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沒有看上她,朕只是想來確認一下你和衛(wèi)相之間的關(guān)系。”龍祁世說著,從衣袖內(nèi)掏出了一張紙,遞給顧玨清,“你自己看看吧。”
顧玨清接過了紙張,瀏覽著紙上的內(nèi)容。
龍祁世的目光盯在她的面容上,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顧玨清的臉上先是呈現(xiàn)出了驚訝,隨即有些嘲諷地笑了笑,“簡直是無稽之談。陛下,我有多恨斷袖,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您還記得微臣差點被天域國太子占便宜的事嗎?若微臣是斷袖,何必跟他鬧得那么僵?太子雖說喪心病狂,長得倒也算是一表人才,可微臣絲毫不能接受他的觸碰,只覺得心里一陣膈應(yīng),您難道還看不出來,微臣是再正常不過的男子漢。”
顧玨清說話時,還幫身旁的女子掖了掖被角,“桃紫衣衫不整,不方便下榻行禮,還請陛下見諒!
龍祁世此刻并不在意這些虛禮,只問道:“衛(wèi)相在何處?”
“陛下,這個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可以對天起誓,自己絕對不是斷袖,給陛下寫匿名信的這個人,實在太過可笑了,他想檢舉微臣,為何不光明正大地站出來?他是擔(dān)心事后被微臣報復(fù)嗎?若他手上真的有鐵證,陛下大可用傷風(fēng)敗俗的理由,把微臣貶為庶民,微臣沒有了一品大員的烏紗帽,也就沒錢沒勢,報復(fù)不了他了?伤B面都不敢露,這就代表他是惡意造謠!
龍祁世聞言,陷入了思索。
顧玨清看起來的確不像個斷袖,若真的是斷袖,當(dāng)初差點被孟昊軒占便宜,何必氣得七竅生煙,還來自己這里告狀。
既然是斷袖,他就不應(yīng)該介意被男人碰吧?孟昊軒再怎么品德低劣,也是個有權(quán)勢有相貌的人,從了孟昊軒,也許還能獲得好處,可他偏偏就是要跟孟昊軒鬧翻,開口閉口都是身為男人的尊嚴,如此要面子的顧玨清,怎會是斷袖呢?
龍祁世忽然想起樓下大堂躺了一地的人,便又問顧玨清,“大堂里那些昏迷的人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顧玨清一臉疑惑,“微臣從進屋開始,就沒出過門。”
龍祁世微微蹙眉,“所以你壓根就不知道樓下發(fā)生了什么?樓下躺了一地的人,都像是中了藥昏迷的。還有,你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想風(fēng)流快活,在自己府里不好嗎?跑來酒樓風(fēng)流快活!
“陛下,說到這件事情,微臣覺得很奇怪!鳖櫕k清一本正經(jīng)道,“微臣離開了清樂園之后,回了自己的相府,可微臣都還沒坐下來喝口茶,護衛(wèi)又把我給叫了回去,說是有人求見,求見我的那個人,是茂姜身邊的隨從,這件事情很多人可以作證,我府里看門的親眼所見,陛下若不信,現(xiàn)在就可以派人去問,微臣肯定來不及和他們串口供,您問什么他們都會實話實說!
龍祁世見顧玨清一臉坦蕩的模樣,心中又信了幾分,“那么茂姜人呢?”
“壓根就沒見到他的人影,微臣還以為自己被耍了呢,更令人驚訝的是,進了這間屋子后,微臣就覺得自己渾身燥熱,莫名其妙就來了**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稍稍一想,就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人下藥了,陛下若不信,可以去窗口處往下看,有一盆被砸爛了的水仙花,那盆花上肯定還有藥物的殘留,讓太醫(yī)檢驗一下便知道了!
如果孟昊軒派來的那些人沒有被**香熏暈,那盆被砸碎的水仙花大概會被收拾掉,事后,她說自己中了藥也沒有證據(jù)。
可那些人偏偏昏迷了,就沒有人去收拾那盆水仙花,水仙花的殘骸依舊在樓下,成為她向皇帝解釋的證據(jù)。
太醫(yī)一旦檢驗出水仙花上的媚藥成分,按照皇帝多疑的性格,他會把整件事情陰謀化,最終推測出:有人故意設(shè)計顧相。
不管這個人能不能被抓到,只要她在皇帝心中是無辜的,便足矣。
龍祁世聽著她的話,走到了窗口處往下一看,果然有一盆被砸爛的水仙花。
“微臣發(fā)現(xiàn)花有問題的時候,已經(jīng)中了藥,微臣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圈套,可微臣的定力再怎么好,也敵不過藥效,幸好,桃紫一直跟在微臣的身邊,她本來就是顧府的人,給微臣獻身也沒什么,我真是慶幸把她帶在身邊,否則怕是要給憋死了,委實丟人啊。”
龍祁世:“”
到了這一刻,他開始仔細地推敲起來,把整件事情的脈絡(luò)梳理了一遍。
匿名信上寫,左右丞相茍且,如果這個寫信的人真的故意設(shè)計,那么給顧玨清下完藥之后,應(yīng)該就會設(shè)法把衛(wèi)長琴給騙來,讓他們兩人在藥效的催使之下,行茍且之事,再被自己抓個正著。
可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顧玨清砸爛了花盆,身邊正好跟著個女子,這個女子就可以解決他的問題,而本該被騙過來的衛(wèi)長琴,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沒有來?
幕后人的奸計落空,大概會很失望。
樓下躺了一地的人,會不會是幕后人的手下呢?如果是,他們?yōu)楹位杳裕?br />
顧玨清中了藥,跟女子忙著在屋里快活,他肯定是不會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所以
他應(yīng)該沒有撒謊。
“來人!饼埰钍莱T口站著的人吩咐道,“把那盆花收拾收拾,帶走,樓下那些昏迷的人也全都帶走,送到刑部去審問,朕就不信了,這個搗鬼的人會抓不出來,此人竟敢騙朕,利用朕來對付朝中一品大員,實在不可饒恕,朕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是!遍T口的侍衛(wèi)應(yīng)著,連忙下樓去收拾花盆了。
龍祁世轉(zhuǎn)頭看向顧玨清,“朕錯怪了愛卿,你可別怪朕糊涂”
“微臣怎么會怪陛下呢?微臣是氣那個造謠之人。”顧玨清嘆了一口氣,“寫匿名信的人,太過可惡,打擾了陛下的興致,又污蔑微臣的名譽,甚至想要利用陛下來對付微臣,如此藐視君上,實在罪該萬死。”
“顧卿放心吧,但凡是跟此事有關(guān)的人,都別想脫干系,朕總能查到是誰在搗鬼。好了,朕不打擾你的興致了!
龍祁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顧玨清聽著門外遠去的腳步聲,松了一口氣。
可算是走了,再不走,她體內(nèi)的藥效可就要壓不住了。
她跟桃紫的藥效尚未得到解決,神墨給她們扎了針,宛如鎮(zhèn)靜劑,卻只能維持一刻鐘的時間而已,時間一到,藥效還是會繼續(xù)發(fā)作。
“你們可以出來了。”她朝著空氣道了一句。
下一刻,橫梁上落下一道雪白人影,同時,床底下鉆出一道藍色人影。
“這床底下的灰塵還真不少。”神墨咳嗽了一聲,“這酒店的伙計也太懶散了,打掃不掃床底!
“因為正常情況下,沒人會鉆床底下!鳖櫕k清笑了笑,“咱們可以離開這了,不過,得分開走!
說著,顧玨清轉(zhuǎn)頭看床里側(cè)的女子,“你還好嗎?”
“爺”顧桃紫背對著她,語氣里夾雜著怔然,“你真的是女子嗎?”
“是!鳖櫕k清道,“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自己清譽有損!
顧桃紫默不作聲。
她倒是寧愿損了清譽。
她一下子還無法消化事實。
“我這藥箱里有喬裝用的東西,假胡子,假斑塊!鄙衲l(wèi)長琴說道,“咱們把臉畫得黑點,粘上胡子,隨便喬裝一下,當(dāng)車夫!
衛(wèi)長琴點頭。
兩人一同出了門,等屋子里的兩人穿戴整齊之后,便一同離開了君悅樓。
回了顧府之后,顧玨清與顧桃紫一人一間,讓人準備了大桶的冷水。
冬日里的冷水,冷到刺骨。
也正是因為足夠寒冷,驅(qū)散體內(nèi)的熱意便更加有效。
“神墨去給你們熬驅(qū)寒的湯藥了,減少你們著涼生病的可能性!毙l(wèi)長琴望著眼前大桶的涼水,道,“我去給你準備個湯婆子!
言罷,就要邁步走開。
而他沒想到的是,才踏出一步,忽然覺得腰肢一緊,被顧玨清從身后抱住了。
顧玨清的臉頰緊貼著他的背,“我不太想泡冷水,要不你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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