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神墨抬頭看他。
“關(guān)于孟昊軒的事情。”衛(wèi)長琴坐了下來,慢條斯理道,“你應(yīng)該還記得他在離開祁國之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
神墨聞言,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幸災(zāi)樂禍的笑意,“當(dāng)然記得,那么可笑的事我怎么不記得。”
“是那個舉不起來的太子?”蝶王挑了一下眉頭,“之前他想占那個誰的便宜,哦,李貴妃,后來還是你帶著我去阻止的,那李貴妃看起來柔柔弱弱,其實還挺猛,沖著孟昊軒的胯下就是一腳,那場面我至今都記憶猶新啊。”
說起孟昊軒的糗事,幾乎大家都記得清清楚楚,且每回提起來都還要再嘲笑一番。
衛(wèi)迎瑩雖然沒有參與,但也聽說了,便問衛(wèi)長琴道:“怎么?你們這次出去有聽到關(guān)于他的消息嗎?”
“自然是有,就在這家賣烤肉飯的店鋪里面,聽見客人們提起的,因為孟昊軒中風(fēng)了,從受傷到現(xiàn)在,醫(yī)治了這么久也沒見好轉(zhuǎn)反而更加惡化,皇帝原本大概是顧及顏面,不想宣揚此事,到現(xiàn)在也實在沒辦法了,宮里的御醫(yī)們救不了孟昊軒,那就只能到民間張貼懸賞令,畢竟有許多高人都是在民間,說不定能有偏方碰碰運氣,讓孟昊軒好轉(zhuǎn)過來呢。”
“想得倒挺美。”神墨輕嗤一聲,“他身邊埋伏著兩個臥底,即使他真的走運碰上好的大夫,那兩個臥底也不會讓他病情康復(fù),只要他不把這兩個臥底揪出來,他就別想安生。”
“不錯。”衛(wèi)長琴點了點頭,“百姓們只知道太子得了怪病,卻不知道具體是什么樣的觀點,畢竟他那個病確實是難以啟齒的,只有被請進宮的大夫才會知道內(nèi)情,而那些大夫也都被封了口,想必也被嚴重威脅警告了一番,導(dǎo)致孟昊軒的實際病情沒有在民間傳出。”
“難道就沒人往那方面猜嗎?”蝶王道,“如果是我的話,就算不知道內(nèi)情我也會往那方面猜。”
“猜的人是有,但不敢直接說。”衛(wèi)長琴道,“孟昊軒畢竟是堂堂太子,少有不怕死的人敢當(dāng)眾嚼舌根,心里想一想也就罷了,嘴上可不敢多說多問。”
“也是”
“長琴你剛才說,街上貼了懸賞令?”神墨問道,“皇帝懸賞了什么?”
“良田百畝、黃金萬兩、珍珠十盒。”
蝶王聞言,哇了一聲,“這么多東西?那你們要不要考慮一下先去治個病,把賞錢都拿到手,然后再去害他,說不定到時候還會發(fā)布更高的懸賞,到時候咱們這伙人就換著去唄”
神墨白了他一眼,“你倒是很會打算,除了我之外,還有誰會治病?”
“這還不簡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人皮面具。”蝶王翹著腳,唇角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按照你們的行事風(fēng)格,你們做壞事通常不會用真面目去做,這樣可以防止事后被通緝,你們肯定要偽裝偽裝再去,若是真被通緝也抓不到你們,是吧?要不這樣吧神墨,你帶我一起去,我給你打下手,到時候賞錢分我點唄,反正你也用不完。”
“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總是不把聰明用在正確的地方,該機靈的時候你偏不機靈,比誰都容易掉鏈子,不該你機靈的時候,你就耍機靈,遇上錢的事情你還真是不糊涂。”
神墨覺得自己對其他人翻白眼的次數(shù)全加起來,也不比對蝶王翻的多。
“這次,我和長琴去,你就別去給我添亂了。”神墨道,“至于以后的行動要不要帶上你,再說。”
“呵,論黑心我確實是比不上你們的,但是論本事你們還真不一定比得過我,你信不信我一吹哨子,把我那群蝴蝶喊來,你們集合一大幫人也贏不了我。”
他與蝴蝶的距離必須保持在一定的范圍之內(nèi),蝴蝶才能聽到他的召喚,因此,來天域國的這一路上,每趕路一段時間,他就要吹吹哨子,帶動毒尾蝶跟上他的行程,跟上之后再讓它們退散,在一定的距離范圍內(nèi),分布在各個角落。
反正他不管走到哪里都不會忘記他這幫小嘍啰。
“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直接把你吊起來,讓你連吹哨子都沒有機會。”衛(wèi)長琴斜睨著他,“要不要試試?是你吹哨子的動作快,還是我把你綁起來的速度更快?”
“你”
“吃你的飯,再吵鬧下次就不給你帶飯。”
一聽不給帶飯,蝶王妥協(xié)了。
他對任何人都不愿意低頭,但是對美食低頭他覺得不丟臉。
神墨起身離開了一會兒,再次回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木質(zhì)的盒子。
他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擺放著一張張人皮面具,整齊地交疊在一起。
他拿了幾張出來擺在桌子上,看向衛(wèi)長琴,“隨便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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