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賞令上面的東西已經那么豐厚了,草民哪里還敢跟陛下再提其他的要求。”神墨低眉說道,“若是草民醫治好了太子殿下的中風之癥,能領到懸賞令上的那些東西便十分滿足了。”
“好。”皇帝沉聲道,“那你就盡力去醫治,受皮肉之痛不要緊,只要不讓太子的健康受到什么損害便好。”
“陛下請放心,草民會把太子殿下的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的。”
皇帝點了點頭,又問:“你這些針大概還要在他身上扎多久?”
“大約半個時辰。”
“要扎幾回?”
“一下子扎好是不大可能的,扎個三五回就知道有沒有效果了,每日都扎一遍,三日之后,草民再和陛下匯報,可好?”
“那就這樣吧。”皇帝說著,吩咐身旁的宮女道,“讓那些還在排隊診治的大夫繼續等著,半個時辰之后,再帶過來給太子看看癥狀。”
就算眼前這大夫說了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治療中風,也不代表他就是所有人當中最有能耐的,興許那些還沒過來診斷的人當中,會存在更有能耐的人呢?
“軒兒,御書房里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朕就不在這里陪你了。”
榻上躺著的孟昊軒聞言,朝著皇帝點了點頭。
他說話都覺得累,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話了。
皇后道:“陛下去忙吧,臣妾和太子妃在這里陪著就好了。”
皇帝離開之后,空氣便陷入了寂靜。
衛長琴瞥了一眼他跨出門檻的背影,又淡淡收回了視線。
還是和印象中的一樣冷漠,不茍言笑,毫無親和力可言。
可是在對待孟昊軒時,還是能看出一些慈父的影子來,不管是神態還是語氣,都有關切。
衛長琴已經想不起來自己年幼的時候有沒有被這個人關心過了。
腦子里記著的,就只剩下他那些讓人厭惡的行為。
再看一眼坐在床沿前的皇后,眸底有鋒利的殺機一閃而逝。
如今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殺她的想法,也就只在腦子里盤繞一會兒而已。
許多人在面臨敵人的時候,即使情緒保持著十分的理智,腦海中也是要把敵人殺個許多遍的,且能夠幻想出那人的無數種死法。
“軒兒,是不是真的很疼啊?你看你出了這么多汗。”
皇后顯然心疼極了,不斷用帕子給孟昊軒擦著汗。
施針的神墨自然知道這些針扎在人身上的感覺。
針尖涂抹了特制的藥物,只要針還在人身上,針扎上多久,痛感便持續多久,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減輕。
關于孟昊軒的中風之癥,他是真有辦法的。
而且,他有更好的醫治辦法,可以讓孟昊軒不用經歷痛苦。
可他偏偏就是要折磨這廝。
被銀針所扎的那些穴位,每一處都會承受著被冰錐刺入的痛覺,長達半個時辰。
疼在孟昊軒身上,爽在他們心里。
懸賞令上的那些東西可誘人了,又是黃金珠寶又是良田,既然得到這些東西并不麻煩,那為什么不要呢?
東西是要的,孟昊軒的中風之癥暫時給他治一治,治好了之后,便有機會留在宮中的太醫院了,留在宮中當差,對他們來說是有益處的。
屆時再害孟昊軒也并不難。
所以……他們此次進宮,必須要讓皇帝和太子看到他們的價值,信任他們的能力,他們能夠獲得能夠光明正大出入皇宮的權限。
“本宮問你們,真的沒有法子能夠給他止疼嗎?看他臉色都青白了。”
即使皇帝已經提醒過不用太在意皮肉之痛,皇后也還是十分不忍看著孟昊軒難受,便又不死心地繼續問神墨。
神墨平靜地回答,“皇后娘娘,若是真有減輕疼痛的辦法,草民也沒理由不用,正是因為沒有,才不得不讓太子殿下忍受著,但是請娘娘放心,針拔掉之后,就不那么痛了。”
皇后聞言,便也不再問了,只是冷冷道:“治不好,有你好看的。”
半個時辰就在靜謐的氣氛中過去了。
“時辰差不多了,是不是該拔針了?”皇后催促著。
“皇后娘娘稍安勿躁,草民這就來拔針。”
神墨走到了孟昊軒的身旁坐下,取走了他身上的二十幾根銀針。
“皇后娘娘,草民帶著徒兒先退下,去給太子殿下熬藥。”
神墨帶著衛長琴離開了孟昊軒的寢殿,一同去太醫院的藥材庫抓藥。
去的路上,衛長琴從衣袖中掏出了一個拇指大的琉璃瓶,里頭有白色細粉末狀物體。
神墨望著瓶子,頓時好奇,“這是?”
“從小清那里拿來的好東西,之前讓龍祁世上癮的,后來他被你給治好了。”衛長琴輕挑了一下眉頭。
神墨立即明白了過來,“無憂粉。”
這玩意兒一旦沾上,戒不掉,如果吃不到,還會得厭食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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