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前,厲朝歌去了趟樓下辦公室送東西,正好看到林依柳。
“依柳!你今天來上班了啊?”厲朝歌隨即走到林依柳身旁,驚訝地和她打招呼。
“我昨天就回來了。”林依柳朝她笑了笑,回道,“你換職位了,我中午去你以前辦公室找你,你同事告訴我我才知道。”
“對不起,我這幾天實在太忙了,就忘記跟你說了。”
厲朝歌有些抱歉地朝她道。
想了下,又小聲問她,“那你家里的事情,解決得差不多了沒有啊?”
“差不多了,我爸前幾天被拘留,后來我舅舅想辦法去把他保釋了出來。”林依柳神色有些黯淡,輕聲朝厲朝歌回道。
厲朝歌甚至不知道林依柳的爸爸被拘留過,這些天連著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忙得連跟林依柳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
“我家公司的事情也都差不多了,只不過公司要換地方了,會比以前小很多。”林依柳頓了下,又朝她繼續(xù)小聲道。
“傻瓜!那你爸爸被拘留的時候怎么沒告訴我啊!”厲朝歌忍不住皺眉,“我媽肯定不會不管的啊!”
白小時跟林家的關系,一直都還可以,要不然厲朝歌也不會跟林依柳走得這么近了。
“沒事兒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處理好了啊,反正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風順的,只要人還在就已經(jīng)很好了。”林依柳朝她寬慰地笑了下,小聲回道。
厲朝歌真正的朋友并不多,看到林依柳這樣,其實也是蠻心疼的。
想了下,朝她輕聲道,“你別著急,房子的事情也不用著急,再有半個月我就回我媽公司了,我房租都已經(jīng)交了半年的了,空在那兒也是空著,就給你住吧。”
“你實習期結束就要走?”林依柳有些驚訝,“為什么啊?”
“因為一些小小的原因吧,而且我覺得,我去我媽和我姑姑的公司,也沒什么不好的。”
厲朝歌說完,輕輕抱了下林依柳,“明天晚上就搬過來吧。”
“那租房的錢,等我轉正以后,就還給你。”林依柳眼眶有點兒泛紅,拉著厲朝歌的手,撇著嘴小聲回道。
“咱們倆是什么關系?就萬把塊錢了,沒事兒,不用給。”厲朝歌非常堅決地回絕了林依柳。
兩人說了幾句,約好了明天下班一起回去,厲朝歌才轉身打算回樓上繼續(xù)忙。
轉身的一剎那,林依柳看到厲朝歌走路有點兒瘸,隨即問她,“朝歌,你這腳是怎么回事兒啊?怎么腳踝腫了那么一大圈?去醫(yī)院看過了嗎?”
厲朝歌低頭看了眼,不在意地回道,“不要緊,已經(jīng)腫了有幾天了,今天還好些了呢。”
就是那天她用高跟鞋砸景少卿大門的時候,扭得腫了,不過不是特別痛,而且她也沒空去醫(yī)院,所以也就懶得去醫(yī)院了。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感覺已經(jīng)沒有那么難受了。
“我家里有一種特別好的跌打藥酒,是我祖輩傳下來的秘方,我明天給你帶點兒啊,也不能就這么隨它去吧。”林依柳微微皺著眉頭回道。
“好。”厲朝歌抿著唇朝她笑了起來。
林依柳總是這么貼心溫柔,從小就是這樣。
厲朝歌覺得,這可能就是性格互補吧,林依柳總能考慮到她粗心大意忽略掉的事情,提醒她,關心她。
倒不是林依柳想從她這兒得到什么,認識這么多年了,他們家也沒給林家?guī)硎裁幢憷^。
厲朝歌原本今晚也睡辦公室,而且她白天抽空想過了,確實想不起,那扇窗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給厲慕白打了個電話,厲慕白叫人去檢查了下,沒有查到任何異常,房子的防護安保系統(tǒng)沒有被闖入過的痕跡,沒有人從窗戶外面爬進去過,沒有任何問題。
“放心,我已經(jīng)留了輪值的警衛(wèi)員在你家樓下,不會有事兒的。”厲慕白最后貼心地朝她道。
厲朝歌這才松了口氣,于是開開心心地又跑回去了。
估計就是她記岔了。
而且這些天,她忙到確實腦子不夠用,記岔了也是正常。
回去之后,她又認真重置了下自己的入戶信息,這才放下心。
晚上洗完一大堆前幾天換下沒來得及洗的衣服,又是累得夠嗆,幾乎是一沾到枕頭,立刻又睡熟了過去。
夜。
一道如鬼魅一般的身形,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厲朝歌的床沿。
盯著她熟睡的臉,無聲地看了會兒。
半晌,坐在了她的床尾,輕輕抓起她的腳踝,看了一眼。
她依舊是不知道,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從小就在家被慣壞了的孩子,自己在外獨立,能把自己喂飽,已經(jīng)是不容易了。
偏生她性格又倔強,不肯服輸服軟。
其實,只要她道個歉,他便會原諒她。
可都這么多天了,她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甚至連簽署文件,都讓公司旁的人送到醫(yī)院,自己不肯過去。
厲朝歌當真可能是不在乎他的吧。
可他不是。
他打開她床頭柜,拿出里面的一罐藥膏,是他昨晚給她腳上完藥之后放進去的,這個小傻子大概也不會發(fā)現(xiàn)。
腳腫成這樣,都不服一句軟,也不知道抽空去醫(yī)院看一下。
他一邊輕柔地給她腳踝上著藥,一邊忍不住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早就和她說過,這條命都是她的,他又怎么可能,因為這件事情,就放她走。
厲朝歌睡夢中,似乎覺得有點兒癢,動了下自己的腳,小聲嘟囔了一句夢話。
景少卿任憑她抽回自己的腳,抬眸,望向她的臉。
厲朝歌輕輕撓了下自己的臉,翻了個身,又嘟囔了句,“都是騙子……”
然后,又睡熟了。
景少卿給她杯子里加了點兒東西,能睡得熟一點兒,明天不用她去上班了。
她累了這么多天,他自然也是心疼的。
心疼到,身上還帶著重傷,便來看她。
可她脾氣又倔,自然是不想看到他的,所以,他暫時不會出現(xiàn)在她面前,給她添堵。他將藥膏,又放回到了她的床頭柜里,隨后,合衣躺在了她身邊,伸手,將她摟入了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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