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同時,他仰頭大笑一聲,轉(zhuǎn)頭朝著身旁的隨從吩咐了一句,那隨從立刻就跑開了。
他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龍祁世臉上,卻發(fā)現(xiàn)龍祁世的神色并沒有多少波瀾,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都提到毒液了,龍祁世怎的不慌張?
難道是他不相信自己擁有毒液?又或者,他那兒備有毒液的解藥?
晉陽王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卻始終覺得自己此刻是占了上風(fēng)的,在氣勢上萬萬不能輸一截。
于是,他仍舊一臉傲然地觀看著戰(zhàn)局。
不得不承認(rèn),龍祁世那邊的人,個個都是好手。侍衛(wèi)的數(shù)量分明是他們的好幾倍,短時間之內(nèi)也不能把他們拿下。
好在自己這邊仗著人數(shù)多,由于船艙內(nèi)空間有限,所有的人沒法都擠進(jìn)去,便只能等著里面有人倒下,外面的侍衛(wèi)再進(jìn)行替補(bǔ)。
“王爺,毒液拿來了。”
身后響起隨從的聲音。
晉陽王轉(zhuǎn)過頭,望著眼前的兩個密封的大壇子,悠悠道:“抬高點,讓陛下看清楚,他用來壓箱底的寶貝已經(jīng)在本王手里了。”
就在春游出發(fā)的時候,他手底下的人和南宮將軍手底下的人就開始實行奪取毒液的計劃,龍祁世不在宮里,明德殿的防守不如平時,很輕易就突破了,再加上有皇后提供的機(jī)關(guān)位置和打開方式,他們順利就拿到了毒液,得手之后就立即奔赴回來,前前后后加起來的時間還不到半日。
“你也就這兩壇子,有什么好得意忘形的。”龍祁世在一片刀光劍影的包圍中,不急不躁地開口。
他目前的處境是:自己這邊的人在護(hù)著他,而晉陽王要留著他寫傳位詔書,自然也就不會殺他,不管場上的人打得多激烈,不會危害到他的安危,他也就沒什么好畏懼的。
他非但不畏懼,還用一種看著跳梁小丑的目光注視晉陽王,唇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也就只能拿出來嚇唬嚇唬人,你敢輕易使用嗎?一個不慎,可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了,你明知道這東西有怎樣的威力,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勸你還是不要亂用了,傷了自己的人可救不回來。”
“你是覺得我不敢用,才這樣有恃無恐?”晉陽王冷笑,“我拿來給你看,不是為了要當(dāng)場使用,我只是在告訴你,你身邊的這些忠臣很快就會被我拿來當(dāng)試驗品,你覺得他們能撐多久?功夫再好,體力也有耗盡的時候,我身后這么多侍衛(wèi),還等著和他們車輪戰(zhàn)呢。”
他說著陰狠的話語,臉上的笑意愈發(fā)陰寒,幾乎讓人看出一絲扭曲來,“不只是這一艘船,我還有不少外援,等你身邊這些人都倒下的時候,我就用繩子把他們都吊起來,把毒液抹在他們的身上,只需要抹一點點,都能讓他們生不如死。而陛下你……叔侄一場,我自然是會給你幾分面子的,我可以不拿毒液來對付你,我就讓你看著你身邊這些人被折磨得慢慢咽氣。”
顧玨清踹飛了一名敵人,剛好看見晉陽王臉上的笑意,朝著他貶低了一句,“王爺,您猙獰起來的樣子,真的極度丑陋,可見是本性被壓抑得太久,到了釋放的這一天,很好地詮釋了什么叫做表里不一,笑容逐漸變態(tài)。”
“這么多人,就屬你顧玨清最會貧嘴。”晉陽王冷冷道,“就該把你的舌頭拔了。”
“這是您的愿望嗎?那本相恐怕要跟您說一聲抱歉,您的這個愿望這輩子注定是無法實現(xiàn)了。”顧玨清說話的同時,逐漸向衛(wèi)長琴身旁靠去,把衛(wèi)長琴身后的敵人踹倒,與衛(wèi)長琴眼神交匯的時,朝他使了個眼色。
衛(wèi)長琴會意,下一刻忽然就從床板上躍起,整個人躥上了船艙的蓋子,把木質(zhì)的船艙蓋破開
他僅僅是用掌風(fēng)劈開了一個能容他跳出去的輪廓,隨著他躥出去的動作,木屑和灰塵四處飄零。
晉陽王見此,心中不安的預(yù)感又加強(qiáng)了幾分。
衛(wèi)相這一動作,不像是在逃命,似乎是……
下一刻,顧玨清開口說出來的話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王爺,可別天真地以為只有你有援軍。”顧玨清眉飛色舞道,“我們并不是沒有外援,只是外援還沒來而已。”
晉陽王還沒接上話,就聽見頭頂上空響起一道類似于煙花爆開的聲音。
“嘭”
那是打仗時最常用到的,用于呼喊援軍的信號彈。
他們的援軍離這有多遠(yuǎn)?會有多少人?
晉陽王一時有些失了冷靜,開口的語氣也變得暴躁,“趕緊把這些人給我拿下!你們這些酒囊飯袋,關(guān)鍵時刻怎么這么不頂用!”
被罵的侍衛(wèi)們叫苦不迭。
哪里是他們不頂用,分明是對手不好打。
戰(zhàn)局又僵持了片刻,在一片的刀劍揮舞聲中,晉陽王聽到了身后不遠(yuǎn)處傳來的尖銳哨聲。
那是一段又長又高昂的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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