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的性子有時別扭起來很要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尤其眾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告白就特別容易別扭。
寒少宇抱著鳥兒不撒手,鳥兒沒他厚臉皮,推他幾下看他不動,只好紅著臉拍了他一下,罵了句:“好好說正事兒,突然說什么癲話!
“我可沒有說癲話。”鳥越不好意思,寒少宇越一本正經(jīng),“我說的是真,別說神殿,有朝一日為你拋了神位也不可惜,冷冰冰的死物哪兒有活生生的小青鳥珍貴,我愛你比愛那些死物更甚”
“包括庫里的所有銀錢?”鳥兒問道,“你這神君是肥差中的肥差,真舍得不要這么賺錢的君位?”
“這個神君吧我承認是世上難得的肥差,也承認對那些孫孫的孝敬來者不拒,財誰不喜歡,于此我自然也很庸俗,也覺得越多越好,但又不是不懂錢財身外物的道理,那只是能填飽肚子,能讓我的兄弟我的家臣們過得好一些的東西,沒了還可以再賺,我們又不是沒長手,但是你沒了就沒了,又賺不回來,所以不管是君位還是錢財都能舍得,我只要你陪著我!
小鳥不再說話,嘆了口氣,寒少宇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家臣瞎湊熱鬧亂起哄,問他要是他們犯了天大的過錯拖累他,他會不會為他們拋棄神君之位拋棄神殿拋棄銀錢。寒少宇自然罵了句“死開”,還說請那幫光棍盡快找個眷侶,要舍棄也讓他們眷侶去舍棄,別折騰他就是了。
“不不不!眷侶好麻煩!弊熵毜鸟g他,“二殿下看你同青先生相處,照顧青先生就很麻煩,我們可不想這樣,還是光棍好,自個吃飽全家不餓!
“那瀝膽怎么辦?”寒少宇有點生氣,“你們不找眷侶生養(yǎng),寒飛羽從哪兒來?瀝膽也陪你們光著?”
瀝膽一臉苦大仇深,并不贊同他將自個強拖下水,“主人,請你們斗嘴不要牽涉我!
“我只是陳述事實”
嘴貧的不滿嚷嚷,“二殿下,您憑什么斷定寒少宇跟我們這幫人有干系!說不定說不定寒飛羽是你和青先生的仙胎呢!你看這個名兒,飛羽,什么東西長羽毛,可不就是鳥兒么!”
一顆心墜入冰底,小鳥白俊臉蛋上陰云密布,附和的家臣預(yù)感不對四散而逃,將那碎石和推車全都丟在院里,瀝膽想要說什么,看他和鳥兒,果斷閉嘴,也背著手晃悠離開了。
“不會是真的吧”寒少宇先開口,“不可能是真的,都說了不要煉仙胎了!”
“或許百年之后你改變主意了呢!”小鳥回得有點咬牙切齒,“雖說我還挺喜歡你那兵器,但隨便想想他可能是自己雛鳥的眷侶,怎么就這么想一劍捅死他呢!”
寒少宇想說些什么,又什么都未說,因為他也有召喚逐月捅死瀝膽的沖動,這該死的兵器,這該死的首魔蛟,這該死的吃齋念佛的傻貨,早年在黃河流域欺男霸女,睡了多少人?憑什么配他干凈的鳥崽子,再說又大他家小鳥那么多年歲,一只老掉牙的蛟龍有什么好!呸呸呸!才不要他家鳥崽子靠近這家伙,啊不對!不煉仙胎就好,沒有鳥崽子,沒有寒飛羽!
同小鳥回殿,誰都沒有再說話的心情,打破沉默是晚上兄長走進來,手里捏著一封書信,打開里頭是陳述自己當(dāng)時巡視四海演兵,到東海去時的所有經(jīng)歷,寒少宇聽了那幾個兵卒的陳述之后,就在策劃徹底摧毀東海水君勢力的事,雖然云藏暫時還未想通,但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他要為云藏登上天君之位掃清所有障礙,頭一個硬茬便是東海。
“你真的要這么做?”兄長大概是感應(yīng)到他同小鳥今日有些不對勁兒,便又問,“吵架了?你把青鳥找回不易,該包容擔(dān)待,他陪了你多久你算過沒有?真心難求,何必跟他慪氣呢?”
“沒有慪氣,不是阿臣的問題。”寒少宇答,“兄長類似的問題似乎問過了,當(dāng)日要這么做,我扣了東海水君,恰逢云藏回來,這應(yīng)該是云藏的運數(shù)到了,凡人講時運,神仙也信時運,我本來扣了東海水君是私怨泄憤,細論并不占理,但東海水君家那幾個龍崽子耐不住性子,砸了我的神像,這就從我不占理變成他們不占理,我自然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打壓東海,為云藏掃清一些障礙!
兄長點頭未應(yīng),掩不住躊躇之意,他還想勸他,良久,拍了把他的肩,又是支持和肯定。
“這件事少宇會做,他能做好,你不要攪進來”兄長再開口,卻是轉(zhuǎn)頭對鳥兒說的,“他是對你發(fā)脾氣還是對你慪氣?屬實我揍他!”
兄長對小鳥的態(tài)度,從青丘頭回相見就不一樣,那日他化龍形破水而出,一口將小青鳥吐給兄長,本想著他一定嫌棄躲避,沒想到他會抬手接。他的兄長可不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也根本沒奢望他會幫他看著鳥兒,可他當(dāng)日確實是抬手捏了青鳥。
“我兄長的手勁兒很大,當(dāng)日還好沒傷著你!蹦郴叵氲侥且荒,便對鳥兒道,“對不起,其實要跟你說很多聲對不起,就比如我入水經(jīng)常把你噙在嘴巴里,那一日粗蠻吐向兄長,根本沒顧及你可能會受傷,從諸多行為表現(xiàn)來看,我就是拿你當(dāng)小鳥對待,阿臣對不起”
“你兄長的手勁兒可不大。”小鳥拍拍他的臉,“他接我看著粗蠻,手下溫柔得很,我覺得你兄長就是冰川底下的火,冷冰冰是外表,內(nèi)心很溫柔很暖,對小鳥也很有耐心。”
他兄長很有耐心?
老天!
他怎么不覺得!
這么多年兄弟,他兄長對他何時有過耐心!
“你見鬼了吧!”
因這句抬手去撫青鳥額頭,果不其然,又被鳥兒打了一頓。
“您不必掛心,他沒有對我發(fā)脾氣,我們也沒有慪氣,就是”
小鳥一時竟不知如何解釋,寒少宇干脆代他問詢:“就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兄長,你有沒有想過同小白公子煉個仙胎出來玩玩?”
兄長一怔,眨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沒想過,我的身體狀況,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
“想一下么”寒少宇搖了搖他袖擺,恬不知恥裝出一副小時候的樣子開始跟長兄撒嬌,“你想一下,然后再往遠想一想,要是某天仙胎長大,你若知道他的眷侶是你的侍從就比如,鴻升好了,你會怎么樣?有沒有一種抽刀捅死鴻升的沖動?”
話音墜地,外頭一道身影一怔,鴻升提著食籃正待進來,聽這句,十分委屈,“二殿下,我好心給你們提晚飯來,為何莫名其妙就教唆大殿下捅死我?我又如何惹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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