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胤淡笑,叮囑道:“趙禎下個月初九大婚,各國使臣會順便參加,若不出意外,月底就會陸續(xù)抵達,屆時我可能會比現(xiàn)在忙一些,就不能總是陪著你了,且暨城也會比平時亂,索性你也沒什么事,就不要出府了,不安全!”
太子大婚皇帝大壽,兩者相隔十二天而已,三月的暨城會特別熱鬧,不僅各國會有人來,秦國各地也會有許多人齊聚暨城目睹這一番盛況,屆時暨城什么人都會有,在府中自然無事,可若是出去,難保不會有人對她不理,若他在倒也還好,可他不能陪著,哪怕她身邊保護的人再多,也是不放心的。
傅悅微微皺眉,而后很是不以為然,一副無所畏懼的道:“不出門怎么行?大不了我多帶些人就好了啊,有蒙箏和那么多暗衛(wèi)保護我,誰能傷的了我?何況,現(xiàn)在誰敢再傷我?”
她的身邊除了蒙箏,還有不少祁國皇室暗衛(wèi),且都是高手,除此之外,還有楚王府的暗衛(wèi),哪怕楚胤不在身邊,也沒人能輕易傷到她,而她,也什么都不怕的。
見她一臉不在意的笑著,楚胤繃緊了面皮,甚是嚴肅的瞅著她道:“難保萬一,你都不知道,自從你去年出事后,我就一直心有余悸,想起都覺得后怕,你如今是祁國公主,又是我的王妃,各國之中想要你命的人不少,哪怕只是秦國內(nèi)因為與楚王府有仇想對你下手的也不在少數(shù),我不能不擔心,所以,你聽話些,若無必要盡量不要出去,好不好?”
傅悅還是不答應(yīng),鼓了鼓腮沒好氣道:“那不行,難得如此熱鬧,我定是要出去湊湊的,何況,有這么一個身份在,如此情形下,哪里是我說不出府就不出去的,宮中召見或是有客拜訪什么的總不能都推了吧,我又不是不能見人!”
楚胤竟是無言以對。
傅悅伸手摟著楚胤的脖子,與他面對著面,一笑瞇瞇的道:“哎呀阿胤哥哥你放心好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傅悅了,我是聶蘭臻啊,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傷害和算計的呢?來硬的的,我身邊高手如云,他們傷不到我,若是來陰的跟我玩手段嗯哼,他們還嫩著呢!”
聞言,楚胤頓時笑了。
這一點,他倒是無言反駁。
他怎么會擔心她被人算計呢?
她如此聰慧,自小就被人贊譽智計過人,若論玩弄手段,怕是沒有人可以玩得過她,只是,她從來不屑于這些陰謀詭計罷了,可若是認真起來,又有誰可以是她的對手呢?
他笑著,倒是沒再堅持了,一臉的縱容道:“行,我說不過你,隨你開心就好,不過你還是不能大意,沒必要出去就盡量待在府中,若是要出去,不管去見誰做什么,身邊都不能離人,可記住了!”
傅悅抿唇一笑,眉眼彎彎的點頭道:“好,我都記著了!”
楚胤伸手揉了揉她的臉頰,柔柔一笑:“乖”
傅悅笑的愈發(fā)明媚,彎著眉眼看著他,然后看著看著,人就忽然頓住了。
笑容一斂,她忽然歪著頭瞅著他,神色十分古怪。
楚胤被她這樣盯著,頓時心里有些發(fā)毛,腦袋往后退了退,一臉的狐疑忐忑:“怎么了?為何突然這般看著我?臉上有東西?”
說著,還很納悶的松開一只摟著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樣子,有些呆傻。
傅悅忙道:“你別動!”
楚胤動作一滯,愣愣的看著她。
“怎怎么了?”
更傻了!
傅悅憋著笑,面上正經(jīng)嚴肅,遲疑了一下道:“嗯阿胤哥哥,你閉上眼睛!”
楚胤皺眉,沒依言閉眼,而是若有所思的瞅著她。
傅悅見他沒聽話閉眼,頓時兇狠了起來:“快點閉眼,不然揍你!”
楚胤果斷閉眼了。
咳咳,不是他慫,只是從小就養(yǎng)成了怕媳婦兒不對,讓著媳婦兒的毛病!
傅悅見他閉眼了,微微抿著唇,眼底暗戳戳的露出些許笑意,神情有些靦腆害羞,可還是微微往前湊過去,然后,在他的唇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楚胤陡然睜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她,感受著唇角那軟軟涼涼的觸感,他眸色一滯,整個人都忽然僵硬住了。
見他睜眼,傅悅果斷往后退了退,所以,只那么一瞬,她的唇就離開了他,可這一個吻,仿若蜻蜓點水,令他心下有些漣漪搖曳
傅悅瞧著他一臉呆傻的樣子,心下十分愉悅。
楚胤好一會兒才慢慢緩過神來,然后,瞧著她面色愉悅的樣子,好一會兒都不曉得該做什么說什么。
而傅悅,在他總算緩過來后,忽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興致勃勃的左右瞅著他,然后笑瞇瞇的道:“阿胤哥哥長大了,可比小時候漂亮多了,嘖嘖,真是秀色可餐!”
楚胤:“”
傅悅見他眨了眨眼,又是一臉傻里傻氣的樣子,笑得更加歡愉,不過也不逗他了,放開了他的下巴,拍了拍手,一臉隨性愜意的道:“好了,我不打擾你忙了,走了!”
說完,就要從他身上下來。
可楚胤哪里會讓她輕易走人,直接在她剛要下去的時候,就忽然迅速回神,用力扣緊了她的腰肢,讓她竟是一點都掙不開他的桎梏。
傅悅也不掙扎了,瞅著他問:“干嘛啊你這是?”
楚胤臉色有些臭,微咬著牙問:“你說呢?”
傅悅跟個沒事的人似的,理直氣壯的道:“說什么?不就親了你一下么?搞得你好像很吃虧一樣,別忘了,你之前還親過我呢,我這是以牙還牙!”
“你”
傅悅沒好氣道:“你什么你?快放開我,我今天還沒午休呢,現(xiàn)在有些困了,要回去午休,而且你不是還要忙么?”
楚胤聞言,忽然笑了。
那笑容,讓傅悅忽然覺得心里有些發(fā)毛,正要開口,就聽他幽幽開口道:“臻兒真是長大了,竟然懂得調(diào)戲人了,不過,這樣始亂終棄可不好!”
傅悅:“!”
“胡說八道,我哪有始亂終棄?”
楚胤面色愈發(fā)憂郁:“沒有么?那你這跟個惡霸一樣上下其手又親又摸的撩撥我然后撒腿就要走的行徑算什么?”
傅悅:“”
她有些嫌棄的看著他,覺得有些不能忍受
不久親了一口調(diào)戲了一下么?有必要委屈得跟個小媳婦兒似的么?
搞得她都有些罪惡感了,仿佛真跟他說的一樣,自己像個惡霸了
楚胤仿佛沒看到她一臉子嫌棄和無語,只幽幽嘆了一聲,很無奈的打著商量道:“好吧,誰讓我是你夫君呢,就不為難你了,這樣吧,你再親我一次,我就放你走,可好?”
哪知,他這忽悠不奏效,傅悅想都沒想直接就道:“不好!”
“嗯?”
傅悅板著臉瞅著他,嫌棄的愈發(fā)明顯,然后還理直氣壯滔滔不絕的道:“這種事情難道不應(yīng)該是有來有往的么?我剛才親了你,是因為你之前親過我,那這一筆算是扯平了,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是你主動才對么?你一個大男人,扭扭捏捏讓我一個姑娘家主動親你,楚胤,你要臉不要臉?”
楚胤:“!”
喲呵,好家伙,他家臻兒真是畫風清奇呢!
見他一臉吃到屎般震驚過后,神色忽然變得有些諱莫如深起來,傅悅挑了挑眉:“怎么了?不愿意。磕撬懔,把你爪子松開,我要走了!”
說完,微低著頭看著他扣著她腰肢的手,伸手就要掰開。
楚胤卻忽然扣得愈發(fā)的緊,讓她怎么也撼動不得半分,然后,在她一臉狐疑抬頭看著自己的時候,一本正經(jīng)的道:“誰說我不愿意了?我剛才只是覺得臻兒的話說的太在理了,一時間很震撼罷了!”
傅悅:“”
這廝是不是還當她是哪個好忽悠的傅悅?
死性不改,就喜歡忽悠哄騙她,以前這樣就算了,現(xiàn)在還這樣!
楚胤也知道自己這理由有些牽強,不過也不在意了,輕咳了兩聲,然后繃著臉很是認真嚴肅的道:“好了,我要親你了,趕緊坐好,閉上眼!”
傅悅:“為什么要閉眼?”
“你剛才不是也叫我閉眼了?”
“那是因為因為你之前親我的時候,我看不見,有來有往嘛!”
楚胤:“”
說得好像很有理有據(jù),竟然沒辦法反駁
可是,她這樣瞪著眼炯炯有神的看著他,他有壓力
慢慢湊過去,她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眼睛還越瞪越大,仿佛閃著光
然后,他頓時親不下去了
兩個人距離一點點距離的時候,楚胤停了下來,看著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他的臉有些發(fā)燙
傅悅瞧他愣在跟前半晌都不親她,哦,還紅著臉,耳朵和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頓時就不好了
臉一垮,很是憋悶無語的道:“你行不行?不就讓你親我一下?怎么還一臉?gòu)尚吡税?我一個姑娘家都不害羞,你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唔”
話還沒說完,那滔滔不絕的吐槽嫌棄聲就忽然被迫停止了,嗯,她的唇被堵住了
傅悅眨了眨眼,只覺得自己的唇正被用力的壓著吸允,感覺有些酥酥麻麻的,他不像她剛才只是蜻蜓點水的一瞬,而是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頸,很認真投入且溫柔細膩的親吻著她,唇舌在她的唇上肆意橫掃吸啃,手也忽然在她身上游走
然后,她忽然就覺得身子發(fā)軟了起來,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蔓延全身,虛浮輕軟的如同一根羽毛飄在空中四下游走,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可這種感覺剛來時,唇上的一陣痛意讓她立刻就打了一個激靈回了神
然后,果斷推開了他。
摸了摸自己還有些隱隱作痛的唇,傅悅忽然一臉郁悶又委屈的控訴大盤:“你又咬我!”
楚胤:“”
他
他沒想咬她啊
“臻兒,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他怎么說?
他除了她之外,沒親過別人啊。
她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他自然是不可能親她的,也就之前在外面游玩的是,親過她一次,然后就沒有了,也就那一次,也動作生疏的傷到了她,現(xiàn)在自然是沒經(jīng)驗
可這種話,他可沒臉說出來
楚胤一陣無措慌亂后,果斷跳過解釋的話,看著她的唇,見沒破皮出血,舒了口氣,不過還是緊張的問:“你疼不疼?”
傅悅搖了搖頭,一臉郁悶的問道:“剛才疼了一下,現(xiàn)在不疼了,可是阿胤哥哥,你是屬狗的么?為何每次親我都要咬我?”
“我”
傅悅郁悶過后,見他一臉的憋悶尷尬,忽然福至心靈,睨視著他賊兮兮的笑著問:“阿胤哥哥,你你不會是不知道怎么親吻吧?”
楚胤頓時漲紅了臉,顯然是她猜對了,可還是死鴨子嘴硬的否認:“胡說八道!”
傅悅很想笑。
事實上,她不是想笑,而是真的笑出來了,雙手還抱著胸,饒有意味的看著他,笑的有些古怪。
好吧,他也知道自己騙不了她,便有些不自在的別開目光,輕咳了兩聲,才悶聲道:“這些年你不在身邊,我又沒親過別人,自然是經(jīng)驗不足,這不足為奇!”
說著,他的話一轉(zhuǎn),看著她煞有其事的道:“不過現(xiàn)在好了,臻兒在我身邊,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以后我們時常練習一下就有經(jīng)驗了!”
傅悅一個白眼給他:“你自己練吧,我才上趕著不受罪,沒勁兒!”
說完,她低頭就要掰開他的手,楚胤本來就沒打算再讓她留在這里,所以,松了力道,她輕輕一掰就松開了,然后動作麻利的下來,大搖大擺的走出去了。
看著她悠然的走出去,楚胤啞然笑了一下,搖了搖頭,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面色再次諱莫如深起來
他們的洞房花燭,似乎擱了太久了,該提上日程了兄妹得以相認是大喜事兒,馮蘊書知道之后十分歡喜,忙吩咐府中廚房的廚子們準備豐盛些的菜肴,又命人去酒窖里搬來了好些美酒,說是今夜全家人一起吃個飯慶祝一下,對此,楚胤也同意,然后府中就開始火急火燎的準備著今晚的家宴了。
題外話
咳咳咳咳
我臻是個女漢子,害羞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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