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官走后,所有仙怪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要靠自己了。鴉子嫌棄他們已久,自然不會多加照管,本以為按他個性一定是會離開的,誰知他竟然承擔起照顧他們的義務,雖然在處置許多事情問題時行事作風依舊讓仙怪們覺得討厭,但他很努力很拼,許多仙怪都說,在他身上能逐漸看到青官的影子。
但到底鴉子不是青官。
某回鴉子外出歸來,帶來了一個有錢的二老板,就是在這個二老板的問題上,他們同他產生了分歧。
鴉子主張以二老板的資金為基礎建立妖市,由二老板來掌控整個市集的運作,而他的這種提議并沒有得到大家的支持,因為他們不信任他,盡管鴉子以自己做擔保,擔保這個二老板絕對沒有害他們之心。
在那場自上而下的浩劫中,他們這些仙怪大都失了親人,所以更加小心,一個突然出現又十分有錢的大妖怪,只因和鴉子是至交就要出資幫助他們修建市集,除非這家伙也是同青官那樣的大傻瓜活菩薩,可天下哪兒有那么多心善的青官,所以要將市集交出來,交給一個完全陌生的妖怪掌控,對于他們來說是有極大風險的。
但鴉子很堅持,仙怪們都清楚,他堅持的不是這個二老板的品行,而是他兜里的錢。鴉子沒有青官的魄力,這些年和他們一起勉力支撐糊命已經不易,何談什么積蓄,唯一存下的那點家當,也在幾筆做砸了的生意中賠的精光。
鴉子撐不住了,所以他選擇求助外援,而老天開眼,剛好讓他遇到了一個有錢的妖怪大老板。
在這件事情上,一直跟隨他們,并提供戰力保護的那幾個野仙離開了,他們不滿鴉子的專橫已久,以前有青官和鴉子一起倒還好,畢竟青官也是野仙,還是他們中實力戰力最強的,他的決斷和頭腦讓那幾個野仙不得不服。而青官走后,只剩下個專橫壞脾氣的鴉子,那幾個野仙本就心氣頗高,能留下來也是看在昔日同青官的情分,而終于,忍耐許久之后,在二老板出資修筑的事情上,他們同鴉子徹底決裂,選擇離開。
而在現實面前,剩下的妖怪們選擇了屈服,有了二老板龐大的資金支持,妖市很快建成,二老板高風亮節將整個妖市的掌控權交付鴉子,鴉子成了這里的大老板,鴉子本身的模樣被二老板請來的畫師繪上了壁畫,匠師刻上了青石磚,明面上鴉子成了整個妖市的象征,實際大家都知,二老板才是真正控制這里的大妖怪,是鴉子都不得不低頭的幕后大老板。
好在這些年過去,二老板也沒有最初懷疑的那樣居心叵測,從未以真面目示人,也讓他的行為邏輯更加難以揣測。后來時間長了,妖怪們也看得淡了,都覺得二老板或許就是個有錢沒處花的金主,出資修建此處,僅僅是找點事情做打發時光。
這些年青官逛回來過幾次,每回都是在集里匆匆逛一圈,同他們這些相熟喝上兩杯茶,鴉子年年月月在二老板的同福酒樓設宴等他,沒一次赴約,大家都說是青官走時鴉子那些話失了禮數,卻也都勸青官同他和解,畢竟他們是曾經一起合作過的好朋友。
“你們過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每次提及鴉子,青官都如此道,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他總說他是偷跑出來的,放心不下在某處醉倒酣睡的神君大人,要趕緊飛回去。
老相熟們每次聽他這么說都嘆氣,等他顯了本身飛走,又去同福酒樓勸鴉子不要執守,鴉子總看著一街市的燈火面無表情。
“他不就是那樣的。”鴉子總這么說,“他若不是這樣,不就不是傻子活菩薩了?”
然后讓人撤掉冷了的菜肴好酒,到了下一次開集,又在同一家酒樓,同一個位置,擺上同樣的好菜好酒,開始下一次自飲自酌。
這一回,青官又逛來了,和往次不同,趕著兩匹天馬拉的金碧輝煌的馬車,青官眉間的陰霾不見了,笑容更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明朗,青官還帶了個俊朗的仙官來。兩人進她鋪子,言談舉止都十分親密,她當時就嗅到些nn的味道,但又想起青官對那位神君的一往情深,覺得不大可能,那個仙官雖然有錢,瞳色也同傳說中南郊的那位神君一般無二,但依著那位神君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屈尊來這兒的,所以立馬否了自己的直覺。
后來鋪里又來了那幾個水君,借他們之口,坐實了那位仙官大人的身份,原來是南郊那位神君大人的殿統領,傳說中,這位殿統領是神君大人的家臣。
即是家臣,難怪同神君大人有一樣的瞳色,能讓家臣陪青官到妖市來,那說明青官在那位神君大人眼中,是十分重要的人,既如此,那青官和神君大人的感情應該是很好的,自己那些直覺,都是胡思亂想。
可統領大人又為青官點了碗雞湯驅寒,青官喝了,剩了的湯底推給統領大人,眼看著他印著青官的唇痕喝得精光,她在風中凌亂,這二人的關系昭然如示,不用再猜。
答案是晴空霹靂天雷滾滾:曾對神君大人一往情深的青官,劈腿了!
老板娘覺得不可思議,等那二位離開,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被好奇心驅使,終于耐不住將攤子扔給自家的蠢夫婿,一路打聽過來,得知那二位下榻了遠一些的客棧,便向那里摸去,想打探清楚那二位究竟是什么關系,再找個機會問清楚青官,這不干他的事,但玩火n,青官到底救過她夫婦二人,若是真玩起火,她就要即使在他頭上澆上一盆冷水,讓他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攤上的那位到底是上古神君,是享譽四海荒的戰神白應龍,若他知曉自己枕側人同自己殿前的統領家臣有染,那對青官,真是不可預知下場的一場浩劫。
可剛到了那兒,卻看見藥鋪那只小兔子,人模狗樣背著藥箱被店小二找來了,老板娘還以為是青官染恙才找了他來,躊躇許久想找機會上樓探病,青官卻從樓上下來了,從馬棚牽了匹天馬飛身躍上馬背,策馬向同福酒樓的方向奔去。
這是赴宴?
老板娘一愣,她已捉摸不透時下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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