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林被袁邱堵在了市政府辦公大樓前面。
也算是巧,這個時候,正趕上中午下班的高峰,見袁邱黑著臉逼向李松林,好多人站在那兒看熱鬧。
見袁邱一步一步的逼向自己,李松林心里猛地硌楞了一下——壞菜了,八成是常委會上說的事,被這小子知道了,看這架勢,像是來找茬的。
李松林的身子本能的往后縮了一下,瞪著眼珠子叫:“袁邱,你要干什么?”
袁邱的嘴角擠出一絲冷笑:“看起來你真的是日鬼了,剛才聽人家說我還不信呢,李松林,我沒想到你也是個兩面三刀的東西。”
李松林歇斯底里地喊:“袁邱,你小子說話放尊重點(diǎn),誰是兩面三刀的東西?我日什么鬼了?”
袁邱又冷笑了一聲:“你沒日鬼?那你那么緊張干什么?”
李松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袁邱緊接著逼問道:“你憑什么推薦趙彥昭?”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大部分人距離他們兩個都比較遠(yuǎn),但李松林仍然能夠覺察到大家臉上的嘲弄,李松林火了。
“袁邱,你給我讓開,你算個什么東西,我推薦不推薦趙彥昭,難道還要經(jīng)過你的批準(zhǔn)嗎?”
這句話,把袁邱心里的火徹底給拱了起來。
“李松林,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么好顧忌的了,今天正好大家伙都在,咱們就把以前的事跟大家好好說道說道。”
靠!這小子是準(zhǔn)備要攤牌了哦!李松林害怕了,哆哆嗦嗦地說:“袁邱,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后果嗎?”
袁邱愣了一下,李松林的這句話,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震懾作用,真要跟李松林撕破臉,無非是把冀世強(qiáng)給牽涉出來,對李松林,恐怕連一根汗毛都傷不著,可是真要這樣做,袁邱就徹底栽了。
李松林又小聲說道:“袁邱,這里面的事情比較復(fù)雜,你要是想知道為什么在推薦你之后又推薦了趙彥昭,可以到我的辦公室去,我慢慢給你解釋,沒必要這樣做吧?”
袁邱下意識的將身子往旁邊閃了閃,嘴上卻依然不饒人:“趙彥昭算是個什么東西哦,瞎了眼的才會推薦他呢!”
趙彥昭剛好從樓上走下來,聽到袁邱這么說,歪著腦袋就沖袁邱去了。
“袁邱,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你罵誰不是東西呢?李市長為什么就不能推薦我?”
袁邱瞪著眼珠子怒罵:“老子就罵你狗日的了,你怎么著吧?像你這樣的,罵你不是東西都是輕的,你狗日的做的那些事,根本就不配披這張人皮。”
本來呢,趙彥昭往袁邱跟前奔,只是做做樣子,在離袁邱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趙彥昭就站住了,他心里也發(fā)虛,知道袁邱這小子不好惹,真把他惹毛了,后果可能會非常嚴(yán)重。
可袁邱這小子也實(shí)在是太沒口德了,居然罵人家不配披張人皮,趙彥昭要是再忍著,那就是鱉頭了。
趙彥昭再次啟動腳步,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上去就薅住了袁邱的脖領(lǐng)子。
“有種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袁邱哪肯示弱,一邊掙脫,一邊梗著脖子對著趙彥昭狂叫:“老子就是再說一百遍你能怎么著?你狗日的做的那些不要臉的事,根本就不配披一張人皮。”
“啪!”地一聲,趙彥昭抬起右手,狠狠的給了袁邱一個響亮的耳光,與此同時,袁邱的衣服也在掙脫當(dāng)中被撕爛了。
袁邱徹底紅了眼,身子猛地往前一傾,上去就掐住了趙彥昭的脖子,兩個人廝打在了一起。
熱鬧了。
趁大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袁邱和趙彥昭身上的機(jī)會,李松林默默的離開了。
本來呢,就是兩個人單打獨(dú)斗,趙彥昭也不是袁邱的個,袁邱雖然個頭矮一些,但他畢竟年輕,有一股子蠻力氣,趙彥昭看上去好像很壯,其實(shí)是一副被酒*色掏空了的皮囊,剛撕扯了一會,趙彥昭就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
更倒霉的是,羅繼峰也加入了戰(zhàn)團(tuán),羅繼峰一直看趙彥昭不順眼,早就想收拾他了,今天終于逮到了一個機(jī)會,羅繼峰豈能放過?
表面上看,羅繼峰只是在拉架,其實(shí)呢,這家伙完全就是在拉偏架,甚至可以說是袁邱的幫兇,趙彥昭的身子本來就虛,又被羅繼峰緊緊地拽著,完全沒有還手的機(jī)會,只能承受著袁邱粗暴的蹂躪。
袁邱這小子還真是個狠茬子,飛起腳,每一下都是往趙彥昭的命根子上踹,趙彥昭早就承受不住了,無奈被羅繼峰緊緊地拽著,要不然早就倒下去了。
趙彥昭倒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傷到十成十的份上了。
趙彥昭倒在地上,牙關(guān)緊閉,呼吸非常微弱,還不時的從緊閉的牙關(guān)里往外冒又稠又黏的白沫子,看到這種狀況,羅繼峰的心里有點(diǎn)緊張。
“老袁,要不然打120把這貨弄到醫(yī)院去吧,看這個架勢,別真出點(diǎn)什么事哦!”
袁邱撇了撇嘴,說:“管球他哩!這狗日的根本就是裝的,你別搭理他,過一會就沒事了。”
話雖說的輕巧,其實(shí)袁邱心里比羅繼峰還緊張呢,萬一趙彥昭有個三長兩短,還真不是鬧著玩的。
怎么辦呢?
醫(yī)院是絕對不能去的,一旦去了醫(yī)院,就等于是把事情給鬧大了,可要是一直讓趙彥昭就這么躺著,好像也不是辦法,袁邱覺察的出來,圍觀者的目光里,已經(jīng)有一些情緒了。
袁邱急中生智,他準(zhǔn)備拿話來刺激一下趙彥昭,他要是還有點(diǎn)靈性呢,聽了這些話,不管身子有多痛苦,只要勉強(qiáng)能忍受著,就指定會站起來的。
想到這兒,袁邱蹲下身子,趴在趙彥昭耳邊小聲說:“你要是再不起來,那老子就不客氣了,老子把你狗日的在彭華縣干的那些丑事都給你說出去,看你狗日的以后還咋有臉見人。”
袁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捅趙彥昭的腦袋,趙彥昭的腦袋只是有一點(diǎn)機(jī)械的擺動。
壞菜了,看這個樣子,趙彥昭這貨還真的傷的不輕,別TMD死球了吧?
袁邱真怕了,萬一趙彥昭真嗝屁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心里一急,袁邱忍不住大聲吼了起來:“趙彥昭,你要是再躺在這兒裝死狗,你老子真給你兜底了,老子怕什么啊,大不了魚死網(wǎng)破。”
這通吼還真起了作用,趙彥昭的腦袋有了一點(diǎn)輕微的擺動,又過了一會,還輕輕哼唧了兩聲。
有門了,估計(jì)這家伙死不了了。
又過了一會,趙彥昭睜開了眼。
袁邱的心里多少輕松了一些,但今天把趙彥昭打成這樣,待會這家伙過了那股勁,指定得找自己算賬,為了跟趙彥昭緩和一下關(guān)系,袁邱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老趙,老子只是踹在了你的蛋根子上,你狗日的怎么看著像是地腦瓜子不得勁哦!就是串氣,也不會直接串到那兒去吧?”
趙彥昭睜開眼睛,瞪了袁邱一眼,沒有說話。
袁邱又說:“今天這事呢,也是我一時氣急,腦子有點(diǎn)熱了,現(xiàn)在挺后悔的,你說咱們倆平時又沒怨沒仇的,我真不應(yīng)該對你下這手,你要是實(shí)在氣不過,就捶我一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還手,還手我是你孫子。”
趙彥昭又瞪了袁邱一眼,仍然沒有說話。
袁邱突然說:“老趙,你狗日的不會是啞巴了吧?”
“你狗日的才啞巴了呢!”趙彥昭終于狠狠的懟了袁邱一句。
袁邱卻笑了:“你小子不是會說話嗎?跟老子裝什么深沉哦!要是氣還沒消,你也捶我一頓,我說過了,我要是還一下手,就是你孫子。”
“我沒有你這樣的孫子,”趙彥昭白了袁邱一眼,“這個事,咱沒完,我不能平白無故讓你狗日的給捶了,再說那么多人都看著呢,老子這一回可是丟人丟大發(fā)了。”
袁邱說:“要不然我請你喝酒,算是給你賠禮道歉?”
趙彥昭脖子上的筋一下子挑了起來,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在吼:“袁邱,你覺得就這樣輕描淡寫的,這事就算過去了嗎?”
袁邱說:“那你說怎么辦?要不然這樣,我也不要這張臉了,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給你賠禮道歉,這樣總行了吧?”
“不行!”趙彥昭脖子上的筋又挑了起來。
袁邱不耐煩了:“趙彥昭,殺人不過頭點(diǎn)地,你狗日的到底想怎么樣吧?你給個準(zhǔn)話。”
趙彥昭看了看袁邱,嘟嘟囔囔地說:“要想把這個事了了,除非你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袁邱問:“什么條件?”
趙彥昭又看了袁邱一眼,說:“除非你不再給我爭西城工業(yè)園區(qū)一把手的位置。”
袁邱苦笑:“趙彥昭,你狗日的簡直就是官迷心竅,都把你狗日的捶成這個熊樣了,還沒忘跟老子爭這個,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干脆把你狗日的捶死算了。”
“你就說,你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吧?”趙彥昭脖子上的筋又挑了起來。
身后傳來了一聲冷哼,袁邱回頭一看,鄭華敏正撇著嘴看著自己。
“你們倆就別在狗爭骨頭了,爭也白搭,西城工業(yè)園區(qū)一把手的位置,壓根就沒有你們倆的份,你們讓人家給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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