下,而后一臉戒備看著簡靈,語調(diào)低沉道,“他暫時還不能死,所以我不得不出手干預(yù),如果因此得罪了你,我很抱歉,但簡靈,凡事適可而止,你今日對他喊打喊殺,或許來日你就會后悔自己今日的舉動。”
玉菏澤盡量用比較委婉的方式勸說簡靈,畢竟如今的簡靈兇殘指數(shù)爆表,若是哪一句說得讓簡靈心頭火起,玉菏澤也擔心自己會步蘇君琰后塵,剛才看到蘇君琰那張堪比豬頭的臉時,玉菏澤也是各種心驚肉跳,畢竟簡靈專挑人蘇君琰的臉打,也是忒惡毒了點。
盡管玉菏澤是在好言相勸,但他始終都不敢放松,畢竟他也擔心簡靈一言不合就往他身上招呼。
但玉菏澤還是想多了,簡靈并沒有再找玉菏澤干架,而是將葬天劍直接插進了地里,看著水泥路面上那龜裂如蛛絲網(wǎng)的裂痕,玉菏澤俊臉猛抽,臉色也變幻如調(diào)色盤,玉菏澤的心都跟著顫了兩顫,他突然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該聽北辰梵音的,沒事?lián)胶瓦@事干什么?
就在玉菏澤心思百轉(zhuǎn)千回的時候,簡靈已經(jīng)輕啟紅唇道,“我也不是非要殺蘇君琰,你想帶走他,也不是不行,但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能答應(yīng),我也可以通融。”
簡靈突然改變了主意,當場跟玉菏澤談起條件來,畢竟玉菏澤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找到簡靈,如果背后沒有高人指點,簡靈也不信,眼下簡靈還在苦尋一物,既然玉菏澤主動出現(xiàn)了,簡靈索性采取折中手段,畢竟簡靈又不是非要收割蘇君琰的人頭,從始至終她只是想撬開蘇君琰的嘴罷了,可讓人惱火的是,蘇君琰死活都不愿意配合,簡靈耐心告罄,這才想送蘇君琰上西天。
一聽簡靈這話,玉菏澤眉頭狠狠一皺,玉菏澤又不是傻子,他可不會覺得簡靈所謂的條件會是什么輕而易舉就能達成的小s,思及于此,玉菏澤鷹隼如炬地盯著簡靈,而后聲線低沉道,“你先說說看。”
玉菏澤的慎重讓簡靈勾唇一笑,笑意卻沒有抵達眸底,玉菏澤心頭一凜,他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不省人事的蘇君琰一眼,已經(jīng)下定決心,如果等下兩人談崩了,要是危及他的性命,那么玉菏澤也不會再管蘇君琰死活,畢竟每個人的繩命都很寶貴,且只有一次。
就在玉菏澤思緒流轉(zhuǎn)之際,耳邊響起了簡靈那略顯高深的清冷話語,“其實也不難,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幫我聯(lián)絡(luò)之殤,我知道之殤已經(jīng)抵達津南市,所以你也不用再敷衍我,說什么你對此事毫不知情,用一條消息換蘇君琰自由,這個買賣并不虧本不是嗎?”
簡靈話音剛落,玉菏澤目光幽深如古井寒潭一般,他皺眉看著簡靈,想了想,還是再度追問起簡靈來,“你找之殤究竟有何目的?”
這下,簡靈態(tài)度可就沒之前那么友善了,她目光陰沉地瞪著玉菏澤,后者心頭一跳,不過面上倒是沒有表露出任何端倪來,很快,簡靈就神情頗不耐煩道,“我的事情,你最好別管太多,你只需要幫我約之殤,讓他來此地見我就好。”
一看簡靈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玉菏澤哪里還敢打破砂鍋問到底,他再度瞥了一眼蘇君琰,權(quán)衡了一番利弊,而后銀牙一咬,點頭接應(yīng)道,“好,我?guī)湍懵?lián)絡(luò)之殤,但我也無法確保他一定會來此地見你,我盡量而為,也希望你不要再為難我,讓我?guī)ё咛K君琰。”
玉菏澤再度強調(diào)了一遍,畢竟他本來就是沖著蘇君琰來的,要是自己出了力,但簡靈卻矢口否認且臨陣反水,玉菏澤也會覺得自己有點冤。
玉菏澤這話一出,簡靈當即就低低地笑了起來,神情之中的嘲諷跟嗤笑呈現(xiàn)得淋漓盡致,如果不是玉菏澤竭盡全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恐怕這會兒他真的會跟簡靈鬧起來。
玉菏澤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后緩緩地吐出,表情很是隱忍地看著簡靈,好在簡靈沒有再刺激玉菏澤,而是點頭道,“放心吧,我雖說算不得什么道德高尚之人,但也不至于出爾反爾,只要你幫我約之殤,你的誠意夠了,哪怕結(jié)果不如人意,我也不會對付你們。”
說這話的時候,簡靈表情很是詭異地打量了一眼狀態(tài)奇差無比的蘇君琰,而后擰眉道,“我方才也已經(jīng)教訓過蘇君琰了,這次他就算回去,估計也得臥床一個月,我的氣也消了一半了,也不是不能送你一個順手人情,讓你帶走他”
簡靈一副勞資已經(jīng)手下留情,爾等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模樣,玉菏澤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該用何種反應(yīng)面對簡靈的理所當然n理直氣壯了,他真的從未遇到過如簡靈這種厚顏無恥之人。
玉菏澤也懶得再跟簡靈磨磨唧唧,而是直接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而后就嘗試撥打之殤的電話來,眼下玉菏澤只希望自己盡快完成簡靈交代的任務(wù),而后順順利利地帶著蘇君琰離開,訊號倒是通了,可問題是之殤不知道究竟在忙活什么,遲遲沒有接聽電話。
不得已,玉菏澤只好掛斷了電話,彼時,簡靈正目光銳利如刀地盯著玉菏澤,瞬間讓玉菏澤亞歷山大,玉菏澤輕嘆道,“之殤不接電話,等下我再試看看。”
玉菏澤這話一出,簡靈俏臉表情變得越發(fā)難看,顯然是心情不爽,玉菏澤也知道簡靈就不是一個愿意跟他講道理的妹子,所以很快,玉菏澤又再度撥打起之殤的電話來,玉菏澤心里不斷地默念,“之殤,你特么倒是接電話啊,要不然勞資也要被這個女魔頭給嚇死了。”
許是玉菏澤的祈禱起了作用,很快,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前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那低沉如陳年佳釀的清冷嗓音,“你找我?”
聽到之殤聲音的時候,玉菏澤那顆提在嗓子眼的心也跟著平穩(wěn)地落了地,他給簡靈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而后就忽悠起還被蒙在鼓里的之殤來
“我現(xiàn)在在城東五里橋跟雙匯路交界的地方,我遇到了一點麻煩,你能不能抽個空,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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