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入內(nèi),直接去了驛站歇息。
秦蓁下了馬車,徑自去了屋子。
孟璟玄也不知去哪了,并未跟著。
秦蓁靠在軟塌上,手里頭抱著湯婆子,連帶著毯子也蓋著,當真是虛弱的很。
她疲憊地瞇著眸子,聽著知棋在一旁碎碎念。
沒一會,知茉端著銅盆進來,緩緩地放下,伸手敲了知棋,“大小姐身子難受,你還在這處嘀嘀咕咕的,惹大小姐心煩!
“我哪有?”知棋吐了吐舌頭,嘟囔道。
知茉無奈地搖頭,“好了,莫要貧嘴了!
“哦!敝宓吐暤。
秦蓁醒來的時候,天已大亮。
她緩緩地看了一眼外頭,臉色透著幾分地冷然之色,“出事了?”
“昨夜,城內(nèi)入了劫匪!敝曰氐馈
“可抓到了?”秦蓁繼續(xù)問道。
“還沒有呢!敝岳^續(xù)道,“知棋趕過去瞧了!
“這城內(nèi)之前可遭遇過劫匪?”秦蓁淡淡道。
“原先倒也有過,不過也都是一些小打小鬧的,縣衙內(nèi)也都及時平息了,這次,到底不同,像是有內(nèi)應!敝曰氐馈
“都搶劫了哪?”秦蓁連忙問道。
“一路上燒殺搶掠!敝匀鐚嵉。
秦蓁沉吟了片刻,倒也沒有想到如今的劫匪竟然這般猖狂了。
“此事兒縣衙那處如何處置的?”秦蓁繼續(xù)問道。
“縣衙那處,昨夜巡夜的捕快都死了!敝曰氐,“縣丞連夜前來驛站,將縣衙內(nèi)的人都調(diào)派了過來!
“所以,縣丞是顧及了驛站,反而將外頭給擱置了?”秦蓁挑眉道。
“正是!敝源鬼氐。
“倒是忠心啊!鼻剌枥湫σ宦,隨即起身,“王爺呢?”
“王爺沒有回來!敝源鬼氐馈
“去找找吧!鼻剌桦y免有些擔心。
“是。”知茉應道,便去辦了。
秦蓁換好了衣裳,出了屋子,徑自去了孟啟軒那處。
孟啟軒怒視著跪在自個跟前的縣丞,一旁還有碎裂的茶盞,他雙眸一寒,“本殿下這處用得著你縣衙內(nèi)的人?還不趕緊去查那群劫匪!”
“是,是!笨h丞應道,連忙起身,行禮之后便退下了。
秦蓁待那縣丞匆忙離去,這才抬眸看向孟啟軒。
孟啟軒見秦蓁的臉色倒也好了一些,他深吸了口氣,強壓下怒火,抬眸看著她道,“你不好好歇著,過來做什么?”
秦蓁低聲道,“我就不能過來瞧瞧?”
“不與你相干!泵蠁④幚渎暤。
這言下之意,便是與她又有何干系呢?她也不過是個內(nèi)宅女子,即便是秦家家主,那也是云國的秦家,這是在讓她認清自個的身份?
秦蓁臉色透著幾分地冷然,“那我便不打擾了!
孟啟軒見秦蓁如此說,便知曉她是誤會了,不過如今他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索性便低頭端起新奉的茶,輕呷了一口。
秦蓁出了屋子,抬眸看著遠處,勾唇嗤笑了一聲。
知棋已經(jīng)回來了。
秦蓁回了屋子,抬眸看著她。
“大小姐,這劫匪來的突然,沒有絲毫的防備,像是與這城內(nèi)的人里應外合,時間恰到好處,他們也不是特定地去哪家,只是直接策馬闖入城內(nèi),見人殺人,見財搶財,而后便從另一個城門處離開了!敝逭f道。
“嗯。”秦蓁輕輕點頭,“想來這也是他們一早便安排好的!
“大小姐,為何這劫匪偏偏選定昨夜呢?”知茉覺得奇怪,畢竟她們昨兒個剛到城內(nèi)。
秦蓁淡淡道,“大皇子不讓我多管閑事!
“這……”知茉遲疑道,“難道此事兒另有隱情?”
“也許吧!鼻剌杳虼降,“王爺可找到了?”
“沒有!敝該u頭,“也不知曉王爺整日兒往外跑,是為了什么?”
“還能為了什么?”知棋吐糟道,“還不是為了那口吃的!
“這城內(nèi)有名的酒樓,亦或者是好吃的地方你可都找了?”秦蓁看著她問道。
“找了!敝曰氐馈
秦蓁輕笑了一聲,“這倒是有趣了。”
“大小姐,可還派人去找?”知茉看著她問道。
“不必了!鼻剌璧。
“是!敝源鬼氐馈
秦蓁抬眸看著遠處,“也許,他另有打算吧!
“是!敝砸娝龤馍缓,扶著她坐下,“大小姐,您還是多歇息會吧!
“嗯!鼻剌椟c頭,不過剛合起雙眸,滿目的血紅,她猛地睜開雙眸,不知怎的,又想起了端木衢來。
當初他死的時候,留給他的東西,如今為何突然又想起來了呢?
她猛地起身,看向知茉道,“去將我的妝奩拿來!
“是!敝赃B忙去拿了過來。
秦蓁將妝奩的暗格打開,拿出那個小匣子,輕輕地握在手中,好半晌之后,才看向知茉,“將東西收好吧!
“大小姐,您這是怎么了?”知茉不解地看著她。
“哎!鼻剌栌挠牡貒@氣,“也不知怎得,自從離開云國之后,反倒越發(fā)地懷念起當初在云國的日子。”
“可是想那處的人了?”知茉輕聲問道。
“嗯!鼻剌椟c頭,“兄長那處必定不會有事兒,總歸是擔心安王府!
“安王府?”知茉皺眉,“如今那處不會有人去的。”
“那劫匪還是暗中查一查!鼻剌璧。
“大小姐可是覺得這劫匪來歷不明?”知茉連忙道。
秦蓁點頭,“太過于巧合了,便是刻意為之!
“是!敝赃B忙將妝奩收起,便去了。
秦蓁隨即又躺在軟榻上,毛茸茸的毯子披在身上,一陣風從窗外吹入,卷起一旁小幾上的一片紙,還有多寶瓶內(nèi)插著的杜鵑花瓣,一陣清香撲鼻而來,她半瞇著眸子,一支短箭隨著那花瓣落下飛入,準確地插在了軟榻一旁的石柱上。
知棋疾步上前,將那短箭取下,將短箭上插著的紙條遞給秦蓁。
秦蓁打開,看過之后,勾唇冷笑,“還真是讓人費解啊!
“大小姐,奴婢已經(jīng)讓清風去追了!敝寤氐馈
“此人身手不凡,即便是我怕是也追不上。”秦蓁挑眉,隨即將那紙條輕輕一捏,便化成了灰燼。
她再次地合起雙眸,閉目養(yǎng)神。
知棋見狀,便知曉她心里存著事兒,卻不知如何與外人道,只能自個憋著了。
知棋難免有些擔憂與心疼,可終究也是知曉她的脾氣的,若是她想說,必定早說了。
知茉聽到了動靜,連忙過來,見知棋神色凝重,見秦蓁緊閉雙眸,氣氛有些沉重。
“這是怎么了?”知茉連忙問道。
“這個……”知棋將短箭遞給知茉,又附耳嘀咕了幾句。
知茉面色一沉,“到底是誰?”
“清風回來了!敝迓牭搅孙L聲,隨即出去了。
知茉也跟著出來。
清風落下,捂著胸口。
“大小姐說的不錯,那人的確身手不凡!敝蹇聪蚯屣L道,“你傷勢如何?”
知茉隨即給清風把脈,而后從腰間的荷包內(nèi)拿出一個小瓷瓶來,倒出一粒藥丸遞給他。
清風連忙服下,便盤膝而坐調(diào)息內(nèi)力,過了好一會,才睜開雙眸,緩緩地起身,“也不知這城內(nèi)到底是什么情形?竟然還隱藏著這樣的高手!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不過是咱們遇見的少罷了!鼻剌璨恢螘r醒了,聲音傳了出來。
清風一愣,抬步入內(nèi)。
他拱手道,“主子。”
“是男是女?”秦蓁直接問道。
“男。”清風如實道。
“他可留下什么話?”秦蓁繼續(xù)道。
“沒有!鼻屣L單膝跪地,“屬下無能!
“你退下吧。”秦蓁低聲道。
“是!鼻屣L應道,便閃身離去了。
知茉入內(nèi),看了一眼清風閃去的身影。
“連清風都受傷了,那人武功當真不俗!敝彘_口。
秦蓁挑眉,斜睨了一眼知棋,“看來咱們此次入京,這一路上都有人暗中跟隨。”
“跟隨?”知棋冷嗤道,“難道不是盯著?”
秦蓁淡淡道,“讓清風去一趟墨閣吧!
“是!敝詰。
想來墨毓凡定然能看出一些門道來。
“大小姐,這劫匪之事?”知茉再次地詢問。
“咱們暗中查著就是了!鼻剌璧吐暤。
“是!敝悦靼,這大皇子想必是不想讓她們插手。
至于九王爺,昨兒個到了這城內(nèi),便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這一路上還會發(fā)生什么事兒?
大小姐從大召去了云國,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終究還是回來了。
難道這便是命中注定的?
她從何處來,便從何處去?
秦蓁看向知茉道,“咱們也就在這處待兩日,若是王爺還未回來,咱們也要動身!
“可是大皇子那處呢?”知茉想著,此事兒鬧得太大,想必已經(jīng)傳入了京城,皇上若是知曉,怎么可能讓他們這樣輕易地離開?
“這也該是朝堂之事,與我何干?”秦蓁冷聲道。
知茉聽著,怎么像是與大皇子在置氣呢?
可是她又不敢說出口,只是低頭應著。
孟啟軒查了一日,終究是沒有任何的眉目。
這伙人,昨夜來城內(nèi)燒殺搶掠了一通之后,便銷聲匿跡了,一丁點痕跡都沒有。
他知曉,這其中不乏內(nèi)外勾結(jié),可是到底是誰呢?
孟啟軒難免有些頭疼,想著適才又與秦蓁說了那番話,他如今越發(fā)地后悔了。
想及此,便出了自個的屋子,不知不覺,竟然到了秦蓁下榻之處。
知棋瞧見孟啟軒時,走上前去,微微福身。
“你家小姐呢?”孟啟軒淡淡地問道。
“回大殿下,大小姐這幾日身子不適,已經(jīng)歇下了!敝迦鐚嵉。
孟啟軒輕輕點頭,想要再說什么,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下去了。
他轉(zhuǎn)身便走了。
知棋瞧著,嘴角一撇,轉(zhuǎn)身回去了。
知茉看著她,“大皇子這是怎么了?”
“鬼曉得?”知棋冷哼一聲。
知茉見她還是這般,無奈地搖頭,“你啊,等回了京城,可莫要這般耍小性子了!
“我何時耍小性子了?”知棋挑眉,委屈道,“咱們跟著大小姐一同去了云國,我一向如此!
知茉無奈道,“眼下大召情形復雜,更何況,云國那處,大小姐還沒有徹底地解決呢。”
“知道了!敝宀荒蜔┑。
知茉瞧著她如此,便知曉,如今快要回京了,她的心情又開始復雜了。
不過,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前看了。
如今城內(nèi)人心惶惶,深夜之后,再未有百姓敢出來走動了,生怕慘遭橫禍。
秦蓁也不知怎的,這幾日甚是疲憊,這都過了幾日了?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便起身,去了外頭走了走。
正巧,碰上了一臉冷然的孟啟軒。
“大殿下!鼻剌枭锨拔⑽⒏I。
孟啟軒愣了愣,“你身子可好些了?”
“好多了!鼻剌璧亻_口。
“夜冷如水,當心身子!泵蠁④幷f罷,又覺得自個失言了,隨即便走了。
秦蓁見他倉皇而逃,雙眸一沉,轉(zhuǎn)身回去了。
知茉看著她,“大小姐,這大皇子身邊有了正妃,還有側(cè)妃,難不成還惦記著您不成?”
“他若是真的成了皇上,這不是很正常?”知棋在一旁補充道。
知茉伸手又敲著她的額頭,“你不說話,旁人不會將你當成啞巴。”
“我不說話,會憋死!敝逦嬷^,不滿道。
秦蓁瞧著這二人自從到了大召,便開始鬧騰了。
想來,也是因她們隨著自個從大召前去云國,終究還是覺得大召才是她們的家吧。
秦蓁笑道,“好了,不論他如何想,咱們做咱們的就是了。”
“是!倍诉B忙應道。
知棋還不忘瞪了一眼知茉。
知茉全然無視了。
秦蓁笑著端起桂圓紅棗湯喝了,這才洗漱妥當去睡了。
次日。
孟啟軒大步流星地趕過來,還不等知棋開口,他便直接將知棋揮開,徑自入了屋內(nèi)。
幸好知茉攔著,“大殿下,我家小姐還未醒!
“現(xiàn)在便動身離開。”孟啟軒沉聲道。
“這……”知茉一愣,接著道,“不知出了何事?”
“這處暴亂了,外頭有不少亂民。”孟啟軒說道。
知茉一聽,當即轉(zhuǎn)身便去稟報了。
她一直在盯著,怎么沒有聽到這個消息。
為何孟啟軒比她還早知道呢?
知茉入內(nèi)的時候,秦蓁已經(jīng)醒了。
“大小姐,大殿下讓咱們收拾啟程!敝钥粗f道。
“嗯。”秦蓁緩緩地起身,“那便去準備吧。”
“是!敝砸娝裆淙,低聲應道。
秦蓁出來時,孟啟軒已經(jīng)走了,想來是去安排了。
孟璟玄還未回來,難道出事了?
她雖然清楚孟璟玄身邊高手如云,必定不會有事兒,可這心里頭還是忐忑不安。
秦蓁想了想,看向知棋道,“城外當真有動靜了?”
“清風親自去看了!敝褰又f道,“聽說是已經(jīng)成氣候的,占山為王,先前朝廷派兵圍剿,奈何這處的縣丞與那劫匪暗中勾結(jié),當初以為圍剿了,不曾想,不過是個幌子罷了。”
“我知道了!鼻剌椟c頭,接著說道,“走吧。”
“是!敝妩c頭應道。
知茉隨即過來,“大小姐,奴婢怎么覺得此事兒甚是蹊蹺呢?”
“那縣丞生怕咱們再查出什么來,這才讓那些劫匪逼迫著咱們離開!鼻剌璧。
“咱們現(xiàn)在只有儀仗隊,加上九王爺跟前的護衛(wèi),大皇子的,與那些劫匪到底不是對手,畢竟,縣丞更熟悉這城內(nèi),若真的計較起來,豈不是腹背受敵?”知茉說道。
秦蓁想了想,“這處距離永城不遠,慕容栩難道一點都不知道?”
“畢竟慕容世子也只管著永城,守住永城,便是守住慕容家。”知茉看著她,“大小姐,您是覺得慕容世子會有危險?”
“嗯。”秦蓁想起之前慕容栩臨行前與她的眼神交流,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這個孟璟玄……”
“大小姐,這又與王爺什么干系?”知棋不解。
秦蓁深吸了口氣,“去準備馬匹,咱們回永城。”
“就奴婢與您嗎?”知棋看向知茉,隨即看向秦蓁道。
“嗯!鼻剌椟c頭,“事不宜遲!
“是!敝赃B忙去準備了。
孟啟軒已經(jīng)準備妥當,前來秦蓁這處,只可惜,晚了一步。
“該死!”孟啟軒暗罵了一句。
“大殿下,想來秦家主已經(jīng)察覺了。”身后的侍衛(wèi)道。
“走。”孟啟軒說著,轉(zhuǎn)身便大步地離開了。
“大殿下,您也要去永城?”侍衛(wèi)問道。
“現(xiàn)在不去,難道讓他們壞了本殿下的大計嗎?”孟啟軒揚聲道。
“屬下這便去準備!笔绦l(wèi)應道,轉(zhuǎn)身匆忙離去。
秦蓁策馬狂奔,以最快地速度趕往永城。
此時,永城。
孟璟玄站在城樓上,一只手拎著酒壺,一只手握著烤雞腿,咬了一口,而后又灌了一口酒,看著城樓下的一群烏合之眾,又看向慕容栩道,“趕緊解決了,若是被媳婦兒察覺了,怪罪下來,你擔著。”
“知道了!蹦饺蓁蚵犞脑,差點沒忍住將他一腳踹下去。
慕容栩打了個飽嗝,隨手便將那骨頭一丟,連帶著酒壺也丟下了城樓。
“哐當!
城樓太高,卻也能聽到一個聲響。
還有一個人的悶哼聲。
他低頭看了一眼,眨了眨眼,一臉無辜道,“這人也真是的,什么地方不好待,非要站在此處,瞧瞧,被砸了吧!
慕容栩那冷峻的容顏險些繃不住,他遞給孟璟玄一個眼神,“還能再要點臉不?”
孟璟玄酒足飯飽,躺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舒服地曬著太陽,還不忘哼著不知哪里聽來的鄉(xiāng)野小調(diào)。
慕容栩最后忍無可忍,“住嘴!
“哦!泵檄Z玄倒也乖覺,當即便閉嘴了。
只不過……他是閉嘴了,可那讓人抓狂的曲調(diào)聲還是不絕于耳。
“你若是再搗亂,我便將你丟下去喂馬!蹦饺蓁虺谅暤馈
“不就是匹馬嗎?”孟璟玄不屑道,“你瞧瞧,這些馬都是什么品種?你也能瞧得上?”
木榮小姐見他喋喋不休,連忙伸手,用一塊絲帕堵住了他的嘴。
孟璟玄一愣,連忙將那絲帕從嘴里抽了出來,忍不住地拿過茶水漱口,“一股臭汗味的帕子,也敢塞我嘴里?”
“我沒給你塞臭襪子都不錯了!蹦饺蓁虺谅暤。
“什么?”孟璟玄當即炸毛了,連忙起身,便挽著衣袖道,“你膽敢如此侮辱本王?”
“孟璟玄……”慕容栩咬牙切齒地看著他。
孟璟玄見狀,也只是委屈地縮回去了,“我說錯了嗎?”
慕容栩不想再理他,只是看著城樓下。
只是不遠處,突然卷起了一股塵土。
他定睛看去,暗叫不妙。
“媳婦兒來了!”孟璟玄眼尖地也瞧見了。
他騰地從太師椅上起來,躲在了慕容栩的身后,“完蛋了,我先走,若是媳婦兒問起我,你便說我不在!
“你……”慕容栩見他便這樣一溜煙地跑沒了人影,也只是無奈地扶額望天。
不遠處,秦蓁已經(jīng)快到城樓下了。
“大小姐,您當真要這樣闖進去?”知茉看著她道。
“嗯!鼻剌椟c頭。
畢竟此刻城樓下圍著不少人,瞧著打扮,倒像是前夜的那幫劫匪。
秦蓁當即便明白了,這是聲東擊西,他們的目的就是慕容栩。
若是永城亂了,到時候,皇上降罪,慕容栩還能有活路?
秦蓁雙眸閃過一抹冷意,直接從馬背上縱身一躍,而后踩著眼前正要阻攔她的人的頭頂,上了城樓。
知茉與知棋對視了一眼,緊隨其后。
秦蓁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顺菢巧,看向慕容栩道,“我適才瞧見了孟璟玄,人呢?”
“?”慕容栩正要開口。
“媳婦兒,我是被逼的!泵檄Z玄不知從何時鉆出來了,眼淚汪汪地站在秦蓁的跟前,拽著她的已久,討好地說道。
慕容栩的嘴角抽搐的好幾下,扭頭不理會他了。
當著萬千將士的面兒,孟璟玄此舉,當真是沒眼瞧啊。
“媳婦兒,若不是他脅迫,我怎么可能來這處呢,這里多危險啊,媳婦兒,咱們回去吧。”孟璟玄一面說著,一面便要帶著秦蓁離開。
題外話
親耐噠們,提前祝五一勞動節(jié)快樂,嘿嘿……身體養(yǎng)的差不多了,從今天起,每天早上八點更新哦,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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