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喜鵲同小鳥說過什么,小鳥并未告知,擺明故意欺負他這神君大人不懂“鳥語”,既然是他小秘密,寒少宇也樂意縱著沒有追問,不過從他同喜鵲說的話來推斷,喜鵲所述,必定是些好聽的恭賀之語吧。
鴻升和天甲聊了許久,直到夜幕降臨才從前殿出來,在廊上見他倆抱在一起說話,天甲早見怪不怪,鴻升卻嘴角暗抽,兩腮緋紅,佯裝若無其事打招呼路過,卻被寒少宇喊住。
“鴻升,你剛剛那是什么表情?難道我兄長同小白公子沒有這樣?”
鴻升倒答得耿直:“咱家大殿下喜歡小白公子毛茸茸的樣子,小白公子也喜歡自己毛茸茸的樣子,謝他倆恩典,我這雙眼睛經常見的就是小白公子變成小白貂被大殿下抱著補覺,極少見到這樣香艷的光景,不習慣也是自然。”
小鳥靠著他暗掐他老腰一把,被鴻升這樣一臊,推他一把要撤,自然被寒少宇箍了,他臉皮厚打不死,鴻升這毛孩子就同天甲待了一下午嘴皮子就變得如此厲害,不“教訓”一下以后怎么得了!
“那就習慣一下。”
不要臉低頭,在小鳥額上吧唧親了一口,這下是連天甲的嘴角也抽了一抽,默不作聲繞了他倆就走,牙將在伙房忙活,還未來得及點燈,雖有夜色掩映,仍看得清鴻升的臉變得更紅,艷得好似要滴出血來。寒少宇心中一陣自得,抬手捏小鳥下巴想繼續惡心鴻升,小鳥推了他一把,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別糟踐孩子!”他道,“鴻升,你家二殿下最近不正常,經常犯瘋病,你別理他。”
鴻升唯唯答應離開回房休息,晚上的時候,牙將點了篝火,做了很多好吃的為鴻升接風洗塵,小鳥那些相熟只來了一小部分,更多仙怪卻只愿意留在工地干活。
自妖市動工,這些家伙就拼了老命般沒日沒夜地干,本來花重金請來的工匠里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南朝邊陲小鎮的凡人,而且都是各神官小廟的虔誠信徒,剛開始從各下神官那里聽說是為一位神君大人修繕市集,工錢給得又高出市價好幾倍,爭相在下神官處報名要來,可被家臣們帶到南郊荒地,卻得知即將修繕的市集是神君大人出資沒錯,卻是給幾百妖怪修的,罵聲迭起,那些凡人工匠不想干了,各廟宇的下神官聽說這件事,怕他這上古神君動怒殺人,爭相顯身勸說,倒是勸動了一些,卻還是有一大半工匠要撂挑子不干。南郊本就荒蕪,工匠難尋,君上又有言在先不做幫襯,此事不能跟九重天開口,只能想法兒安撫這些工匠,沒辦法,寒少宇只得親自去了趟荒地,騎著黑風穿金衫束金冠,一派正經兩袖飄然,那天真是做足神君排場。
“本君知你們難做。”
他騎在馬上,胯下的純金馬鞍磨得褲襠欲裂,某重點部位在一路疾行顛簸中疼痛不已,面上卻還是要保持神君該有的威嚴姿態,連說話的聲音都沉了三分,還故意運了仙力擴聲,使得本來清冽的嗓音蕩在空里,多了一種雄渾之感。
“可這世間的善惡是非誰又能說得清楚?實不相瞞,本君此回收容的這些妖怪里,有吃過人的,有殺過生的,可你們身為凡人,平生難道就沒做過一點錯事嗎?你們難道就沒造過殺孽?”
那些凡人工匠默了一會兒,終于有個膽大的站出駁他,“話說出是沖撞,可是神君大人,我們和他們不一樣!沒吃過人!沒傷天害理!”
此話一出,立刻引起其他工匠的附和,寒少宇活了許多年,對凡人脾性也算了解,也早想好另一套說辭:“沒吃過人就等于沒傷天害理嗎?你們之中誰沒吃過天上飛的地下跑的?這些妖怪哪個不是飛禽走獸修煉而來,你們飛要爭論的話,這件事情就辯不清楚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就是因為你們吃了太多他們的同族兄弟,他們這些靈根高肯下苦清修的,待修為高深化了形,便要打擊報復,生吞活剝了你們?”
仙怪們都不傻,自然懂得如何起哄嚇人,經他們這一嚇,那些凡人工匠立刻蔫兒了,也明白過勁兒來,論理這事兒說不清楚,與其頂著開罪神仙的風險,不如盡快趕工修筑妖市拿錢走人,既有神官做保,又有神君出面,那這事應該靠得住,不大會有生命危險。
于是緘默從各自包袱取了工具打石畫圖開工,寒少宇見大局已定,軟著兩條腿從鞍上溜下來,好在大伙都忙修筑的事情沒人注意到他,黑風自覺跟上,走了幾步倒抽涼氣,小鳥不知何時近前,在他耳畔吹了口暖氣。
“怎么?不裝了?”
“裝不下去了”寒少宇可憐巴巴瞥他一眼,“再裝下去,不舉有隱疾的就是我了。”
小鳥噗噗笑了幾聲,“那你這幾日晚上就安寧一點,不要糟踐我!”
當然,那晚就安寧了一日,小鳥皮相勾人,還是要糟踐的,還是要抓住機會糟踐的。后來眼看妖市修筑迅猛,大有一月之內便能完工的趨勢,便跟小鳥提了親事,軟磨硬泡之下,小鳥終于答應了。
“二殿下,你說大殿下對小白公子是真”
那晚洗塵,天甲故意灌了鴻升好幾大碗酒,成是眼紅他這些年跟在兄長身邊,故意打擊報復,鴻升推辭不過只能喝了,直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醒了,話卻說不利索。
“我同他一母同胞,我們不會在感情的事情上開玩笑。”寒少宇沒舍得欺負這孩子,鴻升向來喝不得酒,天甲作得真是有些過分了。“你為什么會問這個?不是早跟你說了要像伺候兄長那樣伺候小白公子,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可是您和青先生是這個樣子,大殿下卻和小白公子是哪個樣子”
寒少宇一頭霧水看著倚在廊柱上的少年,“你說的是哪個樣子?”
“就是就是”
鴻升支吾半晌,到最后自己都不知自己要說什么,寒少宇有些不耐煩,提著酒壇里的酒灌了一口,琢磨著如何搪塞少年兩句便去找小鳥玩耍,誰知鴻升一怔,下一句話讓他一口酒噴了了一地。
“啊!二殿下我知道了!莫不是莫不是大殿下鐘愛r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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