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會將自個變蟲子潛伏還被臭烏鴉用筷子挑飛的糗事說出來,尤其是變蟲子這種事兒,他一個上古神君一個應龍皇族,傳出去還是挺跌份的。
不自覺揉了把小鳥乖乖的睡臉,“知不知道,本君為你變了兩次蟲蟲了?本君是應龍不是蟲蟲,這種事兒要傳出去真要被天族龍族那幫孫子笑死,本君為了你臉面說要就不要了,知不知道本君多愛你?”
小兔子給的藥膏味道很大,好在他是個有操守的郎中,他不愿多說的事兒,他也未做追問,送走小兔子擦了藥膏,腰部火辣辣燒了一陣子,然后又是清涼,等味道散了些,才湊到床邊看小鳥睡覺,小鳥睫毛微顫,不知夢到什么,幫他除了上衣,那片帶血的袖子刺的眼睛有點疼,傷口并不長,但是很深,撲了藥粉做過處理,不算很嚴重,低頭要舔,舌尖剛觸碰到小鳥的皮膚,他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怎么哄都不愿翻過來。只好拽著青色發帶玩了一會兒,干脆解了,又解了發冠吹了燈披散頭發摸上床。
借著外面的燈火,小鳥的睡顏依舊可以看得清楚。
就是這么姣好的一張臉,就是這么一個他淡忘很多年,愿意守著云開霧散愿意等月明的人鳥,隨便想想,這種熬進骨頭里的深情和執著,都是世間少有的真性情,這世上愿意如此深愛的不多,得之他幸,不得亦是他命,可求而不得是何種體味?
是軒轅殿前他看他傷心離開?
還是長安城上只隔著一把青劍的距離四目相對?
又或者是莫干山徐家莊他見他酒后獨自一人哭得悲切?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父親說這只小鳥是他的憐憫之心,這是什么意思?是說他在身邊時能夠阻止他濫造殺孽么?還是說他在身邊,他能學會寬恕和包容?
他向來對自己那個草包獨子很嫌棄,軒轅殿前,軒面對華彬的死失態,那時他想揍他,似乎也是被小鳥攔下的。還有長安那一回,對小參精,即使沒動殺念只是戲耍,那到底只是個兩百歲的孩子,若小鳥沒出手攔著,很有可能會被他玩壞
“憐憫之心”
支肘撐起身子,任鬢發同小鳥的糾纏在一起,因為低燒,身體的溫度比平日高,倒是方便小鳥循著熱源貼過來,抬手箍了他的老腰,抽抽鼻子。
“木頭你臭死了”他夢囈般道,“木頭你今天是不是沾了烏鴉的味道”
“嫌棄了?”覺得好笑,一指頭輕輕戳上他眉間,“你也知烏鴉臭!
“嗯”鼻音拖得很長,箍著他老腰的手卻不規矩,上移摸了把胸,下移捏了把屁股!盀貘f臭!
小鳥的手又移回他腰上,寒少宇被如此吃豆腐回應,覺得睡迷糊的小鳥真的很好玩。
“烏鴉臭你還同他一起?那些年都一起做什么了?說給夫君聽聽。”
小鳥懶洋洋將眼掀開條縫兒,抬手一個響亮的巴掌,闔了眼才道:“壇壇”
“罵我?”
“你煩!彼院,“你臭!
“臭的不是我是藥,腰疼,都是死烏鴉害的,小兔子給的藥很臭!
“嗯很臭,臭木頭。”
嘴上嫌棄,卻不由自主貼得更緊,手更不規矩,卻只在他老腰上游移,摸到黏黏涂了藥膏那處,輕輕揉著,寒少宇心中一動,低頭在小鳥嘴巴上親了一口,沒想到這一口卻將他親得有些清醒,睜眼看他,手上發力,寒少宇痛哼一聲,小鳥卻趁勢撬開齒關長驅直入,身體一動,反而將他壓在身下。
“不睡覺也不讓我睡覺!”小鳥放開他,蹙眉不滿道,“木頭你腰痛這幾天就別亂折騰了,腰要是廢了以后都別碰我!”
“睡覺!睡覺!你松手!放開我的老腰!”
認命討饒,小鳥果然松了掐他的手,打了個哈欠,拍了拍裹著他胸膛的白布條,凝視片刻,指一動,解了,鳳凰印四周是被小兔子劃出的平整傷口,沒有愈合,隱隱有些白亮的尖尖從皮里刺出,小鳥小心摸了幾下,又將白布條幫他系好,抬手摸上他額頭。
“還燒著呢”小鳥嘆氣道,“還難受不難受,是不是因為難受才睡不著,才把我弄醒讓我陪陪你?”
“比來這兒時感覺好多了!焙儆钆呐乃贡常嗡蟀肷眢w癱在他身上打哈欠,“把你弄醒確實是不小心,其實只是想看看你!
“那看夠了沒?”
小鳥強撐趴在他身上,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兒,看來一整天的折騰他確實累慘了,鳥兒的作息最是規律,而寒少宇戰時便歷練了一副鐵打的身子和精神,即使折騰了一天,還有精力未耗竭干凈。也是恰逢心鱗生長,又遇意外傷了老腰,不然此時此景,對小鳥發發癲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事,一定會有助眠的作用。
“沒看夠。”寒少宇動了動身體,讓小鳥枕的舒服些,“怎么可能看得夠,手上的傷疼不疼?”
小鳥抬手,自個瞧了下,眼睛根本沒睜,“疼”
“怎么這么不小心?”
“是他不小心,他脾氣不好,以前就那副鬼樣子”
“那你睡你的,手給我舔舔!
片刻的安靜,小鳥睜眼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困了”他道,“我困死了,木頭你別折騰我了!
說罷就要轉身,自然箍了,“不是折騰你,我也不打算折騰你,就是你這傷看著不順眼,但都結痂了,我要是用我的血,還得把這層痂挑開,干脆就用舌頭吧,反正應龍的唾液和血液效果差不多,都是好東西!
將他掉了個過兒面對自己,小鳥沒拒絕,抬手覆上唇,入口都是澀苦藥味兒,舌頭沿著傷口舔舔,小鳥睫毛輕顫,被舔到舒服處連哼數聲,也不知持續多久,直到觸感又是一片光潔的皮膚才停下,松了口氣說服自己入眠,小鳥卻睜了眼,清澈的眼眸中似是有火星跳動。
“火你點的”
寒少宇第一次覺得那雙清澈的眼睛有點恐怖,盯著他看時,后頸發麻,忙道:“我腰不行”
“呵!”
小鳥笑了一聲,一骨碌坐起胯上他腰,不及他說什么,口便被封了,小鳥呼出的氣息滾燙,寒少宇這才想起晌午時喝的妖酒,心說難道隔了這么久,藥酒的余威未消?
而打斷思路的是身下一涼,小鳥在他下巴舔了一口目光魅惑,自顧出神的檔口,褲子已被小鳥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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