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拿了個瓦罐過來,盛好了熱乎乎的藥膳湯。
孟昊軒與靜沅很快便吃好了飯,提著那罐藥膳湯便一同離開了東宮。
行走之間,孟昊軒一個不經意的抬眼,就看見了前方不遠處一道熟悉的影子。
那是他的三皇弟。
而他身旁的太子妃自然也看見了三皇子的身影,腳步略微停頓,“殿下,三殿下前段時間似乎跟母后發生了點口角,咱們與他碰面,會不會有些尷尬呢?等會兒是否還要問候。”
“管他尷尬不尷尬的,本宮總不能繞道而行吧?他想必也不會繞道的,就算今天刻意避開了,也總還會有再碰面的時候,不用刻意回避他的視線!
孟昊軒說到這兒,冷哼了一聲,“至于要不要問候?本宮是他的兄長,身份又比他高了一截,按照禮儀,自然是他要先開口問候,本宮再回上一句,他若是不先問候,失禮的就是他了。”
“殿下說得是。”
“咱們就大大方方地走過去,你看本宮如今腿腳靈活,走在他面前晃悠,他的心里大概會覺得不好受呢。畢竟本宮之前行動不便,他就等著本宮什么時候垮了,好取代本宮的位置,本宮病情好轉,最郁悶的大概就是他,所以在他面前多晃悠晃悠,等于是在告訴他,本宮的身體狀況好得很,不是那么輕易就倒下的!
眼見著與三皇子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孟昊軒便不再說話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三皇子的神色,對方的臉色似乎也很自然。
片刻之后,兩人終于碰上了面。
三皇子禮數十分周到,對著孟昊軒微微頷首,率先問候道:“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皇兄,近日聽聞皇兄的病情好轉了許多,三弟就在這兒恭喜皇兄了!
“為兄自己都覺得意外,被中風之癥折磨了那么久,總算是苦盡甘來,可見冥冥之中受到上蒼保佑,上天不允許我就這么垮下來,否則,如何為父皇分憂解難呢?”
孟昊軒有意無意地強調了自己在皇帝心中的重要地位,忽然又話鋒一轉,詢問三皇子道:“三弟這是要去哪兒呢?”
“此次進宮,是來探望母妃!比首诱f著,看了一眼太子妃手上提著的食盒,“皇兄與皇嫂帶了東西,是要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嗎?”
“不錯。”
“那三弟就不耽誤你們了!比首诱f著,又跨出了腳步,“我要回府去了,皇兄皇嫂,咱們改日再會!
孟昊軒淡淡地“嗯”了一聲。
眼見著三皇子的身影遠了些,靜沅長公主道:“這三殿下的臉色那么平常,倒是看不出他對殿下你有敵意呢,他與您說話,雖然透著點兒疏離,但還是很有禮數的!
“不錯,他說起話來是沒有火藥味,但本宮就是知道,他看本宮不順眼,愛妃你沒能看出來,是因為你城府不夠深,還是有些單純了。”孟昊軒悠悠道,“你知道嗎?有個詞用來稱呼他這種人的,叫:偽君子。”
“我看人自然是沒有殿下準的,以后還要跟殿下多多學習呢!膘o沅長公主連忙附和著他,“從小到大,我都討厭虛偽的人!
“本宮也很討厭。”孟昊軒說著,搭上了她的肩膀,繼續朝前走,“你就等著看吧,他總有一天要露出狐貍尾巴來的,不管他在父皇面前裝的多么文雅仁和,父皇心目中的儲君依舊是我,他多么努力也只是白費功夫!
靜沅長公主聞言,笑道:“殿下,您是從小就討陛下的喜歡嗎?”
“可以這么說!泵详卉幍拿佳坶g有幾分得意之色,“本宮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天域國的儲君,將來要繼承父皇的一切,愛妃知道是什么原因嗎?這都要仰仗母后,父皇年輕的那會兒,對母后可真是好到沒話說,讓所有的妃嬪都無比嫉妒,哪怕這么多年過來了,熱情消散了些,他對母后也從來不缺關懷!
“那母后可真是太有能耐了。”靜沅長公主接話道,“我看父皇如今對母后還是十分好,雖然他們在一起已經這么多年了,父皇也并沒有喜新厭舊,這后宮佳麗何其多,那些年輕的妃子們在母后面前也不敢氣焰囂張,可見母后的地位與殿下您的地位,都是穩如泰山的!
“那是自然的,想當年,父皇為了母后,那可真是做了不少事情,母后還不是皇后的時候,父皇為了她,對前皇后百般冷眼,因為前皇后是先帝指婚給父皇的,父皇對這門親事不滿意,但又不敢忤逆,只能聽命于先帝,可他心心念念的卻都是本宮的母后,前皇后因此與母后勢同水火,到最后慘敗!
“前皇后聽說她母族叛亂,她攜帶五皇子與九公主一同逃離了皇宮,這么多年下落不明,也不知他們現在怎樣了。”
“這么多年了都毫無訊息,沒準都入土了。”孟昊軒淡淡道,“她當年離開的時候身體就不太健朗,她還那么不老實,非要和母后作對,病死異國也是她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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