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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最得意 第四百九十五章 星光落不到的地方

作者/平生未知寒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星光很好看。

    可言語卻是微涼。

    旁邊的溫泉冒著熱氣,不管怎么來看,都算不上冷。

    但三個人都感到了冷。

    朝青秋的眼神還是那般平淡,他看著遠(yuǎn)處,就像是很多年以來,一直默默看著人間這般。

    其實很少有人注意過朝青秋的容貌,因為他只要出現(xiàn)在某處,只要他愿意,他便能讓人看他一眼便知道他是朝青秋,認(rèn)出他是朝青秋,不需要看他的容貌,只憑感覺。

    因此往往會有人忽視他的容貌。

    朝青秋其實生的很好看,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只是看起來有些清冷。

    才讓人生出些距離感。

    “有很多人都想我死,我要是一味的不理會,總歸會生出些別的事情的。”

    朝青秋的解釋顯然不能讓青天君覺得滿意,于是他看向葉長亭,問道:“你們既然有了兩位劍仙,做事情便不必如同之前一樣,是在說不清,那便殺他一位滄海,比布局快得多。”

    葉長亭看了一眼這位在妖土聲名赫赫的大妖,只是在想著真要動起手來,自己的劍會在什么時候落到他的脖子上。

    葉長亭自認(rèn)打不過朝青秋,但沒有說他打不過旁人。

    青天君戰(zhàn)力再高,但還是沒能讓葉長亭生出半點其他意思。

    “你愿意走進(jìn)這個局里也好,還是逼著走進(jìn)這個局里也好,我都不想管,但有一點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不能死,要是你死了,那之后很多事情怎么辦?”

    青天君要說的自然不是這個,但現(xiàn)在說這個,只是為了讓朝青秋打消那個念頭。

    朝青秋看著葉長亭。

    葉長亭皺了皺眉。

    一切都在不言中。

    朝青秋說道:“我沒那么容易死的。”

    青天君挑眉道:“最好不要死。”

    朝青秋忽然笑了,笑容并不冷,相反有些暖意。

    “你是看著李扶搖走的有些快,想著在他破開登樓成為滄海的時候,我替他護(hù)道?”

    青天君哼了一聲,并未多說,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朝青秋說道:“至少還要百年光陰要走,我就要等他百年?”

    青天君說道:“世間的滄海里,你是最年輕的那一個,要說壽數(shù),你還能活上成百上千年,何必如此急迫?”

    這倒是實話,朝青秋踏入滄海的時間不長,雖然已經(jīng)是世間當(dāng)之無愧的第一人,但算起來,還真的很年輕。

    滄海境的修士,能夠活一千四百歲左右。

    但依著境界不同,以及成為滄海的時間不同,會有些波動。

    總體不會有太多變化。

    朝青秋踏入滄海的時候,不到兩百歲,這么些年過去了,他也不過四百多歲,加上他的境界實在是高妙,很多人都相信,朝青秋只要不出什么事情,還能至少活一千年。

    一千年是什么概念。

    這一千年便是說,等到朝青秋要離開這個人間的時候,這世上的圣人,便再無一人是現(xiàn)在這些。

    朝青秋揉了揉臉頰,覺得有些乏了,便沒有說話。

    青天君也不是話多的人,朝青秋不說話之后,他也閉上了嘴。

    只是看著那些星光,他有些煩。

    于是揮了揮手。

    有云不知道從何處飄來,擋住了這些星光。

    天色一下子便暗了下來。

    在云海山的山間,有一男一女兩人原本正相擁看著那些星光,男子說著些不要錢的情話,到底是不是真心實意,誰也不清楚。

    女子依偎在他的胸膛里,聽著那些話,眼里都生出了些淚花。

    男子說道:“我看星光,便好似看你的眼睛,那般明亮,當(dāng)真是一輩子都看不夠。”

    女子羞紅了臉,沒有說話。

    男子又說道:“要是沒了星光,便如同沒了你,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說著這話,男子的頭便低了下去,想要去找尋女子的嘴唇,女子最開始有些局促,想了想之后便要把嘴唇湊上去,但誰知道,下一刻她便瞪大了眼睛,“星光不見了!”

    星光不見了。

    男子抬起頭去看,果然看到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飄來的云擋住了那些星光。

    天色變得更暗了些。

    男子心中一陣竊喜,就要說兩句傷春悲秋的言語。

    天邊竟然出現(xiàn)了一道光。

    片刻之后,出現(xiàn)了第二道。

    男子一時間有些失神,“這是什么”

    兩道光,一前一后,他不過是個境界低微的小修士,自然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

    可是云海書院卻是有著好幾位登樓。

    其中境界最為高妙的那位登樓修士是現(xiàn)任書院院長的先生,早已經(jīng)不問世事,一心只在后山的樓里讀書修行,今夜他正對著星光翻看一本大儒手稿,覺得頗有所得,便感覺到?jīng)]了星光,抬頭之時,正好便看到那兩道光。

    他不是普通修士,自然能看出那是兩道劍光。

    不過等到判斷出來那是兩道劍光之后,老人的臉色一下子便變得鐵青。

    “這是朝劍仙!”

    隨著劍光帶著的還有一道無比浩瀚的劍意,那種劍意,不是滄海,還能是別的什么?

    可是這世間有一位劍仙便行了。

    可為何會有兩道劍光?

    老人喃喃道:“這世間又多出一位劍仙了嗎?”

    劍光是落到淮南城里的。

    這座城是梁溪的南方軍事重鎮(zhèn),有重兵把守,甚至還有些境界不低的隨軍修士。

    用以保證這邊的安全。

    只是在這兩道劍光面前,顯得便是十分可笑了。

    朝青秋落到一家茶舍前。

    抬頭一看,還是滿目星光。

    已經(jīng)步入滄海的大人物,要去什么地方,很快,更何況他們還是劍仙。

    葉長亭徑直走進(jìn)茶舍。

    朝青秋往遠(yuǎn)處看了看,青天君便落到了街道上。

    一行三人,便都入了茶舍。

    淮南城里有重兵把守,但這茶舍里自然不會有。

    朝青秋走進(jìn)茶舍。

    里面無人。

    只是有鐵壺還在爐子上,冒著熱氣。

    之前還有人在燒水。

    朝青秋尋了個地方坐下,看著葉長亭說道:“這個世間的劍士,遠(yuǎn)比你看著的多,只是那些道門修士也好,還是儒教修士也罷,也會比你看著著的多。”

    他這句話是對著葉長亭說的,但實際上看起來倒像是自言自語。

    葉長亭沒搭理他,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

    青天君走進(jìn)來坐在某處,看著某處。

    茶舍里的氣氛有些安靜。

    都只能聽見水壺發(fā)出的響聲。

    三位滄海。

    良久之后,茶舍里的某塊地板被人掀開。

    有個滿是胡渣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他的腰間別了柄刀。

    看起來不像是菜刀,倒像是殺豬刀。

    就是屠夫用來殺豬的那一種。

    他走出來之后,看著朝青秋,嘆了口氣,說道:“姚曳見過朝劍仙。”

    說的很客氣,但是他卻很隨意。

    朝青秋說道:“劍都沒了,改行了?”

    姚曳說道:“若不是朝劍仙相召,只怕真是要改行了。”

    姚曳的言語里有淡淡的苦意,只怕沒有多少人能聽得出來。

    朝青秋看著他,沒有說話。

    姚曳這個名字,本來說出來之后,不該有如此反應(yīng)。

    可是葉長亭不是此間的人,青天君也是第一次來妖土,而朝青秋更是沒有什么想要表示的,所以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發(fā)生。

    若是換做某個活的久一些的劍士。

    便應(yīng)該能夠知道姚曳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朝青秋和許寂兩個人交相輝映的時代,讓無數(shù)劍士夢想著從此山河里有多出兩位劍仙的可能,雖然最后許寂并未能夠成為劍仙,但至少聲名來說,也只是僅次于跨過登樓,到達(dá)滄海的朝青秋。

    可那個年代里,除去這兩位之外,實際上還有些劍士也說得上驚才絕艷,但是比起來那兩位,要差出許多。

    姚曳便毫無疑問是那些劍士里,最為出彩的一個,他和朝青秋還有許寂是同處一世的年輕天才,朝青秋入登樓的時候,他便是春秋劍士。

    那個時候,提起朝青秋和許寂的名字的時候,偶爾也會提起姚曳的名字。

    只是提得少一些而已。

    那個時候,若是說有人說起還有能夠后來居上的人,便只有姚曳了。

    不過等到許寂成為劍山掌教,朝青秋越過登樓成就滄海之后,姚曳還是尚在春秋境蹉跎時光,他的名字便漸漸被世人遺忘。

    只有那些知道這些事情的老人會偶爾提起這個名字。

    朝青秋自然還記得姚曳。

    只是他知道的事情,不見得便要去做。

    他認(rèn)識的人,不一定非要去見。

    現(xiàn)在主動去見了,那意味著什么?

    姚曳看著朝青秋,不見半點劍氣,因為他知道,若是朝青秋生出了殺意,不管他做些什么,都是無濟(jì)于事的。

    他再如何反抗,也沒辦法攔下滄海一劍。

    朝青秋說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來找你。”

    姚曳沉默片刻,說道:“我當(dāng)然知道。”

    他看著朝青秋,說道:“只是我也很想看看滄海風(fēng)景。”

    朝青秋沒有說話。

    數(shù)年前,他從青天城一劍斬開天幕之后,便開始在想一件事,或許是在謀劃一個局,當(dāng)然,在他想著那個局的時候,自然也有人想著讓他走進(jìn)他的局里。

    朝青秋不是蠢人,他很快便能知道是誰在布局,但是他什么也沒有做,他推演了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那個局和他想的,差不了多少。

    于是朝青秋便放棄了自己要布的局。

    等著那人開始布局。

    那人不是一個普通的人,所以布下的局便實在是不簡單。

    這個局很大,雖然最后還是在朝青秋身上,但是卻有很多變化。

    而且會隨著局勢的變化而變化。

    姚曳不是決定性人物,但他在這局里,也是有些作用的。

    “白翁不是想做劍山掌教,他活了這么多年了,怎么會還想著做什么劍山掌教,他想的只是看看滄海風(fēng)景,就是想多活些年,想著活著沒有人能夠?qū)λ鲂┦裁础!?br />
    “我和他認(rèn)識在百年前,百年關(guān)系,算不上多好,但也不會差,所以我最后去找他的時候,他很快便答應(yīng)下來。”

    “其實誰也想不到,許寂原來早就已經(jīng)把劍令給了吳山河,劍士積弱,劍山又是最后的道統(tǒng),許寂應(yīng)當(dāng)是要把劍山交給你的,你既然已經(jīng)不想做些什么了,肯定不會接,你不管,所以他便有機(jī)會。他得了我的承諾,自然便出了山,我的承諾,自然也就是云端圣人們的承諾。”

    朝青秋看著姚曳,“你能走到登樓,還這么蠢?要是滄海能讓人帶著你橫渡,這還是滄海?”

    姚曳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是的,我的確有些蠢。”

    “但是我也沒有走進(jìn)過滄海,我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姚曳情緒有些激動,“誰不想走到滄海里去看看,你朝青秋天賦異稟,境界走的如此快,又是運氣好,能夠找到前代劍仙洞府替你遮掩劍氣,可我呢,我為何不能成為劍仙?”

    姚曳說著話,但青天君卻是神情微稟。

    這世間的劍士都該感謝在劍士最為凋零的時候,出了一位朝青秋,他一路走到滄海,讓劍士們看到了希望,可實際上沒有多少人知道,朝青秋是怎么走到滄海的。

    雖說朝青秋的天資高,并沒有怎么費力便來到了登樓,可是從登樓到滄海,這是一道坎,除去看自己是否能夠邁過去之外,還有些別的,比如來自云端圣人們的意志。

    他們有可能會出手。

    就算是三教修士,在不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破境,也會被阻止。

    劍士一脈便是更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fā)生。

    一位登樓劍士要想成為滄海劍仙,如果一切順利,便會在破境的時候有一道照耀世間的劍氣激蕩而上,讓其他滄海們生出感應(yīng)。

    若是無人護(hù)著,有滄海出手,這破境便幾乎沒有可能。

    圣人自然是不許有劍士成為劍仙的。

    所以朝青秋怎么會逃過圣人的襲殺,這一直是個謎題。

    就連許寂也不知道。

    偏偏姚曳說出了真相。

    源于前代劍仙洞府。

    那是朝青秋機(jī)緣巧合找到的一座劍仙洞府,和霧山差距很大,那里面有一座劍陣,是那位劍仙的潛修之地,那座劍陣便是用來隔絕氣息的。

    朝青秋找到那座劍仙洞府,進(jìn)入其中,這才在里面破境,沒有驚擾圣人們。

    實際上是等到他成為滄海之后,那劍陣也沒有能讓朝青秋的氣息徹底被遮掩。

    圣人們還是發(fā)現(xiàn)了朝青秋。

    當(dāng)時便想著鎮(zhèn)殺他。

    只是朝青秋跑了而已。

    那或許是朝青秋這輩子最難忘的回憶。

    成為劍仙的同時,還來不及開心,云端便出現(xiàn)了好幾道身影。

    好幾位圣人一起出手,為得便是將朝青秋鎮(zhèn)殺。

    這是磨難,好在朝青秋挺過來了。

    這世間數(shù)百年來只有一位劍仙的緣故,并不是說就只有朝青秋能夠走到最后一步,而是說旁人也不見得能有朝青秋這樣的運氣,即便是走到登樓頂峰,是否敢往前跨一步?

    前代劍仙洞府不是人人都能找到,那座大陣更是連朝青秋都沒有能研究出來其中的奧秘。

    別的劍士,走到登樓頂峰之后,會怎么辦?

    或許入魏晉,就在北海的那間茶舍里好好待著,希冀能夠活得長些罷了。

    或許就如同白翁和姚曳一般,想些別的法子。

    “我說你蠢,也不單是說因為你相信那些偽圣的說法,沒有人愿意世間再出一個朝青秋,所以不管他們給了什么承諾,你都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朝青秋看著姚曳,有些失望的說道:“你已經(jīng)瘋了。”

    一個劍士想著去相信云端的圣人,這本來就是一件很是荒誕的事情,如果說劍士和妖土的妖修是生死之?dāng)常窃从跓o數(shù)次生死廝殺,那對于三教圣人一直是對頭,便是更為嚴(yán)重的事情。

    而且姚曳現(xiàn)在沒有劍,他提著一把刀。

    這如何不可笑?

    朝青秋為何會倦,難道只是因為看倦了山河嗎?

    不過還是看倦了人心罷了。

    他不想再多說什么,他只問了最后一個問題。

    問完之后,朝青秋便再也不說話。

    他沒有說這個問題只要對方能給出答案便如何如何,姚曳既然是想著走進(jìn)滄海,自然便知道該如何做。

    他的本性如何,朝青秋閉著眼睛都知道。

    姚曳冷笑道:“朝青秋,你以為你真的能從這個局里走出來嗎?”

    朝青秋目光微冷。

    姚曳這是想了什么?

    看著朝青秋的眼睛,姚曳說道:“沒錯,我就是想你死。”

    這句話何其冷漠。

    這世間竟然會有劍士想著朝青秋去死。

    “為何偏偏是你能成為劍仙,而不是我?”

    朝青秋沒有去聽后面的話。

    為何會有人想我去死?

    這當(dāng)真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青天君臉上沒有任何情緒,若不是朝青秋在他身前,只怕姚曳早已經(jīng)成為了一堆肉沫。

    青天君崛起微末,在妖土一拳一拳打出來一個立足之地。

    肯定有許多人想著他死。

    但絕對不會有青蛇一族的妖修生出這種想法。

    朝青秋對于劍士,和青天君對于青蛇一族,不是一樣的?

    可為何有劍士想朝青秋去死?

    葉長亭握住那杯茶,杯子已經(jīng)成了粉碎。

    朝青秋忽然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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