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擔心他?”端木闕瞧著她焦急地模樣,沉聲道。
秦蓁接著道,“他對我有救命之恩,更何況,我一直將他當做至交好友,自然會擔心。”
“我知道了。”端木闕沉思片刻道,“你先回去,他,我到時候會帶回來。”
“這”秦蓁看向端木闕那黑沉的臉,猶豫再三之后,點頭道,“好。”
秦蓁便轉(zhuǎn)身回去了。
端木闕待她離開,低聲道,“去找找。”
“是。”隱藏于暗中的暗衛(wèi)低聲應(yīng)道。
秦蓁出來,也只是快速地回了秦家。
知棋已經(jīng)到了,接著說道,“大,沛世子已經(jīng)去找了。”
“嗯。”秦蓁點頭,“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大,二皇子這么久不在京城,為何皇后與皇上都不擔心?”知棋道。
“他留下了口信,往日想來他也是如此。”秦蓁淡淡道,“不過這次,反倒是因他的性子,而惹來了禍端。”
“大,您是擔心二皇子在前去邊關(guān)的途中,遇襲了?”知茉看著她道。
“嗯。”秦蓁點頭,“這是我最擔心的。”
“想來二皇子應(yīng)當不會有事兒。”知棋看著她,“太子殿下也會派人去找。”
“對了,之前你送來的書信,不是太子給你的?”秦蓁看向知棋道。
“是啊。”知棋接著道,“有何不妥?”
“可適才我問端木闕,他否認了。”秦蓁接著道,“瞧著神色,也并非虛言,那此事兒到底是何人通風報信的呢?”
“大,可是讓奴婢去查?”知棋連忙問道。
“不了。”秦蓁擺手道,“如今怕是也查無所獲了。”
這個人,能夠做到這一步,想來在云國有著通天的本事兒,只可惜,她現(xiàn)在還琢磨不透,到底是何人所為?
秦蓁斂眸,過了許久之后才說道,“這幾日,我們便耐心地等著就是了。”
“是。”知棋道。
三日之后。
皇上下召賜婚,大召長公主與齊大公子齊邕之事算是板上釘釘了。
而大婚之日,則是選在了兩月之后。
知茉匆忙趕了進來,將此事兒稟報了秦蓁。
秦蓁到不覺得意外,畢竟,有齊妃在宮中,此事兒必定不會有所拖延,不過是水到渠成的。
秦蓁看著眼前的人,接著道,“想來這大婚之日,必定熱鬧非凡。”
“可是齊大公子剛剛喪妻,如今便舉行大婚,難免會落得個薄情寡性之名。”知棋道。
“他若是在意,又何必如此呢?”秦蓁接著說道,“當初,二妹妹本就是所托非人,她落得那般田地,也是她咎由自取,如今再追究起來,也不過是徒勞悲傷罷了,反倒不如,等著這二人成親之后,看他們該如何算計才是緊要的。”
“是。”知棋低聲道。
“大,二皇子還是沒有消息。”知茉接著說道,“不過九王爺那處,是知曉您的身份的,為何不召見您呢?”
秦蓁低聲道,“我如今乃是云國的秦家大,與大召有何干系?”
“是奴婢多嘴了。”知茉連忙低頭。
秦蓁搖頭,而后說道,“你有所顧慮也是關(guān)心我,我知曉你的擔憂,他不過是個傻子罷了,我是擔心他身邊的人。”
“大,您是懷疑,九王爺身邊的人,便是少閣主口中的師叔?”知茉當即開口。
“嗯。”秦蓁點頭。
“那九王爺豈不是被那人控制了?”知茉連忙道。
“他?”秦蓁搖頭,“也許,他從最開始就是個傀儡,只不過是有人仗著他而做一些不可告人之事,而那人便是如此。”
秦蓁繼續(xù)道,“當初,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便身負重傷,而后成了毓凡的師叔,又是她讓我前往邊關(guān),緊接著來到了云國,難保他不知道這其中有何事兒?”
“大是覺得,那人本就是云國的人?”知茉連忙道。
秦蓁低聲道,“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罷了。”
“大,如今二皇子下落不明,沛世子也沒有回來,太后這處傳來懿旨,召見您。”知茉看著她說道。
秦蓁輕輕點頭,“我知道。”
“大,太后為何此時召見您?”知棋看著她說道。
“莫不是因為二皇子之事?”知茉看向她。
秦蓁沉吟了片刻,“想來是為了長公主之事。”
“長公主與齊大公子已成事實,難道太后是覺得長公主可惜了?”知棋嘲諷道。
秦蓁笑了笑,接著道,“明兒個入宮便知道了。”
“是。”知茉便去準備了。
次日,秦蓁一早便起身了,收拾妥當之后,便入了宮。
秦蓁直奔太后的寢宮,待入內(nèi)之后,恭敬地行禮。
“臣女參見太后。”
“你這丫頭許久不來看哀家了。”太后看著她道。
秦蓁連忙道,“臣女也想多進宮陪太后,不過這些日子,家務(wù)纏身,脫不開身。”
太后輕輕點頭,“聽說前些日子,衢兒去你那處鬧騰了?”
“太后可是覺得沒有二皇子陪著,有些無趣了?”秦蓁反問道。
“你這丫頭。”太后忍俊不禁,當真是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哀家也不過是瞧著他許久不過來,又想著你這丫頭與他一同鬧騰的厲害,這才特意將你叫了過來。”
“還是太后想著臣女。”秦蓁連忙附和道。
太后無奈道,“那大召的長公主如今總算有了著落,哀家也算是放心了。”
秦蓁聽著太后之言,接著道,“不過你這丫頭倒是機靈的很,聽說那大召的長公主,原先與你也有瓜葛?”
“太后何出此言?”秦蓁反問道。
“也是齊妃上次前來給哀家請安的時候提起的。”太后慢悠悠道。
秦蓁斂眸道,“大召長公主自入京之后,臣女與她也不曾有過交集。”
太后便也不多問了,而是說道,“這宮中人多口雜,雖說表面上不會閑言碎語,可是這私底下,指不定如何編排呢,大召長公主雖然下嫁給了齊大公子,而這齊大公子的原配又是秦家的二,這其中多少有些情分,若是日后她有些不妥當之處,你也莫要與她計較才是。”
“是。”秦蓁恭敬地應(yīng)道。
太后便不多言了,而是讓她陪著自個用了午膳,便放她離開了。
等出了宮門,秦蓁正要離開,卻被皇后召過去了。
知棋在身后嘟囔道,“今兒個是什么日子?”
秦蓁笑了笑,“怎么了?”
“大今兒個還真受喜愛。”知棋吐槽起來。
秦蓁譏笑道,“許是今兒個的穿著喜慶吧。”
跟在身旁的宮婢也不敢抬頭,卻又覺得這秦的嘴巴還真是毒,就連跟前的丫頭也是牙尖嘴利的。
秦蓁到了皇后的寢宮,當入內(nèi)之后,恭敬地行禮,“臣女秦蓁參見皇后娘娘。”
“起身吧。”皇后淡淡道。
“是。”秦蓁連忙應(yīng)道。
皇后看向秦蓁,低聲道,“秦可聽說了大召長公主與齊大公子之事?”
“是。”秦蓁暗自腹誹著,到底為何都因此事兒來召見她呢?
難道是孟錦芫說了什么?
皇后瞧著秦蓁倒是不氣惱,反倒神色淡然,與齊妃所言大有所出。
她過了好一會道,“不知秦可為府上的二抱不平?”
“臣女不知皇后娘娘所言何意?”秦蓁抬眸看向皇后,低聲問道。
皇后看著她道,“畢竟,這齊大公子也算是你的妹夫了。”
秦蓁接著道,“當初,二妹妹與齊大公子也是皇上賜婚,只可惜二妹妹福薄,怨不得旁人。”
皇后盯著秦蓁,過了許久之后才說道,“你能如此想,便是極好的。”
秦蓁聽著皇后之言,看來當真是齊妃暗中中傷了她。
她抬眸看向皇后道,“不知皇后娘娘為何會有此一問?”
“本宮也只是聽齊妃所言,擔心齊大公子與長公主之事,惹來秦家的不滿,故而才讓本宮問問。”皇后看向秦蓁道。
秦蓁了然道,“皇后娘娘以為如何?”
“本宮?”皇后勾唇一笑,“想來秦二當初沒了,秦家這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
秦蓁垂眸道,“皇后娘娘所言,便是臣女所想。”
皇后自知從她這處套不出什么話來,便讓她退下了。
秦蓁出了皇后寢宮,路過齊妃寢宮的時候,眸底閃過一抹冷意,而后便出了宮。
“大,這齊妃為何會如此說?”知茉不解道。
秦蓁也覺得奇怪,她到底在打什么如意算盤?
“太后與皇后親自出馬,想來也是擔心,我若是因此事兒從中作梗,到最后,只怕會傷了大召長公主,而云國該如何向大召交代呢?”秦蓁接著道,“更何況,邊關(guān)剛剛出了事兒。”
“這難道才是齊家與長公主真正的目的?”知茉當即反應(yīng)過來。
“她的目的就是讓自個能夠在云國的時候,即便與我有任何的摩擦,到最后,也都會怪罪到我的頭上,畢竟,太后與皇后先入為主地以為,是我故意為難與她。”秦蓁嗤笑道,“我不過是個秦家的,有何本事與堂堂長公主為敵呢?”
秦蓁挑眉,只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旁的緣故,到底是什么呢?
不知過了多久,秦蓁才出了宮門。
遠遠地便瞧見沛駱的馬車。
她倒是頭一次正眼看沛駱的馬車,她站在原地,等著那輛馬車過來。
沛駱從馬車上下來,疾步行至她的面前。
“沛世子。”秦蓁微微福身。
“隨我來。”沛駱低聲道。
“嗯。”秦蓁點頭,看來有端木衢的下落了。
等她上了沛駱的馬車之后,她便瞧見端木衢正雙眸合起,一動不動地躺著。
秦蓁一愣,連忙坐下,而后給他診脈。
沛駱則是坐在秦蓁的對面,中間是平躺著端木衢。
“如何了?”沛駱連忙問道。
“中毒。”秦蓁直言道,“乃是使人昏睡致死的毒藥。”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便是這番模樣了。”沛駱皺眉道。
“沛世子是從何處找到他的?”秦蓁抬眸看向秦沛駱問道。
“你可知曉鬼城?”沛駱看著她道。
“鬼城?”秦蓁皺眉,“那地方與邊關(guān)乃是背道而馳的啊。”
“也不知他是如何過去的?”沛駱搖頭,“待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昏睡了半月了,是他的侍衛(wèi)拼死將他帶了出來。”
“只活了他一人?”秦蓁連忙問道。
“嗯。”沛駱點頭,“如今不知是何人所為,如今當務(wù)之急是要給他解毒。”
秦蓁盯著端木衢那沉睡的容顏,而后道,“先將人帶去我那處吧。”
“好。”沛駱知曉,秦蓁有法子。
二人便開始沉默起來,直等到了秦家,秦蓁直接讓人將馬車從側(cè)門駛進去了。
到了之前給端木衢留著的院落前,秦蓁讓人將端木衢從馬車上抬了下來。
沛駱讓車夫?qū)ⅠR車趕回了沛家,而他便留在了這處。
知茉看著秦蓁道,“二皇子此毒,比起當年賢妃娘娘所中的,還要厲害。”
秦蓁勾唇冷笑,“你去將銀針拿過來。”
“是。”知茉恭敬地應(yīng)道,而后便去了。
沛駱站在一旁,看著秦蓁,緘默不語。
沒一會,秦蓁換了一身衣裳過來,凈手之后,知茉將銀針展開。
秦蓁拿過之后,先是倒了一粒藥丸,讓沛駱給端木衢服下,而后便徑自給他扎針。
直等到半個時辰之后,端木衢突然半坐起來,猛吐了一口血,便又重新躺下,昏迷不醒。
秦蓁輕輕地松了口氣,接著道,“好在他身上帶著避毒丸,提前服下了。”
“幸好無礙了。”沛駱也跟著松了口氣。
秦蓁看著他,“沛世子怕是也奔波了許久,有些乏累了,這處我盯著就是了,沛世子若是不嫌棄,便現(xiàn)在這處歇息吧。”
“這”沛駱倒是沒有想到秦蓁會主動與他說話,而且還這般和善,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
秦蓁看著他道,“若是沛世子”
“那便多謝了。”沛駱當即開口。
秦蓁看向知茉,“請沛世子去歇息。”
“是。”知茉應(yīng)道。
沛駱便隨著知茉出了屋子。
秦蓁瞧著躺在床榻上的端木衢,卻不知他是如何去了鬼城的?
過了許久之后,她轉(zhuǎn)身出了里間。
知茉行至她的面前,“大,沛世子當真是累極了,如今去歇息了。”
“嗯。”秦蓁輕輕應(yīng)道,“去煎藥吧,等他醒來之后,讓他服下,還有就是,端木闕那處,你讓知棋前去,將這封書信給他。”
“是。”知茉雙手接過,便轉(zhuǎn)身退下了。
秦蓁暗暗地吐了口氣,接著便行至一旁的軟榻上歇息。
端木衢昏睡了整整兩日才醒過來。
沛駱歇息了一個晚上,原本以為他會回沛家,不曾想,他卻留了下來。
直等到端木衢緩緩地睜開雙眸,二人對視一眼,他才道,“我怎會在這?”
“你差點死了。”沛駱低聲道。
端木衢怒了努嘴,“這不是好好的?”
“若非秦,怕是回天乏術(shù)了。”沛駱看向秦蓁正端著湯藥進來。
端木衢半坐著,看著她道,“你去了邊關(guān),為何不與我說?”
“我不過是擔心人多口雜,走漏了風聲。”秦蓁接著道,“你何故追過去,如今反倒成了這番模樣。”
“哼。”端木衢冷哼一聲,倒是來了脾氣,當即將秦蓁手中的藥碗推開,下了床榻,便往外走。
秦蓁瞧著他這幅模樣,接著道,“你盡管去好了,反正待會若是暈倒了,我可不救你。”
端木衢只覺得有些頭暈?zāi)垦#^了許久之后,才開口道,“我不過是口渴了。”
“知茉,給二皇子遞水。”秦蓁揚聲道。
“是。”知茉應(yīng)道,連忙倒了水遞給他。
端木衢仰頭大口喝完,這才轉(zhuǎn)身重新半坐在床榻上。
秦蓁將手中被推開的藥碗再次地放在他的面前,“吃了。”
撲面而來的藥味讓端木衢皺著眉頭,抬眸看著她,“很苦?”
秦蓁接著道,“你若是不想早點好,你便回去。”
端木衢瞧著她這是要趕人,連忙拿過,仰頭一口喝下,皺眉道,“真是苦。”
知棋連忙端來漱口茶,遞給他,他漱口之后,這才重新躺下。
秦蓁盯著他說道,“你為何去了鬼城?”
“鬼城?”端木衢一愣,仔細地想著,“當時我著急著追過去,只是后頭,不知怎的,遇上了一片大霧,這走著走著,便到了一個奇怪的鎮(zhèn)子里頭,緊接著我便暈倒了。”
秦蓁皺眉道,“你你難道不知自個是什么狀況?萬不能有所閃失的。”
端木衢可是有哮喘的,這大霧里頭,他是萬不能進去的,卻偏偏
端木衢接著道,“我這不是擔心你,所以才沒有顧忌,你如今是在責怪我了?”
“罷了。”秦蓁擺手道,“我豈敢?”
端木衢冷哼了一聲,便瞧見沛駱正在好奇地看著他。
“你怎得還在這?”他將矛頭指向了沛駱。
沛駱連忙說道,“我將你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你是要找打吧。”端木衢揚聲道。
“到底是誰要引你前去鬼城?”沛駱皺眉,疑惑不解地看著他。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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