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話的不愧是在場面上混的,這番話著實(shí)說得巧妙。大量陳述是同其他幾位簡述云藏生平出身,重點(diǎn)卻在最后兩句點(diǎn)出云藏同他私交甚密,看似不經(jīng)意,實(shí)則有心。
那幾位也不是笨蛋,對視幾眼,立馬明白過味兒來,拿毛筆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子便道:“神君大人是想將那私生啊不,是將那位公子”
“不假。”
雙眸在那幾位臉上一掃,除了早猜到他意傳話的一臉淡然,其他幾位都頗驚訝,當(dāng)然,驚訝的不是他要扶誰繼任天君之位,其實(shí)在這幾位眼中,下一任天君是哪位公子繼任都沒關(guān)系,反正他們都撈不到好處,他們驚訝的是他閑散多年,逍遙天外,好不容易冒頭露臉兒,竟然就整出這么大事端,竟然要在天君之位上大做文章
“難怪您剛說您惹一回東海,是私怨也為私心了。”一個相熟感慨了句,“那您跟咱們說這些,是讓咱們在那兩位面前”
“我什么都沒說,大家意會,意會便可,不要說出來,這旁邊可還有三位天族公子呢,雖說他們也聽不見,但我說出來,總覺得自個是偏心眼,對他們不地道。”
那幾位聽這話,互相看幾眼,便不說這個了,在座的是個神仙心里都裝著桿秤,秤砣偏來偏去,最終還是會倒向他這邊兒,天族龍族事務(wù)雖然干系重大但干系不到他們頭上,他素日神品又不差,他們自然相信他的眼光。
“果然捱到正事兒,神君大人就不愧走一步算三步的名號。”拿毛筆的將筆往茶碗上一架,嘆道,“我說南海水君同您又沒干系,下邽水事也確同他有關(guān),您和蘇青又不大對付,為何要偏袒她兒子,原是拉攏,賣這南海水君一個神情,屆時云藏公子即位,他也能幫襯不會瞎搗蛋。”
“確實(shí)那丁點(diǎn)私心被大人言中。”寒少宇答,“但我?guī)湍虾K嗍且蛩莻好孩子,南郊本就在最南邊,南郊的水事也是南海水君總領(lǐng),這么些年我雖大部分時間不在殿里,多少也聽侍衛(wèi)家臣提及,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在功績水事上毋須編排夸大。再說,小到水運(yùn)大到降雨,天庭歷年不是都有專司記載,諸位若有疑,自去查查他南海的水事做的如何便可。”
“南海水務(wù)向來井井有條,玉帝多次稱贊,神盡皆知。”拿毛筆的道,“只是我等想不通,這南海水君功績卓越,神品上佳,穩(wěn)重謙遜,相比那位錢塘水君又老成持重,您既然愿意臨危幫扶,為何不推舉南海水君,反而要推舉一個毛孩子?”
“老成持重放在他處是好,可如今天族龍族烏煙瘴氣,試問一個老成持重穩(wěn)重謙遜的,如何能有扭轉(zhuǎn)乾坤的魄力?”頓了頓,又道,“諸位若想不通,我不如這樣問,這凡界歷代的開朝君主,有哪個是老成穩(wěn)重的?”
傳話的捻須微笑,“妙哉啊妙哉,我們都以為神君大人插手天族是想玩局大的,沒想到神君大人,是想押上身家性命,賭一局更大的!”
“區(qū)區(qū)一個東海,身家性命這說法言重。”寒少宇道,“不過這局已經(jīng)開了,諸位大人是否下注?”
那幾位互相看看笑笑,異口同聲,“自然,這神君大人想玩,我等自然奉陪,更何況武神那事兒,連老官頭的秤砣都偏到您這兒來了,那自然更要下注玩玩。”
“那東海之事”
“不妨,這件事情具體如何實(shí)施,咱們晚間再議,那三位水君可坐了有小半時辰了,還是先逐個拉進(jìn)陣細(xì)問,咱們搜羅這東海水君的罪狀越多,便越好打壓東海一干勢力,等這東海平了,三海水君又站在神君大人這邊兒,那天族其余的公子就是小打小鬧,小水潭子可不能把天演了”
傳話的笑著點(diǎn)頭,“這話在理,那先點(diǎn)南海水君入陣說明下邽之事,既然神君大人有意保他,諸位呈報手下留情,有些事情咱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吧”
寒少宇卻答:“下邽水事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我剛剛已經(jīng)賣了神情給方澤,可若下邽牽涉南海他有一份,也保不得他,原則底線不能破。”
那幾位點(diǎn)頭,拿毛筆的簇指一捻,空里的四散的仙氣波動一陣,南海水君的聲音便在陣中響了起來。
“祖父和幾位大人是問下邽之事?”
“幾位大人雖有心替你周全,但這件事若你也有份,必如實(shí)呈奏懲處,不得隱瞞。”
寒少宇如此叮囑,將這神情又賣了一賣,他信南海水君神品不會參與下邽之事,不然剛剛他便可以跟那犯事兒的水君推干凈關(guān)系,畢竟定親是定親,新媳婦沒過門就算不得兒媳婦,定親是可以退的,好推脫得很,沒道理要攬禍上身,可偏偏方澤如此做了,那就只能說明,下邽之事,仍有內(nèi)情。
方澤說當(dāng)日下邽之事,確實(shí)是那位親家兄弟沖動了,但錯不在他,也不是他先動的手,同他打斗的那位是東海水君兒子的小舅子,雖是個管水井的芝麻綠豆小官,但他祖上去在龍族中有些威望勢力,是老龍王的近侍親衛(wèi),冀州之戰(zhàn)時蓄水破城,也有他祖上的一份功。
南海水君話說到此處,寒少宇狠狠翻了個白眼,提起冀州之戰(zhàn)蓄水破城提起老龍王和他的親侍子嗣的嘴臉,他就恨不得將那些死龍骨頭從墳坑里刨出來暴打一頓。
“這件事情就是這樣,若不是那個龍族管水井的小官拿我母親的錯事言語侮辱,我那親家的兄弟也不會同他論理,若不是那小官仰仗先祖功德動手,我那親家的兄弟也不會同他在渭水上打起來關(guān)于這件事,天庭早就有裁決,我那親家兄弟對我家仗義,我也不能推脫說同他沒有干系,待過了年節(jié),就打算將新媳婦娶過門與我兒子完婚,我那親家兄弟也早接了懲處,這件事就是這樣,還望諸位大人高抬貴手明察秋毫,若有過錯,我一力承擔(dān)便是,不要再連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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