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大花你在哪兒!”
細(xì)雨微朦,雖然才剛剛九月份,但凈土寺內(nèi)卻已是能感受到深秋的陣陣寒意。
高陽在焦急的找尋著。
身后侍女生怕公主淋雨,舉著油紙傘亦步亦趨的跟上高陽公主。
“大花,大花你在哪兒啊!”
高陽依舊在焦急的尋找著。
雖然和大花才認(rèn)識沒多久,但高陽早已經(jīng)把大花看成了自己的東西了,此刻還沒有顯擺過,就被人一腳踹飛了,想到這里,高陽頓時有些咬牙切齒。
這個寺廟里的和尚一個個的簡直都太壞了!
“公主,不如不如我們還是回去吧。”
身后一直跟著高陽公主的丫鬟,此刻渾身上下已經(jīng)全部濕透了,看著焦急的高陽公主勸道。
“不行,大花沒找到,本宮今天就不回去了!”
高陽開口道。
“公主,恕奴婢直言,之前那位大師說的很有道理,這大花雖然很有趣,但它確實是妖邪沒錯,萬一是故意接近公主你”
“秋兒休得胡言,就算它別有用心,等到了宮中又能有什么作為。”
高陽不滿道,只是下一刻眼睛一直。
大花被一個和尚提著翅膀向著自己這邊走了過來。
高陽的目光呆了。
卻不是看那已經(jīng)半死不活的大花,而是那個血衣和尚。
即便是在雨中,這個小和尚走的依舊風(fēng)度十足呢。
“秋兒,你先回去。”
高陽接過丫鬟手中的油紙傘,緩緩地向著辯機(jī)走去。
“姑姑娘,這是你你的寵物嗎?”
辯機(jī)提著大花的雞翅膀送到高陽的面前,一臉通紅的說道。
隨即辯機(jī)一愣,那蒙蒙細(xì)雨不知何時消失了,一股幽香緩緩地鉆入了鼻腔中。
辯機(jī)頓時看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高陽。
此刻高陽公主的衣服已經(jīng)和自己幾乎貼在一起了。
辯機(jī)的臉更紅了。
他也不知道今天這是怎么了,總是下意識的就變得面紅耳赤,難道貧僧生病了?
辯機(jī)有些疑惑。
“小和尚如何出門連個雨傘都沒到,只是一只寵物罷了,要是讓你生病了,本我的罪過可就大了。”
輕柔的好似春風(fēng)一般的細(xì)語,讓辯機(jī)的心變得更加躁動了。
“女女施主放心,小小僧的身體很好,不會感冒的,這這是你的寵物。”
辯機(jī)像是受驚的小鹿一樣,將已經(jīng)暈了的大花遞了過去。
雖然明知道,大花是方丈點名要去勢以維護(hù)凈土寺清譽(yù)的妖怪,自己找到大花之后本應(yīng)該將之交給方丈的。
但不知為何下意識的想到今早碰到的少女。
然后,辯機(jī)便將大花送到了這里。
“那就多謝小師傅了。”
高陽伸手抱過大花。
“你淋了這么多雨,當(dāng)心別感冒了,這雨傘便給你吧!”
說著也不管辯機(jī)的反應(yīng),伸手拉過辯機(jī)的手,將雨傘塞進(jìn)辯機(jī)的手中,隨即逃也似的向著禪房內(nèi)跑去,如果仔細(xì)觀察的話可以看到。
高陽的面頰上飛起一抹羞紅。
辯機(jī)則是持著雨傘,呆呆的站立在雨地。
手掌與手掌相觸的那一瞬間,好似觸電般的感覺讓辯機(jī)迷醉。
辯機(jī)感覺自己的心。
就像是這干涸的大地上下起了雨一樣。
涼絲絲的讓人迷醉。
阿彌陀佛,貧僧這是
怎么了?!
這一刻,辯機(jī)迷茫了。
“玄奘這哦字,敢問是什么意思?”
老和尚面色不善的看向玄奘。
之前那頓打,只是開胃菜,這小子有成佛之姿,怎能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了。
絕對!
絕對不能讓玄奘誤入歧途!
三個大光頭緊緊地盯著自己。
玄奘感覺有點慌,身上原本已經(jīng)恢復(fù)差不多的傷勢,又重新痛了起來。
這誰扛得住啊!
“阿彌陀佛,師傅您覺得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個送命題。
機(jī)智如貧僧怎么可能中招呢!
“孽障,事到臨頭了,你還死不承認(rèn)!”
下一刻,如春日驚雷的聲音在玄奘耳邊響起。
老和尚怒氣勃發(fā)的看向玄奘。
“信不信老衲一掌劈了你!”
老和尚上前一步,洶涌的佛力聚集于掌上,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劈下來一般。
“師兄,師兄,消消氣,消消氣,我們來聽聽玄奘怎么說。”
圓通上前一步攔住老和尚勸慰道。
玄奘冷眼看著這一幕。
你們可拉倒吧。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貧僧十歲的時候就識得你們兩個的這種小伎倆了!
平時不拆穿你們只是貧僧懶得去破解你們新的套路。
“玄奘你說說看哦字是何意?”
申通冷著臉看向玄奘問道。
這小子,可是害自己挨了好大的一頓打。
“阿彌陀佛,貧僧先問的師傅,師傅您還沒回答我,您說這哦字是何意呢?”
玄奘雙手合十,面上無悲無喜。
一雙眼睛純凈的好似夜晚的星空,再加上那出塵的氣息,自然而然的讓人有一種信服感。
“阿彌陀佛,你還問,哦字不就是不就是”老和尚有些氣結(jié),玄奘這臭小子之前二十多年的時間一直很聽話的。
怎么自從上次下山之后就變成這樣了呢!
“阿彌陀佛,師傅您說究竟是什么意思?”
玄奘低頭繼續(xù)詢問道。
“阿彌陀佛,些許腌臜之意,怎能在佛祖面前說起,玄奘你太讓為師失望了”
老和尚一瞬間好似老了數(shù)百歲,原本精光四溢的雙眼之中帶起一抹抹淚花。
“你知道嗎,放出我自江水中撿起你,你我雖名為師徒,但情同父子”
玄奘看著聲淚俱下的老和尚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尼瑪
你其實不是凈土寺的吧,你丫的是純陽宮的吧,你俗家名字叫沈劍心吧!
不然何以把純陽別冊中的這招煽情劍法使得這么熟練。
我了勒個去,貧僧十二歲的時候就不再受你忽悠了好不好!
“阿彌陀佛”
玄奘睜開眼睛,直接打斷了老和尚的話。
“貧僧雖不知師尊怎么理解這個字,但貧僧當(dāng)初卻實實在在只有答應(yīng)之意。”
看著似乎要暴走的老和尚玄奘連忙繼續(xù)忽
繼續(xù)講道理。
“師傅師叔當(dāng)知曉,幻化無常明鏡在心,猴眼看人又怎識得人間美丑,心思不凈化之人看什么都是臟的,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看著一臉懵逼的三個老和尚,玄奘轉(zhuǎn)身大步向著大殿外走去。
馬丹,這一劫算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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