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
嚴(yán)秧白沒好氣道:“你以為貴族這么閑,過來這邊就只是為了看你們這些小人物爭斗?”
端木雅望眨眨眼,“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有可能,但能這么閑的貴族,真的不多。”
端木雅望趕緊道:“那這些人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當(dāng)然是挖掘人才。”嚴(yán)秧白道:“每個家族,都需要忠心的,強大的人才,每一年,從二十街開始,就陸陸續(xù)續(xù)有人會過來看爭斗,覺得誰天賦好,實力足,就進(jìn)行招才
納賢。”
端木雅望腦子轉(zhuǎn)得飛快,“你的意思是,馬新龍這么做,是為了吸引貴族世家的注意?”
“沒錯。”嚴(yán)秧白見她終于明白了,總算是滿意了一些,繼續(xù)道:“能被貴族和世家看上,能進(jìn)去里面做事可是很風(fēng)光的事情,畢竟大家族物質(zhì)豐富,權(quán)利極大,能接觸到更深的東西
。”
“更深的東西?”端木雅望觸覺敏感,“指的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人說的。”
“是么?”端木雅望很懷疑。
嚴(yán)秧白一臉無辜的攤手,轉(zhuǎn)移了話題:“你沒發(fā)現(xiàn)么,現(xiàn)在大家爭斗都變得越來越賣力了,一個個都跟不怕死似的爭斗,其實就是想被貴族看到。”
端木雅望哦了一聲。嚴(yán)秧白睨著她,“你知道么,一般而言,從十九街那樣開始,就應(yīng)該有人陸陸續(xù)續(xù)被看中了,但蔫蔫來的貴族前所未有的多,但現(xiàn)在都十六街了,都沒傳出誰被貴族招納。
”
“咦?”
端木雅望眨眨眼,很好奇問:“那不是很奇怪么?”
“是很奇怪。”嚴(yán)秧白笑吟吟問:“你知道是為什么么?”
端木雅望很直接的搖頭。
開玩笑,她怎么可能知道。
“因為你。”
端木雅望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我?”
“對。”嚴(yán)秧白哼道:“現(xiàn)在看來,你好像一點自覺都沒有啊。”
“……”她應(yīng)該有什么自覺?
嚴(yán)秧白沒好氣道:“難道,你不知道自己很引人矚目的么?大街小巷現(xiàn)在都在傳你的事情,所以很多人對你非常感興趣,來這里的人自然就多了。
再者,你身上有不少好藥的事情,好像也傳開了,大家對你身上的藥都很感興趣,就連貴族也想過來插兩腳。”
端木雅望啼笑皆非:“你們是不是想多了?直到現(xiàn)在,我好像都沒有見過所謂的貴族啊。”
“我聽說,是因為大家都在評估你,也在暗暗較勁,看誰先出手,然后再出更好的條件來招納你。”
端木雅望一臉懵逼,“不知不覺間,我居然這么搶手了?”
而她這個當(dāng)事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嚴(yán)秧白見她一臉無知的樣子,忍不住皺起了眉:“我說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端木雅望無辜攤手。
“唉。”
不知想到了什么,少年老成的嘆了一口氣,“細(xì)細(xì)想來也不怪你,你朋友不多,你又是外來者,這些事情估計沒人嘮叨給你聽。”
“對。”
端木雅望連連點頭,少年你說得太對了。
嚴(yán)秧白到底是少年,也有好奇的時候,“話說,你靈力到底到達(dá)什么地步啊?”一個黑眸者居然一路過五關(guān)斬六將到了這里,真的很不可思議!
端木雅望盈盈一笑,“你猜?”
“……”
少年瞬間泄氣,“我好歹跟你嘮叨了這么多,說了這么多事情給你,你也不透露一下,真不夠義氣!”
他估計覺得沒意思,有可能是生氣了,哼哼道:“我告訴你,有些一般的世家的招納,你最好不要隨隨便便答應(yīng),有些家族據(jù)說很不人道的。”
話罷,哼哼的走了。
端木雅望笑了笑。
她一個外來者,來這里可是為了極區(qū),為了無盡之城,可不是為了找一個什么家族現(xiàn)盡忠的,別人的招才納賢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雖然她覺得跟她沒關(guān)系,但是,她跟少年聊完這些事情之后回去找小白鹿,就看到他被幾個衣袍華貴的人圍著了。
那些人像是在問著他什么,小白鹿臉上有不耐,也有著小孩特有的不安。
端木雅望臉色一沉,快步走了過去。
“姐姐!”
小白鹿一看到他,趕緊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她跟前一把抱住了她大腿,跟她心語傳音埋怨:“這些人真的好煩啊,東問西問的。”
“問什么?”端木雅望安撫的揉揉他的腦袋,將他抱在懷里。
鹿到底比不上其他野獸,膽子其實不大,還容易受驚。
小白鹿抱住端木雅望的脖子,悶悶道:“反正問東問西,問你底細(xì),又問藥的事情,我不愿意說,就一直利誘威逼的,真的煩透了。”
端木雅望臉色沉沉,恰好,這時之前那幾個圍著小白鹿說話的人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他們?nèi)齻人,一個長著胡子的中年人,另外兩個則是比她大一點的男子。
三人面相相似,看著應(yīng)該是父子。
中年人臉上掛著和善的笑,“端木小姐是吧,鄙人姓河。”
“河先生。”
端木雅望表情很冷淡。
河先生倒也不在意,臉上依舊掛著笑:“河某有些事情想跟端木小姐談一談,不知可否賞面?”
他們打擾了小白鹿,端木雅望心里非常不高興,但基本的禮貌還是在的:“抱歉,下一街測試很快就開始了,只怕沒時間跟先生談。”
一般人聽見這樣的話,就知道是推托之意了。河先生卻仿佛不懂,笑吟吟道:“河某要跟端木小姐談的事情應(yīng)該花不了多長時間的,而且鄙人家里在高區(qū)還有點人脈,能直接用工具代步,肯定不會讓端木小姐誤了事情
了。”
這話很明顯的跟端木雅望透露,他有人脈有權(quán)力,來頭不小。
對于不識相的人,端木雅望也不客氣,“抱歉,我家小弟怕生,不喜跟生人相處,我也對先生要談的事情不感興趣,就先走一步了。”
端木雅望這話一出,河先生和他兩個兒子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
河先生臉上的笑變得危險,“端木小姐,河某雖然不是四大貴族之一,但好歹也是世家之人,端木小姐這般不給面子是看不起我?”
“就算是四大貴族來找我,我還是這個回答。”嚇到她家小孩,天皇老子都不能談!
“好大口氣!”
河先生其中一個看著年紀(jì)大一點的兒子咽不下這口氣,怒氣沖沖道:“你當(dāng)真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么,我們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氣,你居然還跟我們拿喬?”
端木雅望嗤笑了一聲,“這樣的福氣我無法消受,還請諸位給別人吧。”
“你!”
河先生大兒子氣急,忽然又冷笑了一聲,“你還真的是很天真,你一個外來者,一點人脈都沒有,信不信我們一句話,就讓你連測試都參加不了?”
端木雅望臉色剖變!
別人如果用小白鹿威脅她,她還不放在眼內(nèi),畢竟小白鹿她會保護(hù),但是,測試是她來這里的目的,如果她不能參加,她所有努力都?xì)в谝坏?br />
對方的威脅,簡直是掐住了她的命脈!
河先生的大兒子見端木雅望不說話,再看看她的臉色,便知曉威脅對了,滿臉得意道:“給你三分顏色便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現(xiàn)在還不是得乖乖聽我的?”
端木雅望抿唇不語。殷徽音哪里能忍受端木雅望受委屈,欲開口,河先生就盯著端木雅望,悠悠然然的問:“端木小姐,現(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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