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斂了笑容看他一眼,沉若深潭的眼睛目光極具親和力,酣睡的小白公子吧唧兩下嘴,又往他懷里縮了縮,小鳥掐了他老腰一把,“什么湯要你這么特意叮囑?什么湯把我倆同阿烈阿菁劃分到一處?”
鳳熙那不要臉的早側頭來聽,剛抱著手看熱鬧不吱聲不嫌事兒大,這會兒說到喝湯卻積極插嘴,“二表兄我也要一盅。”
“滾!”寒少宇嫌棄臉揮揮手,“沒你的份兒,沒燉多余的。”
鳳熙白他一眼,“成不是什么好東西,所以才喂鳥兒。”
“我喂我家鳥兒的自然是好東西!”寒少宇駁道,“天下無雙的好東西,幾千年長起來的好東西!你早點滾!別在這兒挑撥離間。”
“幾千年?”鳳熙把玩扇子說得漫不經心,“哎,你去了趟長白該不是把哪個參仙撈回來燉了吧?你不是最討厭怪的神仙么?怎么自個也同他們成了一丘之貉?”
“自然不是。”寒少宇答,“反正我是燉給阿菁他們的,跟你沒干系。”
“可跟我兒子有關系。”鳳熙挑眉一笑,手里的扇子輕輕拍了下凰菁的肚子,“兒子,表叔待會投喂的好東西你替你老子多喝一點,別浪費。”
凰菁笑了一聲拍掉他的扇子,罵道:“真是老不正經!”
寒少宇箍了鳥兒回自己那桌,挪了凳子支著腦袋貼著小鳥坐著,小鳥暖烘烘的體溫傳過來,沒片刻功夫就睡著了,朦朧間似乎有一雙溫暖的手扶著他的腦袋讓他靠得舒服了些,鼻間是茶酒香氣,似乎有一雙手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嘴里被灌了什么,嗆了一口,歪頭咳的全都噴了出來。
“有這么難喝?”
百花仙子坐在旁邊,自己的腦袋靠在小鳥頸側,挪了挪下巴沒起身,鼻子抽了抽,嗅到的是茶酒的味道,不過和小鳥素日煮給他的有點不一樣。
“這什么東西?”
“茶酒啊。”百花仙子手里拿著茶碗,里頭黑褐色的液體看著很奇怪,“兄長,真有這么難喝嗎?我跟師祖學了半個月,還是煮不好啊”
“不是難喝。”寒少宇一臉抽搐抓了酒碗,用碗中酒漱口,轉頭呸呸數聲,才又偏過頭看她,“是特別難喝,你難道自己沒有嘗過嗎?我好不容易靠著我家鳥睡會覺,你都要用這么難喝的東西灌醒我!”
百花仙子嘆了口氣,沒再說話,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青鳥掐他老腰訓斥:“人家遠道而來,就為給你嘗嘗這壺茶酒,灌也是我的主意,不準對這么漂亮的姑娘無禮!”
寒少宇半瞌眼睛看小鳥那張白凈俊臉覺得小鳥訓他的樣子還真可愛,笑了幾聲,對百花仙子道了句“對不住”,合了眼繼續睡,朦朧間聽百花仙子跟小鳥兄長他們聊了許久,離開這桌去了別桌坐,然后又是喧鬧聲,是天庭那幫常年禁欲的神仙在同百花仙子搭話客套,這年頭無論是凡界還是神界,漂亮姑娘走哪兒都受歡迎,百花仙子又無眷侶,自然更受歡迎,可惜天庭戒律嚴苛,那些家伙看的著吃不著,也就是說幾句話調戲過癮寒少宇又睡過去,過了一會兒耳朵痛痛,略微清醒些,是小鳥在咬他耳朵。
“自己請的仙娥自己定的舞,自己請的樂坊自己定的曲”小鳥道,“自己要辦的婚事自己的夫君,結果自己什么破事兒都不管睡得跟死豬一樣,你說我該怎么說你?”
“你清瘦,抱起來特別舒服,舒服就容易睡著的嘛”
青鳥挑眉,“歪理邪說!我清瘦一把骨頭,抱起來哪有胖子抱著舒服!”
不同他過多爭論,打了個哈欠環顧四周,臺上的歌舞早就散場,神仙幾乎都走了,只有兄長和鳳熙那桌還坐著等他,兔子哼著曲兒掃著桌上灰塵,幫忙的家臣手捧著幾個木匣子。
“這什么?”
“兔子先生收的贓款!”
家臣話音剛落,兔子便拿雞毛撣子敲了敲桌子嚷嚷:“什么是我收的贓款!我是推辭不過好么!”
家臣忙改口,“哦,對,是兔子先生收的封口費!”
兔子又敲了敲桌子,“我沒有名字嗎!兔子先生是什么稱呼!我叫素水水!”
家臣嘿嘿干笑數聲,兔子張口不噴笑臉人,擺手再不同他爭論,寒少宇看著沉甸甸的木匣子,難怪兔子那么高興,這么些銀錢,怕是抵的上他在妖市那藥鋪小半年的收成。
“大殿下,二殿下,牙將說酒樓那邊已安排妥當,請諸位過去,隨時可以開宴!”
鴻升從酒樓一路風塵趕來,小白公子早醒了,懶洋洋沖他拋了個媚眼兒,惹得少年一陣尷尬,臉白了紅紅了又白。按說寒少宇的本身不是白貂,該沒法從那張毛茸茸的臉窺出什么情緒才對,但他就是看出小白公子頂著一張毛茸茸的臉在調戲鴻升,那個媚眼兒拋的,淡定如他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四海荒來的那些神仙都入座沒有?”
寒少宇問了這個,鴻升竟然更加尷尬,“今日妖市開市,大典一結束,仙怪們都回各自的鋪面開張營業去了,其中自然也有樂坊,酒樓,神仙只剩了同幾位殿下交好的,天族的水君大都在,龍族的水君也跟著天庭的許多神仙借口有事跑去別處消遣了,林林總總坐了三十余桌”
鳳熙在旁扇著扇子說著風涼話,“哎!大表兄,二表兄,你們看!你們看!你們二位是拔了毛的老虎不如雞,南郊北郊兩位上古神君的聲名,竟然敵不過樂坊的小廝,春樓的妓子”
“你也一樣。”寒少宇回敬道,“阿臣是你堂弟,別說的今天的婚典好像和你西荒和你鳳熙神君一點干系沒有不過那些神仙跑了便跑了,不管是樂坊還是酒樓,他們跑不出這妖市,不管怎么消遣銀錢都入妖怪們的口袋,租金紅利都入阿臣的口袋,至于酒宴,不吃便不吃吧,不吃還好,省了不少糧食,都讓牙將拿來喂鳥兒”
鳳熙正說“你家鳥兒能吃多少”,話音便被烏拉拉一片鳥群打斷,鳥群飛過這片,竟然沒注意到這窩鳳凰在底下,啪啪啪的鳥屎全砸在那窩鳳凰的桌子上。
“沒教養的野鳥!”鳳熙攤開扇子頂上腦袋,沖天空咆哮罵娘,“本君在下頭,竟還隨地大小便!”
“雖說你是鳥王,但也不能連百姓拉屎都管吧”
寒少宇拍拍鳳熙肩膀,牽了自家鳥兒向酒樓踱去,又一坨鳥屎落在鳳熙的扇子上,不知是什么鳥拉的,忒大一泡,還帶點稀,鳳熙直跳腳,罵的臟話更加難以入耳。
“都是壞鳥!”
小鳥望天空一眼,領頭的大鴻雁拍著翅膀悠揚一聲清鳴,不知是附和還是調笑。
“你也是壞鳥!”寒少宇笑了下,“哎!我怎么覺得比起鳳熙你更像鳥王,你看剛剛那么多鳥屎天降,咱倆那桌一堆沒有,到底怎么回事兒?是不是你指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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