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藏從金龍盤繞的龍椅上站起來,扯文興一把拍了大腿,“是祖”
寒少宇想做個噤聲的手勢提醒,怕他眼拙,直接揮手“啪”地一聲扇了自個一個大嘴巴子,動靜頗大,引得周圍的妖怪頻頻側目,倒是成功讓云藏掐聲兒,文興卻看見他,不動聲色扯了云藏袖擺,微微搖頭。
什么乖孫!
分明就是死孩子!
寒少宇眼見君上喚了云藏去,說道幾聲,云藏不動聲色看他,估計是回得妥當,君上沒有生疑。寒少宇莫名其妙驚出一身冷汗,縮在鳥兒身后大氣兒都不敢喘。
剛那一個大嘴巴子抽出來,是情急之下的舉措,卻引得周圍妖怪都拿看變態的目光看他,鳥兒現在是勾唇一翹微微一笑,他卻焦慮得不得了,那幾位妖怪姑娘更是議論紛紛,膽兒大的那個便道:“小哥哥你這朋友是個瘋子呢!你跟個瘋子待在一起做什么,不如跟我們一起聊會兒天解悶。”
鳥兒勾唇一笑看他一眼,絕對是故意逗他,“你說的也有道理,和他在一處確實憋悶,那就謝諸位姑娘相邀了。”
佯裝走了幾步,那幾位姑娘藏不住笑靨早就樂開花,寒少宇揣摩著她們腦袋里那些見不得人的想法兒,心說這幾個娘們的口味真重,若是見著帥氣的小哥哥爭著勾搭互相擠兌,那本君還同你們駁個高下公平競爭,現在看著步調一致配合和諧,是無聊勾搭我家的鳥兒打發時間吧,是覺得我家的鳥兒長得帥打算拐到手嘗個鮮吧。
那既然如此,本君跟你們公平競爭個屁,有甚好競爭的!
于是拽了鳥兒眉眼陰沉自走出來,也不在乎會不會暴露了,揚手“啪啪”甩了那些娘們幾個大耳刮子,甩了句“水性楊花,唐突冒犯,賤人該打”,甩袖便走,正巧看到瀝膽木樁子似的愣在原地,周圍的妖怪剛還瞧熱鬧,現在大概是被那幾個娘們哭聲吸引,覺得他一個大老爺們當眾打女人是沒天理,紛紛吵鬧起來。
鳥兒估計沒想到他會真動手,反應過來就打圓場,這么一鬧,鬧的動靜便大了,寒少宇想躲也躲不了,正好被二帝瞧個正著。
玉帝揚手向他處一指,寒少宇一顆心徹底涼涼,周圍一鬧開,另一處看臺上的家臣侍衛便看向他,鳳熙一步踏上鐵欄桿借力騰空而起,看臺上的神仙們啪啪掌聲不絕,也不知是不是昨日比擂神仙被各地仙怪揍得頗慘,隨便有個神仙干出點兒吸引人的舉動,都能讓那幫子神仙找回點兒自尊。
老鳳凰愛顯擺,有神仙啪啪鼓掌,自然更樂意顯擺,包金的扇子別在腰間,借力騰空而起,旋身朝這邊飛來,一身掐金絲的紅袍連同一腦袋特意沒捆結實的亂發在空里飛成了圓圈兒,落地,啪一個“白鶴亮翅”的亮相,看臺上的妖怪退出一大片地方,寒嘯天帶著幾個家臣也飛了過來。
寒少宇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進去,他在想當年他姑姑剛嫁入鳳族,某回寫信跟祖父抱怨養孩子好麻煩她不想養孩子的時候,他怎么就沒回信跟姑姑說可以把這表弟掐死。鳳熙落地,腰上的包金扇子揚手“啪”地一聲甩開,一派ns站在空地上,一掃那些惶恐退開的妖怪,一聽其他看臺神仙們掌聲雷動,揚唇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寒少宇覺得傻氣,不,他覺得這王蛋表弟簡直傻透了,鳳熙掃他一眼笑意更深,卻未同他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來處蹦了兩蹦揮手。
“乖兒子,看爹!你老子在這里,飛得高不高遠不遠?”
遠遠看著鳥崽子從阿菁懷里跳到阿菁腦袋上,又跳上兄長的肩膀,扇著小翅膀蹦了兩蹦,圓溜溜的眼睛看親爹看他然后死勾勾盯上了鳥兒,金黃的小爪子借力,拍動小翅膀跳下兄長肩膀,兄長吃了一驚,小白公子大叫不好,伸手就攔,可那鳥崽子就是扭動毛茸茸的屁股蹦過一干仙怪,然后噗通一聲,從他老爹剛剛借力的欄桿上跳了下去。
“祖宗!”
鳳熙聲嘶力竭喊了一聲兒,就見親兒子撲騰著一對小翅膀墜下云去,這變故發生太快一時大家都沒反應過來,鳳熙邁腿就往那邊奔,寒少宇擠開妖怪幾步竄他身邊,一巴掌呼了王蛋表弟后腦勺。
“不知道你家鳥崽子是奇行種!不知道不該給這個年紀的鳥崽子看不該看的東西!他知道他現在還不會飛嗎!他不知道你可是知道的啊!”
正要同鳳熙一道跳下去,卻自上端竄下一條龍影,自兩個看臺之間撲下,半截身體埋入云中,半截身體露在云上,昂首,君上同帝君都已站起附身看下頭這一幕,龍椅上空蕩蕩的,只有文興站在旁邊干瞪眼,見他看來,尷尬一笑。
云藏探頭上來,龍腦袋上頂著個粉絨紅羽的毛團子,毛團子撇著兩條金黃的小腿兒坐在龍腦袋上,叫得很開心,似乎并未意識到自個剛剛是干了多可怕的事情。云藏化了身,抱著安安上了看臺,將安安小心放在看臺上,安安對這陌生的大哥哥搖了搖小尾巴,小爪子蹦過親爹的紅靴,跳兩跳鉆過無數妖怪的褲襠,猛地一蹦,穩當當落進鳥兒懷里。
“是鳳凰啊”
“是鳳凰崽兒啊”
妖怪們很驚訝,驚訝于鳥兒這個野仙,和他這個嗅不出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竟然同西荒鳳族有干系,更驚訝于他剛剛那樣揍了西荒的神君,百鳥兒的鳳主。
“二殿下,是有麻煩了么?”
鳳熙獨自后怕的檔口寒嘯天繞過他詢問,天甲和其他幾個家臣近前,手里的開山大斧“砰”地一聲插在看臺上。
“不妨。”
寒少宇冷眼看鳳熙。
老鳳凰還是識趣兒的,一聲“二表兄教訓的是”出口,周圍立馬炸開了鍋,寒少宇相當嘚瑟,這種獨領ns的感覺,有段日子未曾體會過了,那幾個娘們如今的表情好似吃了臭狗屎,這邊看臺的妖怪立馬明白過勁兒來,這是有眼無珠,他不是嗅不出是什么玩意兒的東西,而是那位誅蚩尤殺夸父,助大禹治水,沉寂千年,又帶兵上境抄了天君宮趕親生子下臺,又大張旗鼓同個野仙成nn享君位的南郊應龍,是曾經的白戰神,是當下的澤正上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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