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陸長安愣了下,小心翼翼朝厲南朔回道。
還沒說要多待一會兒,厲南朔又黑著臉徑直道,“你預(yù)產(chǎn)期快到了,晚上不宜休息太晚!
陸長安自己是醫(yī)生,當然明白,厲南朔是為了她好。
要是一著急,饅頭花卷早產(chǎn)了就不好了,龍鳳胎原本就比正常一個孩子艱難些,再早產(chǎn)的話,孩子會比較危險。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伸手,悄悄捏了下厲慕白的手,示意讓他多幫著厲朝歌些,便起身,跟著家里的傭人往外走。
厲朝歌可憐巴巴地望著陸長安走了出去。
這下好了,一家子全是厲家的人,一個幫著她的人都沒了,厲慕白肯定會幫著厲南朔訓(xùn)斥她的。
果然,陸長安剛走出大門,沒兩分鐘,厲南朔便朝厲朝歌沉聲道,“我今天讓你去景家,你去打了喬如如一頓,是么?”
厲朝歌愣了下。
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小賤人!使陰招搞她!
她皺著眉頭反問道,“所以是喬如如跟你告狀,說我談了男朋友的?”
“你不用管是誰告訴了我,厲朝歌啊,你最近是越發(fā)的沒有分寸,無法無天!”厲南朔狠狠拍了下桌子,怒道。
“喬如如先拿水潑我,我還手不是很正常么?”厲朝歌不在乎地回道。
“難道你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受欺負嗎?”
“你還有理了!你是怎么還手的?你在景家把事情鬧得這么不可收場,是個有理智的成年人該做出的行為嗎?”厲南朔更是怒不可遏。
直接沖她吼道,“你給我過來!”
“她做錯了你打她可以,把她打成什么樣我都不管,只要你開心就好!但是你在景家動手就是你不對!”
厲朝歌抿了下嘴,沒吭聲,不情愿地朝厲南朔那兒挪了兩步。
“你還敢笑!”白小時伸手戳了下她的額頭。
這丫頭真是膽子大,沒看出厲南朔真的生氣了嗎?還笑!
厲南朔是寵女兒沒錯,但是人生大事,不是拿來開玩笑的,這種態(tài)度別說厲南朔看了生氣,白小時也生氣。
“我沒笑!”厲朝歌不服氣地頂?shù)馈?br />
“你閉嘴吧你。”厲慕白低聲提醒她,“少說幾個字又不會長肉!
厲南朔見厲朝歌這種態(tài)度,確實是越發(fā)的惱火。
正是因為厲家寵著她,她便無法無天,做任何事都是先斬后奏。
他最寵厲朝歌,自然對她更是舍不得,他就搞不懂了,厲朝歌這腦子是怎么長的,怎么就這么拎不清好壞?
“不是你打了喬如如不對,而是你做事的態(tài)度,是你的不成熟!你說你做的事情,有哪件是對的?!”
“你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管理自己的人生,從去年開始就瞎胡鬧!現(xiàn)在連自己的人生大事都在胡鬧!假如別人不告訴我們,你打算瞞到什么時候?”
一旁的厲慕白,用愛莫能助的眼神,看著厲朝歌,沒敢吭聲了。
厲南朔的話沒有絲毫錯誤,沒有他們能插得上嘴幫忙的地方。
護短都找不到理由。
“我準備說的!眳柍璧椭^,小聲回道,“我就想找個好機會。”
“什么好機會?再好的機會你提沈俊彥這個人,都是錯的!”白小時皺著眉頭低聲道。
厲朝歌偷偷瞄了眼厲南朔。
很顯然,厲南朔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是瞧不起沈俊彥。
“是啊,沈俊彥現(xiàn)在是不太優(yōu)秀,比不上我哥比不上我爸,但是他也很努力!”厲朝歌有些服氣地,小聲回道。
“而且我爸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靠自己一步一步往上走的嗎?哪有一步登天的事情?”
“他能跟你爸比么?你爸三十歲沒到就已經(jīng)是將軍級別了!”白小時聽厲朝歌這么說自己老公,也有些不開心了。
十個沈俊彥也比不上當初的厲南朔!
當初厲南朔也沒有靠任何人,就是因為他自身太過優(yōu)秀,才招來妒恨。
這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厲朝歌拿出來比。
“我給你算一算啊,沈俊彥現(xiàn)在跟將軍級別還差多少,我算給你聽!卑仔r掰著手指頭就給厲朝歌算了起來。
“哎呀媽你別算了!我上個月回來的時候不是說過嗎?我要找個部隊的,你跟爸當時也沒說反對啊!”厲朝歌一把抓住了白小時的手,不讓她添亂。
“自慚形穢了是吧?”白小時直接就戳厲朝歌的心窩子。
“而且我和你爸當時根本不知道你選了沈俊彥,誰知道你眼光以前那么高,會選了這么一個?”
“你要是因為景天賜的事情,跟家里賭氣才做了這樣的決定,你最好趕緊跟你爸道歉,趕緊把心思收回來!適可而止!”
他們覺得她是賭氣,但厲朝歌知道不是的。
他們也不了解事情,就這樣隨便亂講,她心里怎么可能服氣?
她皺著眉頭,沒說話。
厲南朔見她不說話,沉默了會兒,才又繼續(xù)沉著臉朝厲朝歌道,“況且,你知道沈俊彥是怎樣一個人么?你了解他么?”
“他不夠優(yōu)秀,人品又不過硬,家世又不行,這樣的人,我怎么會同意?”
她喜歡的人,在厲南朔口中,就這么不堪。
厲朝歌有些惱了,深吸了一口氣,朝厲南朔回道,“沈俊彥和我在一起,是我先追的他,當時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你的女兒,你若是這么揣測別人就過分了!”
厲南朔覺得,或許是因為他把厲朝歌慣得太單純太嬌氣了,所以才會這么傻乎乎地,被人騙得團團轉(zhuǎn)。
就沖這一句,沈俊彥以前不知道她是厲家的女兒,這個男人,在厲南朔心里,就已經(jīng)被定義為撒謊成性!
室內(nèi)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厲慕白已經(jīng)沒眼看下去了,他這個蠢妹妹,今天怕是真的要完蛋。
太蠢了,沈俊彥的這種話她都能相信。
很顯然,不用多說,沈俊彥是什么人,在他們這種經(jīng)歷過風浪的人眼里,是逃不過的。
沈俊彥不過是一個,想靠著女人,想攀權(quán)乘機而上,非常有野心的小人。旁觀者清,而且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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